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因哈特只是觉得岳重和晓美焰从这里得到了大量的情报后有了新的想法,却不能当着他的面商议所以跑到了外面去,却不知道真相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
“元帅,需要派人跟上去窃听吗?”隐藏在战略部的副官走出来,平光眼镜上反着白光面无表情的道。
“不要做无谓的事情,既然奥古斯都·凯撒已经死了,任何科技的窃听手段都瞒不过那个女人的。”莱因哈特摆摆手道,“我们要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里,真的惹怒他们的话很容易尸骨无存。”
眼镜副官有些不服气,堂堂g星域什么时候需要看两个外来者的眼色行事了。
“我还是g星域的元帅,不要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一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莱因哈特面对部下时又带上了伪装的刻板与冷酷,语气森严的道,“关乎g星域的未来命运,容不得一点差错,退下。”
几句话的时间里,岳重和晓美焰重新回到了欧罗巴星系总指挥部的门外,说是出来找点美食吃,但进入到战时动员状态下的g星域首都星并没有多少店铺开业,因为难民的存在与治安问题,经济正处于萧条的状态下。
岳重与晓美焰沉默的走到了街道上,目光在一家家歇业的门店前掠过,从那方正建筑群后的巷道里偶尔能够看到难民们搭建起的便携帐篷,没来得及清扫的垃圾到处堆放着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过了午时的饭点正是难民营最脏乱的时候,唯一值得称赞的是这些难民们虽然带来了治安与环保上的问题,不过他们在没有喝醉的情况下还是有着文明社会的基本素质,起码没有随地大小便的情况发生。
晓美焰不用面对外人时便不再掩饰脸上的愁绪,被岳重握着的小手不自觉的用力按在岳重的大拇指上。
最后在一个路灯下的公共座椅前停下了脚步,紧挨着坐下后岳重的双手捂住晓美焰的手道:“小焰,有什么异常吗?”
晓美焰抬头看了岳重一眼,微微点头道:“vv那里传来了一些消息,结合在指挥部里获取的情报让我确认了一些事情……七大星系的存在并不是物质位面与虚空间的夹缝那么简单,这个认知的确立甚至动摇了我之前一直以为的物质位面群与虚空的关联事实。”
相关的事情岳重已经不止一次的听晓美焰说起过了,只是她这般重视甚至有些失态,想必严重性超出自己想象:“很少看你这么着急的样子,这有什么影响吗?”
晓美焰撩开长发,飘然洒落在自己和岳重的肩膀上,带着散不开的苦涩道:“不能不着急,本来虚空幽能引擎是万无一失的威慑,但如果我知道的东西从本质上就被欺骗了,它恐怕会是覆灭现有局面的罪魁祸首。”
“嗯?”岳重不多说话,安静的听着晓美焰陈诉,她一旦说起来肯定就是很长的故事了。
“之前我认知的理论表明,物质世界的位面群因为处于相包容的状态下,有时间的刻度在高维贯穿所以有着无尽的存在,我们所经过的位面转移节点便是在此基础上以所谓的高维度移动达到瞬间跨位面穿梭的效果。就好像一颗大树一般,树冠的顶点连携着物质的主干与枝桠,直到透入地表延伸出多种物质性,无论其中有着多少奥秘与复杂的成分,但相对广阔的世界来说只是在这个基础上的存在,再多元的性质与层面对于性质截然相反的虚空而言它始终是一个点那么单调。”
“知晓着本质,以时间的广阔适应性就是我失去神力之后依旧保持一定战斗力的原因,因为本身就对此依仗着所以从未想要去否认,越是深入的研究也越是强大,但从内心就彻底服从了这种逻辑的正确性,给予否决的话便是连否决了自身,也否决了和你之间的一切情感与过去。”晓美焰目中微微惶恐,以她的坚定与果决却也感到了害怕,因为她觉得那种极其可能的理论在颠覆着自己所守护的美好。
“但如果事情和我想象的发生了偏差,或许下一秒我们就可能彼此陌生,或许曾经的一切都会成为被格式化的数据而不复存在。”晓美焰挽住岳重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低声道,“vv告诉了我在n星域发生的事情,其他的都在正常的数值改变允许下,唯一的偏差就在于深渊提督出现救走俾斯麦与提尔比茨的方式,那不是我所了解的虚空,它本身是与物质位面相对的存在,却在那一刻以可测算的方式干涉的物质世界的时间与空间,但作为虚空生命是没有科学常识与超自然体系的,它就是想这么做了,然后用庞大的能量实现了。这是从未出现过的异常,无数的虚空战场也没有先例存在,要么就是它本身并非纯粹的虚空生命体,要么就是我知道的情报被泛位面组织包括备胎大联盟内联手隐瞒并构建了一个虚假的理论。”
“物质同属于虚空,只是相对稀有而已。”
晓美焰说出这句话后像经历了莫大的恐惧,紧闭的眼睛上睫眉微微颤抖,但当那双深邃的紫眸重新面对这个世界时,再度恢复的时间般永恒的安宁:“我们看似稳固的羁绊或许在存在性质的转变下截然不同,看似不可遗忘的记忆无须时间的流逝也会因为某个微小参数的变化而瞬间消失,甚至是存在过不可改变的过去同样是可以被抹去的,因为物质本身不能相互改变彼此,但虚空真如想象中那样的话便可以,它无视物质属性的干涉是不会讲逻辑的。七大星系就是中间态的存在,虚空可以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