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笑心头苦涩,他淡淡地说:“我会一码归一码,你犯的错我都记着,你对我的好,我也没有忘记。”
“这样……很好。”
“魏琮,”王三笑心头一冲动,出声问,“如果……如果我们回到五年前,你会怎么做?还会结婚吗?”
魏琮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怔了几秒钟,组织好语言,扭头看向王三笑,发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招牌般的笑眼中没有丝毫笑意,精心雕琢的誓言到了齿边,却再也说不出口。
王三笑等了一会儿,突然自嘲地一笑,抬手在自己嘴边轻轻抽了一巴掌,骂道:“问的什么傻逼问题!”
穆习习趴在书桌上,从倾斜的书页上方露出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两人,只见两人一时间都没了言语,不知道是没有共同语言,还是爱你在心口难开,反正他觉得俩人都怪怪的。
过了一会儿,王三笑啰啰嗦嗦地说起唐行星和他的南红原石,纵然再三不愿意,在熊氏兄弟的武力震慑下,唐行星还是忍痛认下那份周扒皮式交易。
魏琮笑道:“他没哭天抢地?”
“借他仨胆子也不敢跟我哭,”王三笑邪气地笑笑,“那我下午让他过来签了转让合同,这笔交易不容易,我要抽30,你不用付钱给他了,直接转账给我。”
“我这样不方便见人,都交给习习去做吧,”魏琮道,“我就知道事情交给你,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王三笑认真地点头,表示十分认同。
送王三笑离开病房,穆习习立马从书桌移动到床边,挤眉弄眼地嚷嚷:“你刚刚那是什么反应啊,蠢了吗?他都那么问你了,明显就是想重修旧好,你还不赶紧表忠心,居然发呆?这么好的机会都浪费了!你真是气死我了!难道你真的想跟那个什么杨小姐结婚吗?”
魏琮被他的人小鬼大给逗乐了,笑道:“刚才那一瞬间,我突然不想说谎,如果再来一次,我大概还是会选择联姻,毕竟彼时的我正好需要这样一位岳丈,只是可能会把事情做得漂亮些,让三笑更容易接受,而不是自作聪明地去骗他。”
“但我觉得你最后还是会被开瓢,”穆习习撇嘴,“再说,以王八贤的身份地位,不一定比杨家那个岳丈差!”
这熊孩子……还对长辈的事情指点上了,魏琮笑骂:“大人的事情你不懂,赶紧滚去学习,别老是瞎掺和。”
“我不小了!我毛都长齐了!”穆习习嘟囔,“你要实在不行就闪一边去,我行我上!”
魏琮顿了一下,突然觉得这孩子的话不简单,转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穆习习漂亮的双眼迸发出异样光彩:“我看啊,你跟我七奶大概真的是有缘无分,趁早收手得了,我可以来捡这个漏!”
“……”魏琮眼神奇异地看着这小子,一言不发。
穆习习后知后觉地发现七爷爷好像脸色不太对,眨巴眨巴眼睛,画蛇添足地说:“七奶奶那么强,值得我喜欢。”
“学习去!”魏琮一口老血都快要吐出来,心想你还知道他是你七奶奶?!
魏琮千算万算,却怎么都没算到王三笑魅力无边,连16岁的熊孩子都能拜倒在他西装裤下,回北京第一时间就把这个内贼送回高中,还再三叮嘱老师们一定要严加看管,千万不能让这孩子走上歪路。
穆习习哭天抢地地被关在了寄宿高中,一关就是一个多月,手机都给缴了,等再次听到王三笑声音的时候,激动得都快哭了。
“笑哥我高考完了!!!”穆习习对着手机大叫,“你在北京吗?晚上来我家吃饭啊,我亲自下厨!”
王三笑脚上的石膏去了,却依然没有痊愈,翘着脚坐在车里摇晃,闻言笑道:“也真是巧了,我今天刚到北京,你会做什么菜啊?”
“笑哥,我特意为你去学了苏帮菜,”穆习习献宝一样地大笑,“松鼠桂鱼、蟹黄豆腐,我还会酿酒!”
“哟,这么厉害啊,”王三笑嘴里不由得开始分泌唾液,对开车的熊大道,“掉头,我们去魏家老宅打个秋风。”
“哎不不,我没住在老宅,”穆习习连声道,“我住在爸妈家里呢,等下我把地址发给你。”
坊间传闻魏老大因血缘关系不得老爷子待见,看来是真的,穆习习家丝毫没有豪门长房长孙的气派,反而只是二环内很普通的一套跃层。
王三笑摁响门铃不到三秒钟,房门猛地打开,露出穆习习灿烂的小脸儿:“笑哥,你来啦!哎呀,来都来了,还拎什么东西呀……”嘴上寒暄着,手里飞快地将纸袋从王三笑手里抢走,“是什么呀?”
王三笑从纸袋中摸出一个盒子,打开,一条沉香木手串安静地躺在盒子里,他拿起手串给穆习习戴上,笑道:“祝贺你高考结束。”
“真好看,”穆习习美滋滋地摸着古朴的香木,目光却瞄向王三笑的手腕,“笑哥你带的是珊瑚吗?”
王三笑抬起手,露出手腕上一串嫣红的珊瑚念珠链:“正经的阿卡珊瑚,极品,想要吗?”
穆习习流着哈喇子点头:“想!”
“想也没用,”王三笑在他脑门拍了一巴掌,“做饭去!”
穆习习哈哈大笑着跑进厨房,回头叫道:“你先看电视,茶几上有水果,再等几分钟哈,马上就出锅了。”
王三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