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川穹立在一旁不说话,白发婆婆撇起嘴来,将袂央拉到另一边,低声道:“丫头,你不是闹着玩的吧?真的要去那什么云鸭派?”
袂央听白发婆婆这么称呼云玑派,立马纠正道:“婆婆,是云玑派!”
“哦,云鸡,云鸭,我看差别也不大。”白发婆婆一边摇头一边悠悠地说道。
袂央语塞,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听白发婆婆突然变了语调,此时变得严肃起来,“袂央,你真的不赶尸了?”
“先不赶了,我秘笈都被人夺去了,我什么都不会,还赶什么?等到我去云玑派修习,学了一生本领之后再将秘笈夺回来。”看来,袂央都做好了打算。
“哼,就你那两张破纸,还秘笈呢!”白发婆婆说着风凉话,“还想学会本领去把它夺回来,孩子别很傻很天真了,等你修习法术,初窥门径之时,抢你秘笈的那人怕是已经登峰造极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打得过人家。”
“这……”袂央无言以对,白发婆婆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所以那两张破纸不要也罢,我不反对你去那云鸡鸭派,但我不想你去夺回秘笈,我还指望你给我修坟,可别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啊!”白发婆婆摸了摸袂央的头,淡淡的说道。
白发婆婆的话语虽然有些直白,但却也是出自对袂央的关心,从袂央记事开始,便是这老婆婆一直在她身边,照顾着她养育着她,对她来说,白发婆婆就是她的亲人。
“我知道了,没有把握,我不会去冒险。“
白发婆婆眉毛一挑,道:“诶,这丫头,看来你还是不死心,也罢,那两张破纸也算是你的宝物吧,在你身边陪了这么多年。”说罢,她从腰间取出一只玉佩,递给了袂央,道:“丫头,你要去云鸡鸭派就去吧,这玉佩也就算我送你的吧,一定要带在身上啊,别人问你这玉佩谁给的,不可信之人你千万别说。想我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不过还是别想了,我怕你哭啊。”
白发婆婆转过身去,移步走向木屋。
袂央捧着那支玉佩,泪水不争气的溢了出来,“婆婆。”袂央朝着白发婆婆枯瘦的身影喊了一声。
白发婆婆头也没回,只是摆了摆手,道:“要走就快走吧。”她慢慢走近屋子里,将门掩上。
袂央立在原处,离别之痛,令她心中难过。一旁的倪川穹走了过来,道:“走吧。”
身旁的云彩飞快地往后倒退,耳畔的风呼呼作响,袂央拉着倪川穹的衣角,怯怯地问道:“你说,你们的掌门会收我吗?”
倪川穹看着前方,淡淡道:“你和你婆婆救了我一命,掌门定会谢你然后收你做弟子的。”
袂央一喜,道:“那真是太好了,以后云玑派的掌门就是我师父了。”
“掌门收你做云玑派弟子,可不是收你为徒。”倪川穹依然淡淡地说着,眉目一派正经。
“这又是为何?收我做弟子难道不是收我为徒吗?”袂央不解。
倪川穹当下也很有耐心地说道:“云玑派是个大派,立于云玑山上,云玑山脉巍峨,山脉繁多,因此云玑派下分为五脉,分别是青木、镜水、离火、碎土、烁金,便是根据五行中金木水火土而定的。每一脉修炼不同的心法,每一脉有一个首座,而首座便是对应那一脉弟子们的师父了。”
袂央专心地听着,会意地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么掌门又是哪一脉的?”
“掌门不是哪一脉,他掌管这五脉,他座下弟子甚少,很少有人得到他的真传。”
“那川大哥,你又是哪一脉的?”
倪川穹道:“青木。”
袂央又是连连点头,细细琢磨着适才倪川穹给她灌输关于云玑派的介绍。身前的倪川穹也不多话,当下往前一指,脚下的飞剑加速起来,如箭矢般往远处青山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