“两天了,观测者组织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公共交流区的密闭会议室当中,一身黑色风衣的维内托目光森然的看向面前带着金边眼镜的男子。
这是一名活跃在公共交流区的情报贩子,维内托在泛位面总部的经营一直开展得不太顺利所以无法找到自己信任的情报来源,就连这个男子都是通过向舰娘雇佣兵发起了委托的那位统治者找来的。
维内托并不信任这个掮客,但她没有什么太好的选择。她的确认为自己的提督是最优秀的,但以观测者之众的智慧找出一个破局的方案应该不至于用这么长的时间才对,雇佣这些掮客可是按时间计费的,他们要求的报酬就算是重焰联邦的大总统也支付不起多长时间。
“维内托女士,着急也没什么用的,您现在只能选择相信我们不是吗?”戴眼镜的男子身上有一股妖媚的味道,明明是个男人却在化妆和穿着上与女性一般无二,维内托还记得岳重从所谓的电视台里拿到的第一份合同就是和一个这样的娘娘腔签订的,可能泛位面的确有这样的风气在小众中流传,以泛位面多元化的格局也不会有人对他们有什么偏见。
只是维内托有,她觉得男人就应该像提督那样沉稳英明……虽然提督有时候总是讲些自己都听不太懂的冷笑话,起码也要像那位海盗提督塞伦·雪普一样凶狠无畏吧?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维内托强调着说道,想端起杯子喝咖啡却发现已经空空如也。
“您可以选择终止雇佣关系,但这两天支付的报酬概不奉还,因为我们真的有在做事,即使是仲裁机构调查也查不到任何问题。”娘娘腔胸有成竹的说道。
维内托听到了这个娘娘腔毫不在意的态度,心里原本的愤怒也渐渐熄灭了下来。
的确自己现在还很弱小,就算想放狠话威胁谁也只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娘娘腔,来日方长。
“很好,希望你们能在今天给我带来想要的情报。”维内托拍了拍手重新镇定下来道。
会议室里的费用开支同样不低,加上雇佣掮客的开销对于相比起诸多灿烂文明显得一穷二白的重焰联邦是财政上的重压,毕竟重焰联邦的每一分钱都经过维内托的审核用在了刀刃上,她命令着内务部宁杀错不放过的肃清贪腐行动导致了巨大矛盾,而这些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扣出来的钱,她在这里坐两天就花得差不多了。
毕竟文明等级相差多大在生产力上的差距也有着天壤之别,原始社会里一屋子贝壳的土豪带着全部财产到现代社会里,就算把那些贝壳都当作收藏品给卖了又能有多少钱?
穷得都想去其他位面抢劫的维内托甚至想过让声望她们到泛位面来开女仆咖啡馆赚钱了,毕竟这里打工的收入都要比一个城市一年的财政收入更多。
时间每过去一秒维内托都很心痛,大总统的财政预言早就因为自己想要帮提督忙的这件私事挥霍一空,之后的一年她都得节衣缩食更喝不起位面贸易带来的咖啡了。
“有消息了。”娘娘腔突然的一句话让维内托精神一振,“观测者组织的决定就是对岳重置之不理,它们认为现在以那个世界的力量对岳重做什么事都是错的,因为你的提督早已经超出了那个世界的所有人理解的范畴,他现在正在做一个有关天理命运的实践,越多人参与进去就越能为他带来帮助,所以最好的不配合就是什么都不做,营造一种他不存在的氛围不管他的任何事。”
维内托还在细细品味这句话中信息量的时候,娘娘腔就起身道别了:“感谢维内托女士的雇佣,希望下一次您还能够选择和我们合作,也希望下一次您能对我们的信任多一些,我们是情报贩子但不是骗子,在泛位面做任何事情都是要守规矩的,这一个常识算是我免费奉送的了。”
被人给鄙视了一番后维内托知道自己还是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乡巴佬,不过她并不怎么生气,至少自己的付出是有回报的。
公共交流区的会议室不能再用了,这里相对保密的环境是用来和人交流但不是用来歇脚的,泛位面总部地区至少不会收走路费,空气也不需要钱就能呼吸,所以维内托很快也就离开了这里。
根据观测者们提出的应对方案,维内托逐渐揣摩出了其中的深意,她终究是继承了岳重很大一部分智慧的舰娘,即使受限于格局和眼界但不至于看不明白当前的形式。
维内托还在她提督的家乡位面时只有一个被河童们维护着的核心舱,当时她什么都做不了也哪都不能去甚至于只能以沉火这个名字存在,在那段时间维内托只能用看影视剧等人类作品的方式打发时间。
她记得有过一部叫做《杀生》的电影,里面讲述了一群人如何联手杀死一个“不合规矩”之人的故事,村子里的人在一个留洋归来的医生蛊惑下用所谓的心由境生的手段通过暗示将一个健康的人“谋杀”掉。
这是一种共同排挤而达成了无罪责杀人,而观测者们制定的对策也有相似之处,鹿目达也刻意限制魔法少女与岳重的接触其实已经有这样的雏形,所以他们在鹿目达也的这条道路上进一步完善。
岳重不是在走他的天演之路吗,如果失去了全世界的配合,绝大多数人都对他不闻不问持以冷漠无视,他就只能在自己的活动范围内无法寸进一步,被一个世界所敌视好歹还有抗争的空间,可被全世界给排挤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