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美庄园老宅子的书桌旁,爱有气无力的趴在岳重的怀里,她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很累,以前三五天都不需要休息的她现在只想快些睡觉。
“你昨晚把小爱怎么了,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岳重心疼的抚摸着爱的头发,然后将枪口对准李小北喷道。
“我又怎么了,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了,再这样说我要生气,我要离家出走啦!”李小北愤愤的跺脚道,“昨天晚上我就是抱着小爱睡觉而已,然后……有些好奇的研究了下她的生命形态。”
“楼下那么多熊孩子你自己抓一个去研究不好吗,非要对小爱动手。”
师徒两的吵闹突然间停了下来,李小北面露微笑的说道:“师父,晓美远已经和桐生一马打起来了。”
“嗯,我倒是挺想看看小远那小子和人打架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子。”岳重的声音从大到小,因为在他怀里的爱已经睡着了,岳重是担心自己声音太大把她给吵醒。
“街头斗殴而已,师父还指望它能有什么声音放轻,“莲华教给晓美远的气息修炼本身就是将人类的身体机能推向极致的修行,原本已经年老的桐生一马不会是他的对手,不过我在桐生一马穿越的时候修改了他的身体状况,现在他拥有着二十岁正当年的身体机能以及数十年打斗的经验,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呢。”
“他们两谁赢了都无所谓,你也不会真的让他们闹出人命来不是。”岳重笑道,“说说吧,你给晓美远弄了一个怎样的考验?”
李小北不屑的撇嘴道:“那小子乖僻的性格都是师父你放纵其野蛮生长的结果,我对他的考验自然不会像小晴这么深刻,只要他能够在志得意满也怒火中烧的时候保持一丝理智,那就算他勉强过关吧。”
“这还不够吗?盛极必衰强则必辱,已经经历过一次的小远会明白的,只要他懂得了这一点,那么做一个晓美家的家主已经绰绰有余了。”
“未必,别忘了他现在一心想知道师父和我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所以他恐怕很难能够想到回头看一眼。”李小北认为自己已经看清了晓美远的本性,所以很自信和岳重对赌道,“师父,我要是赢了这一场,你打算输给我什么?”
岳重翻了翻眼皮道:“先说你输了怎么办,我又不是被小远欺负得连口都开不了的老家伙。”
“我要是输了的话……”李小北将脸蛋贴近到岳重的面前,“那就把我自己输给师父你,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定不和师父你唱反调了。”
“没意思,不赌。”岳重很气人的说道。
李小北鼓着腮帮子生闷气,指了指那幅她与晓美晴的挂画道,“师父你就是不肯把那个东西给我!”
“那是你师父的命根子,你真忍心拿走啊?对你又没什么用。”岳重岔开话题道,“行了,我们先等那边的结果再说,谁胜谁负都还不一定呢。”
此刻,华人街武馆擂台上的战斗已然进入到了白热化,桐生一马大开大合不惧受伤的战斗风格是晓美远以前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的,这给习惯了用战斗力压制对手的晓美远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从修炼街头霸王功法到如今,晓美远兴许遇见过一些危险的局面却也都有惊无险的走过来了,但现在他每一刻都能够感受到危机近在咫尺间。
桐生一马那一往无前的拳头有如惊涛骇浪般频频的冲击着他的防线,而擂台上没有任何道具可以供他利用,这让擅长乱斗的街头霸王功法失去了大半的威力,仅能凭借自身的敏捷与之周旋。
每当晓美远打中桐生一马的身体时就好似打上了一堵坚固无比的铜墙铁壁,对方不动不摇的稳住架势并且发起凌厉的反击,挨上桐生一马一拳的晓美远就像是被汽车撞上一般痛苦,反观被他击中的桐生一马则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这道不是桐生一马的防御力真的有那么强悍,只不过他一生经历的战斗不知凡几,挨打吃痛乃至于负伤作战早已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只要不是受到十分重大的打击,他完全能够无视那种伤继续奋斗战斗着。
晓美远并非忍不住痛苦的人,可是伤痛多多少少会给他造成一些影响,也就是这一点的差距,在战斗开始到如今他便频频处于下风。
一个是因为对陌生世界的警惕已经对可能被绑架的泽村遥的担忧,另一个则是心系晓美庄园中事以及自我证明的倔强,擂台上的两个人都有着不能够退让的理由,当各自受到的伤超出了身体承受的极限后,擂台上终于开始洒下星星点点的鲜血。
桐生一马那双苦大仇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晓美远,战斗的间隙里他也不得不感叹这个年轻人的强大,换作自己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恐怕不会是他的对手,若不是今天的自己突然觉得身体年轻了很多而且充满活力,或许自己会比他先一步倒下。
“喝!”桐生一马发出一声暴喝的同时,鼓胀的肌肉直接将身上的衬衣给撑破露出了背后那狰狞暴怒仿若要冲破云天的应龙纹身,遥相呼应的则是在悄无声息间就从晓美远的手臂上活了过来,因染上鲜血而不断渲染扩大,蔓延至整个后背的火锦鲤。
桐生一马对这个模样的纹身一点都不陌生,因为他曾经可以托付生死,最后却因为观念不同分道扬镳甚至生死相争的兄弟锦山彰的纹身也是一条鲤鱼。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他年轻的时候,桐生一马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