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大嫂,你们怎么来了?”温氏看着面前站的几位,自家不过是纳个妾,用得着这两尊大神么?
“呃,咱们先进去吧,”贾夫人面前青白,全没有以往那沉稳的样子,“这站在门口像怎么回事,还有,不过是纳个妾,用得上张灯结彩的么?”
“这不是睐娘么,贤惠的很,定要如此,”温氏尴尬的一笑,“真真是~”
“这是做什么?不是说今天睐娘姐姐~”宁沁挑帘看着门前的红绸,有些相相信自己的眼睛,“娘~”原本这些事宁沁一个忻娘是不能参与的,奈何她是最受**爱的小女儿,知道了哪里坐的住,另一层宁夫人也想让自己马上要说人家的女儿看一看世情险恶,便带了宁沁过来。
前两天叶夫人亲自上门,说是自己侄女要和离,并跟宁夫人细说了其中的经过,若只是贾连城贪新忘旧,宁夫人也不会插手,可这里面竟然牵扯到新欢勾结忻要毁了叶睐娘的清白,而贾连城居然是非不明的不处罚那个女人还要纳席明月妾,半生都活在规矩里的贵夫人们哪里见过这样公然**妾灭妻的人家。
“若只是这些,我们也忍了,”张氏哭得倒在自己女儿怀里,“可是那席明月不但要害睐娘,还给睐娘下了不孕的香料,”她将一包黑色的粉末拿给宁夫人,“这东西是昨个儿睐娘收拾屋子,从天天浇水的盆景里发现的,夫人您说,一个女人无**无子,在夫家要怎么活噢~”
“是啊,夫人,”叶书夏也在一旁抹泪,“现在想来真是没脸来见夫人,原想着那贾夫人人知礼和气,是个好相与的,她家四房人口简单,又分出去单过,上头不过一个婆婆,我们睐娘又是好-性子,日子必能过的不错,才特特请了夫人来做媒人,谁知道竟然让夫人碰到了这样的事,”叶书夏裣衽一礼,“让夫人为难了。”
“可怜的睐娘,”宁夫人一向喜欢叶睐娘,若不是因着门第的差别,真真是做自己儿媳都够格的,现在听张氏这么一说,以为叶睐娘这一生是没有得子的希望了,一个没有子嗣的正室,日-后还不是任夫家糟蹋?“我去,就像叶夫人所说,这样的日子还过个什么劲儿?他们一家子留着咱们姑娘,图的就是叶家的嫁妆了,咱们不能趁了这些人的意!”
“宁夫人,您老怎么亲自来了?”温氏一看宁夫人来了,吓得一哆嗦,这可是自己儿子的上宪夫人,“快快坐,不过是纳个妾,当不得您亲自来,真真是蓬荜生辉。”温氏嘴里客套,可宁夫人的面色已经告诉她,她绝不是喝喜酒来的,“这连城和睐娘都在后面我,妾身立马去叫~”
“今天我请了宁夫人和亲家伯娘过来,就是为了这两个孩子的事,”见人都到齐了,叶夫人冷冷道,“贾连城,我问你,我家知秋嫁进贾门一年,可有失德的地方?”
“这是说什么?大家不是来喝喜酒的么?”温氏有些忐忑,和稀泥道,“跟睐娘有什么关系?我们睐娘可是个好媳妇,连给相公纳个妾就这么尽心尽力!”
“啪,”宁夫人听不下去,“喝喜酒,原来你们贾家纳个妾,竟然还要大摆筵席?睐娘是四房正经的少奶奶,纳妾竟然与她没有关系?好了,闲话咱们也不说了,我是女方的媒人,贾夫人,王大人是你请的,以后还请您与他招呼一声,咱们今天快快把事情了结了,也省得耽误贾把总纳新人!”
“大伯母,我,不我不与睐娘和离,我承认是我错了,明月我也不纳了,孩子我也不要了,我不能和离,”贾连城有些怔忡,到了此时,他才知道妻子说的并不是赌气的话,也是到了此时,他心里再次肯定他是不愿意与叶睐娘分开的。
“连城,亏我一向觉得你是贾家门里最有出息的孩子,你大伯对你也是寄予厚望,谁知道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一错再错,”贾夫人痛心疾首的看着贾连城,自己好好的一盘棋,被挠成这样,真是千算万算算不过席明月这个贱蹄子,“现在你们害了睐娘,她要走,咱们也没脸再留,你们和离吧,以后男娶女嫁再无干系,你要知道,你下面还有几个弟妹没有说亲!”
牛氏想的很清楚,四房已经分了出去,不过是一个弃子,如何能让他们一家再影响到自己儿子?此事若不赶紧了解,闹大了传出去,贾家要成了京城笑柄了。反正这两方没一个是她待见的,和不和离与她关系也不大,这四房以后更是没脸与自家来往了,就算是贾顺纲回来,她也有话可说。
“伯母,你不能这个样子,我和睐娘不过是一点误会,我都改了,我以后只守着睐娘一人,”贾连城慌乱的看着叶睐娘,“睐娘,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
“贾大人,我不是没有给你机会,可惜你总是心存侥幸,现在一切都太晚了,你还是将字签了,以后咱们各不相干,省得一会儿你营里的兄弟过来喝你的纳妾酒,大家反而先看了一场笑话,”叶睐娘看着这个自己朝夕相处一年的男人又道,“我或许此生都可能没有子嗣了,而席明月却怀着你的儿子,你知道该怎么取舍。”
“什么意思,你到底在说什么?”温氏看着儿子低下的头,冲上前扯了贾连城的衣领,“睐娘为什么说她不能生?”她又冲到张氏面前,“你侄女为什么不能生?她有什么毛病?她有毛补敢嫁到我家来?还敢要和离?!”
“这位太太,你若要发疯,”叶书夏看不过去,将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