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懂大妹子的话,不劳烦管家先生翻译了。”岳重马上以东北话笑说道。
大妈显得很高兴,连连拍手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到这边来旅游天天听别人叽里咕噜的思米马赛,总算能有个说汉语的大兄弟了,不过大兄弟你这东北话说得可不地道哇。”
岳重不在意的摇摇头,坐在了位子后便问:“怎么个打法?”
“一千元一点,庄家役满便是四百八十万,不禁多倍役满,加古役。”光头的汉子闷声说道,“小子你输光了赔得起吗?”
“你这光头怎么说话呢,大兄弟要是输了就算我头上,好不容易在这岛国遇到个老乡,总不能叫你们给欺负了。”大妈不是听不懂日语,只是她不愿意说罢了,哪怕是回话也是要让管家翻译一遍,可能她生长的环境对j国的态度使然吧。
岳重倒是有些好奇,这位富态的大姐却不只是看上去那么暴发户的模样看自己的一言一行居然就能看出自己不是j国人了。
区区四百八十万罢了,便是四百八十亿岳重也是输得起的,可关键在于他要是不想输那么谁能让他输呢?在楼下已经用天演教训了一个瞎制定规矩的庄家,若是其他赌法岳重自然是免不了继续的,可碰到麻将他却想去用自己的牌力去角逐,若是继续依靠天演来开挂也对不起自己看着宫永打了那么多局麻将。
“没有其他规矩的话便开始吧。”岳重点点头算是对大妈的友好表示感谢。
右手方的大胖子心思没放太多在麻将桌上,他那张五官都被肥肉挤压到了一起的脸带着轻浮的笑和身边的佳丽调着情调,仿佛是个不在乎输赢的富家子,唯有眯成了缝的眼睛里韵着一缕光打量着其他人的一举一动。
他这道目光被藏得太深却也没有逃过岳重的观察,可以断言这个大胖子是个扮猪吃虎之辈,当然他其实也不用伴,毕竟他的模样就放在那里了,好多不是饲料催出来的猪都是自愧不如的。
光头的汉子一脸凶相,站得离他最近的兔女郎都有些花容失色,想来也是个不好相与之辈,胆气弱些必然会被他的气势给吓唬住,打起牌来也不免畏首畏尾。可一旦不把他放在眼里其实也就那样了,别见他凶神恶煞的模样,论起家产来他必然是牌局上四人中最浅的那一个,当然也是最在意输赢急切着想要赚钱的那一个。
至于对岳重颇为友好的大妈也不能够掉以轻心了,麻将作为国粹之一任何一个大妈都是不能小瞧的,更何况她的架势便是浸淫其中许多,若说她精通世界上任何一种麻将规则岳重都不会意外,因为她就是那种整日里没有任何事好做却又不喜欢安分的待在一个地方的人。
若是像宫永上的比赛场,每个人的位置是需要抽牌来确定的,但赌场上又有不少的讲究,热衷此道的人总喜欢讲究个风水,其他三人早就占据了他们习惯的位置或者说风水宝地,而庄家的顺位也以座位确定,只留个背对大门的位置给岳重来坐,现在去说换位的话想来也没人会答应了。
如此这般岳重所在的北位就要到东四局才能坐庄家,也只好由左手边东风位的大妈率先坐庄了。
两颗骰子在机械麻将桌的终将高速转动并停下,共计五点依旧有大妈开始起牌。
三轮牌拿罢后又跳牌完成,大妈眉开眼笑的说道:“看来今天要来个开门红了,西!”
“碰。”岳重手中正好有对西风,宫永打牌的风格就是俗话说的那般有碰才有杠,在她眼里的对子全都是杠材,不可能放其就这么通过了。
岳重别的不学就学会了这一点,哪怕他也知道岭上开花这个役很难和而且只加一番,但本能的反应促使他做出了这个决定来。
“大兄弟要不打一张让我也碰一下?我可是你上家碰牌你马上就能进牌了。”大妈见岳重碰了西风就笑着商量,华人不都讲究个礼尚往来吗?
可岳重已经尽力在限制去使用天演了,现在每个人面前打出的牌都是空的,他又不是神仙如何能知道大妈要什么牌?
比赛场上可不会有人这么和其他对手商量礼尚往来,岳重也只能苦笑着打出了一枚红中。
“这个我不要啊。”大妈有些失望的说道。
“好好打牌不行吗?想叙旧的话找其他地方去,就算你两**想来上一发也没人管。”一边摸牌的大胖子没好气的说道,“北!”
岳重看了看大妈的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倒是大妈对岳重很有意思的架势,虽然她更喜欢小鲜肉些,但岳重这般上了年纪又稳重健硕的也不是不能够接受。
“看来这局麻将必须得赢了啊。”岳重咧嘴一乐。
赌场不必比赛场,没那么多规矩和讲究,不像宫永打得兴起想脱鞋子都要询问裁判。所以彼此说起话来也不会顾及什么,当然这里谁要脱鞋子恐怕其他三位都受不了,你丫又不是美少女。
“立直!”大妈的牌果然很好,进不过两张牌便摆上了立直棒静等别人放铳或者自摸了,这一下压力全都转移在了其他三人身上。
如果是比赛的话那么所有人最好的选择都是避免自己放铳,哪怕是庄家自摸了也无所谓,保证这个前提下做好牌和掉下掉庄家的庄便是最好的做法,至于打点做牌最好是自己坐庄的时候。
然而赌场又稍有不同,每个人的点数不是固定的而是看他们有多少钱,若是输的起且牌面又不错,那是没多少人愿意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