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王三笑面目狰狞地嗤了一声,“这可是阿玛尼!”
康天真不屑地哼哼:“你不说我还以为是王尼玛呢。”
两人对镜贴完花黄,王三笑拖着被揍得很老实的康天真走出卧室,熊二买来早饭,王三笑把油条泡进稀饭里:“熊大,备车,吃完饭去昭德拍卖会看看。”
熊二咬着一个大肉包子,纳闷地问:“昨晚不是说不去吗?”
“谁说的?”王三笑不认账。
“你自己跟人家魏总说的啊,魏总走的时候好失落的样子……”
王三笑脸色一沉。
熊二刷的往后平移两米远,警惕地看着他。
王三笑被他气笑了,抄起他啃了一半的包子砸过去,熊二一跃而起,一歪头叼住包子,整个都塞进了嘴里,两个腮帮子鼓得跟仓鼠一样。
“老二,”熊大抬起眼皮看他一眼,“老实吃饭!”
熊二立马老实了,磨磨蹭蹭地坐回饭桌前,突然想到一件事:“魏总说今天要派车来接你的,人家对你这么体贴,还用我们备车吗?”
王三笑咬一口泡得稀软的油条,瞬间饱了,将筷子放下,看向熊二那张刚毅的熊脸,语重心长道:“卧槽你大爷的。”
吃饱喝足,熊大开着王三笑拉风的加长林肯来到酒店门口,王三笑拉开车门,刚要上车,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一眼屏幕,唇角线条不由得柔和了几分,接通电话,单手扶着车门,懒洋洋地笑道:“喂,魏总,有何指教?”
魏琮的轻笑从手机里传来:“不好意思,三少,今天我突然有点急事,拍卖会去不成了。”
王三笑脸上的笑容一冷:“你有什么事?”
“有一个紧急会议要开,说严重也严重不到哪里去,可我若不出席,影响会很不好,”魏琮的声音里充满了歉意,“能否委托三少去帮我把那个南红挂件拍下?”
王三笑淡淡道:“我的佣金可不低。”
“你的能力自然能配得上你的佣金,”魏琮道,“我全权交给你,不论结果如何,对你都是充满信任的……”
他话没说完,王三笑已经挂了电话,他猛地关上车门,单手插在裤袋里,孤寂地站在车外,脸上阴云密布。
康天真被他巨大的关门声吓了一跳,从车窗探头出来:“笑笑,你怎么了?”
“没什么,”王三笑的火气仿佛火山一般爆发,然后如同退潮一般迅速消散,他和颜悦色地坐进车里,对熊二道,“你马上下车去查一下,恒运集团内部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还有魏琮本人这会儿在哪里,他今天有什么日程安排,我不信真有什么紧急会议。”
“是。”熊二点头,然后迅速下车离去。
车子还没开到国茂大酒店,熊二的电话就已经追过来:“三少,魏总在去酒店接你的路上发生追尾,颈部受伤,已经送到协和医院了。”
“我知道了,”王三笑挂了电话,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漠然地想了几秒钟,转脸看向旁边一脸八卦的康天真,揉揉他的头发,“姘头,交给你一个任务怎么样?”
康天真顿时满眼惊悚:“你要干什么?”
王三笑随手抄过一本拍卖图录丢在他的身上:“里面有一件五福捧寿南红挂件,你去给我拍回来。”
“就这啊……”康天真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多艰巨的任务呢,放心,没问题,我康大少看上的古董就没有一件是拍不到的,哎,你不去拍卖会啊?”
“嗯,”王三笑对熊大道,“你送这货去国茂大酒店,我自己打车去医院看看,万一魏琮被撞死了,咱们的佣金可就拿不到了。”
熊大最大的好处是从不多嘴,闻言点了点头:“有事打电话。”
王三笑下车,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协和医院,魏琮显然没想到他竟会过来,扶着受伤的脖子,一转身,整个人都愣住了,喃喃道:“你……你没去拍卖会?”
王三笑倚在病房门口,笑得几乎打跌:“哈哈哈魏总这造型,可比拍卖会的古董好看多了。”
魏琮也知道自己脖子上带着颈托的样子很傻,遂自嘲地一笑:“能搏三少一笑,是在下的荣幸。”
“别别别,魏总不需要妄自浅薄,您哪儿是搏我一笑啊,”王三笑不客气地挖苦,“您这够我笑一年的。”
魏琮叹气:“三少是特意来嘲笑在下的?”
“不然呢?”王三笑好心情地反问,“难道我还是来探望你的不成?”
“……”魏琮无奈,很想摇一摇头,却被颈托固定住,整个脖子都僵硬无比,只好扯了扯嘴角,低声道,“心软嘴硬……”
王三笑眼中笑意浅了几分,凉凉道:“比不上魏总,嘴软心硬,您……除了脖子,别的地方竟然都没伤到?”
“三少好像很失望?”魏琮笑着看向他,招了招手,“进来坐坐吧。”
“当然失望,”王三笑站在病房门口不肯进去,远远地瞥他一眼,嘲道,“怎么就没撞死你呢?”
魏琮顿了一下:“撞死我你就……”话未说完,自己突然觉得这话太过唐突,硬是将后半句话咽回了喉咙里,只笑道,“我还有心愿未了,哪是轻易肯死的?”
王三笑没有再说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几分钟,突然转身:“既然你没死,我也不用担心佣金问题了,你好生养着吧,哦,可别忘了喊你的小星星来侍疾。”
魏琮不由得笑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