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市刑侦队对冯玉兰的审讯非常顺利,自知大势已去的冯玉兰倒也痛快,如实交代了利用赵林杀害夏雨荷的整个犯罪经过,事情果然不出李忠诚所料,冯玉兰的帮凶赵林在十多年前就被冯玉兰和王朝珍给杀死了。
101医院的院长吴子涵检验了萧剑带来的药物,分析出这是一种进口的麻痹神经的药物,长期服用可以造成人体肌肉僵化萎缩,形同植物人。
在李忠诚住院期间,儿子李鑫也从天池国飞了回来,从父亲口中知道母亲的事后,李鑫整个人就像傻掉一样,他说什么也不相信对他疼爱有加的母亲竟然是个杀人恶魔,而且还对父亲李忠诚也下了毒手。
看到儿子整日消沉,李忠诚的心里也不好受,“小鑫,别难过了,事已至此,你母亲也是罪有应得。”
李鑫摇头说道:“爸爸,我能去看看妈妈吗?我想亲自问问她。”
李忠诚叹息一声,说道:“好,我托人问问看能不能让你们见一面。”
李忠诚的能量的确不能小瞧,打过几个电话后,他第二天就带着李鑫去了京华市看守所。
爷俩坐在一间接见室里,一言不发。不长时间,走廊里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声音。冯玉兰身穿黄色马甲号服,双手带着手铐,脚上拴着脚镣,被看守所的民警带进了接见室。
短短的七天时间,冯玉兰似乎苍老了十多岁,头发竟然一片灰白,脸上的光鲜已经不在,活脱脱一个刚干完农活的老年村妇。
“妈!您为什么要那么做?”李鑫看到母亲这副模样,再也控制不住,他哭着扑到了铁栏杆前,双手紧紧的抓住栏杆,脸上一脸的痛苦。
看到儿子,冯玉兰心里一惊,自己已经向警方说出了保险箱的位置,难道李忠诚没看到里面那份亲子鉴定吗?
儿子的哭声让冯玉兰的情绪也很激动,眼泪哗哗直流。
“儿啊,妈对不起你,我之所以这么做,你问他!”冯玉兰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一指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李忠诚。
李忠诚眉头皱起,眼里都是冷漠,一脸不屑:“你就是个疯子,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害了那么多人。”
“哈哈,我就是个疯子,不错,夏雨荷是我杀的,赵林也是我杀的,可是我的痛苦有谁知道,李忠诚我恨你,如果当初你选择了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冯玉兰想站起来。
“坐下,冯玉兰注意你的情绪!”站在一边的警察摁住了冯玉兰的肩膀,厉声斥责。
“妈,您就这么恨爸爸吗?”李鑫不解,在他印象中,母亲对爸爸照顾有加,堪称模范。
“恨!儿啊,你给我记住,千万不要去深爱一个人,否则你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冯玉兰冷静了许多,她听到儿子叫爸爸,心里竟然对李忠诚有了一丝愧疚。
“妈,我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我已经长大了,不想以后生活在对您的恐惧中。”李鑫流着眼泪说道。
“忠诚,你回避下好吗?我想单独跟儿子说说话。”冯玉兰说道。
李忠诚点了点头,走出了接见室。
“儿啊,这一切都是源于我对你爸爸的爱,是爱毁了我的一生,这件事还要从……”随着冯玉兰的讲述,李鑫认识了另一个不同的母亲。
在昏迷了七天后,李忠诚清醒了,他没看到妻子夏雨荷,于是伸手拉住冯玉兰问道:“冯总,雨荷呢?她怎么样了?”
冯玉兰叹息一声,抹了把眼泪,“忠诚,你要挺住,夏雨荷她,她已经不再人世了。”
“什么?”李忠诚呆住了,“她在哪里,我要去看她。”李忠诚说着,挣扎着要下**。
在冯玉兰的精心护理下,李忠诚很快伤愈出院了。期间李忠诚看到冯玉兰为了他这么辛苦,心里颇为过意不去,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在不知不觉间他对冯玉兰的称呼也改了。
办理完出院手续,李忠诚对冯玉兰说道:“玉兰,我想去看看雨荷。”
冯玉兰点点头,“好,我陪你去。”不过,话虽说出口,冯玉兰还真不敢看夏雨荷现在的模样。
京华市殡仪馆停尸房。
美丽的夏雨荷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一层冰晶包裹着她,眼睛圆睁,不过已经没有了光泽。
冯玉兰心中有鬼,没敢靠近。
“忠诚,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让雨荷早点入土为安?”冯玉兰在一边劝道。
“嗯,玉兰,这件事就辛苦你了,要让雨荷走的风风光光的,墓地也要最好的。”李忠诚流着泪点头说道。
三天后,夏雨荷被安葬在了京华市西郊公墓中。也许是为了赎罪,能够得到一点心理安慰,冯玉兰特意为夏雨荷买了一块大墓地,修了坟头,立了墓碑。这样的墓在京华市并不多见,李忠诚对此也非常满意。
自从夏雨荷死后,冯玉兰进出李忠诚办公室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干起了办公室秘书的活,为李忠诚冲茶倒水,打扫卫生。她还不时的给年幼的李墨馨买些礼物和衣服,这让李忠诚越发的感动。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半年时间过去了,李忠诚慢慢接受了冯玉兰的爱。
这一天上午,李忠诚刚刚走进办公室,冯玉兰跟着走了进来,她拿起杯子准备泡茶。就在她冲洗杯子的时候,一不小心,热水倒在了手背上,烫的冯玉兰妈呀一声,茶杯也扔在了地毯上。
“玉兰,你怎么了?”李忠诚听到冯玉兰的惨叫声,赶紧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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