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下水道,我们对自己身上可能出现的异味已经不在意了,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抓住另一名犯人阿龙,当然介于他手中可能持有的枪械,在梁队长离开前我们借用了随行的两名刑警以备不时之需。
我们开走了一辆警车,虽然同行的两名刑警没有直接说明我们身上的气味很糟糕,但他们还是很有礼貌的拿出了几件备用的警服希望我们能换上,这并不代表什么,对吧。
来到大兴街,这里是条老街巷,有着各种各样的奇怪楼房,听老人们说这些都是几十年前租借给外国人是他们修筑的,质量真的没话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居住其中。街道上的人流一点也不比商业区少,不是因为整条街多么的窄小所表现出来的假象,而是人们大多愿意驻足路边的小摊上享受美食。是的,大兴街还有另一个名字‘美食街’,这里汇集了各个省份美食小吃,天南海北,虽然不能分辨是否正宗,但只要好吃就行。
街道里是限车的,所以我们只能将车停在外面,不行进入。当然,我们一身的警服确实扎眼,回头率几乎百分百,还有不少人拍了照,我怀疑他们是想传到网上,在编造点有论点的议题博得网友们的关注,我是很反感这样的事情,因为他们所阐述的事情往往跟事实大相径庭,甚至完全扭曲了真像,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的情况的确很怪。
门牌号就在每栋房子的最前面,我们顺着标号来到了大兴街16号,这是一栋三层的独立小楼,楼上的窗台中晾着男男女女各种不同的衣物,连内衣也没人避讳的晾在外面,我想这应该是一栋公共住宅小楼。楼下是一个贩卖臭豆腐的摊位,离得很远也能味道那种奇怪的味道,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但还是要去询问有关阿龙的事情。
摊主是个中年妇女,此时她正在为摊前的一对青年男女炸臭豆腐,我们走上前去问道:“大娘,跟您打听个人,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阿龙的男人。”
摊主抬起头一看我们穿着警服,也和声细语的给我们说道:“阿龙啊,知道,就住在这个大兴街16号的2层,跟我还算是邻居,咋了,他犯事啦!”
我们还不方便明说,以免引起恐慌,于是解释道:“我们需要跟他了解些情况,他住在哪一个房间。”
“二层最西边那间。”随即又补充道,“不过我看他好像不在家。”
“不在家,您确定吗?”
“应该没错,这两天我都没见他出来过,平时到了饭点他就跑下来找我们蹭吃蹭喝的,这两天没见到他人还真省了我们不少心。”摊主将炸好的臭豆腐发放在一个纸质杯中又加了些调料递给了那一对年轻男女,他们付了钱就匆匆离开了,似乎很是不想参与到警察的事情中来。
“那我们还是上去看看吧,也许他在家也说不定。”
“也是,那种人想什么做什么都跟我们不一样,说不定还真转了性子在屋里干活哪。”
径直上到二层,最西户,门是上了锁的,看来他真的不在家,楼前的大娘说是这两天的事情,那一定是跟金店劫案有关,澜山没有打算放弃对他家的调查,就看他再次拿出了那根变形了曲别针插入房门上的锁头转动了几次,就打开了那把看起来很是沉重的铁锁。
一起跟来的两名刑警对澜山的这种私闯民宅的行为没有丝毫的制止,要不是因为他们两个是跟在梁队长身边的人我都要怀疑他们还是不是人民警察了。开门,一股难闻的恶臭扑面而来,应该是吃剩的食物发馊了,我更加确定他已经有时间没回家了,没人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正常生活。整个房间是一室一厅的长方形结构,我们很快就确定了他不在家,客厅的桌子上摆满了一次性餐盒,一旁的垃圾桶里也被各种垃圾填充的满满的,凌乱的桌椅乱七八糟的摆放在房间的各处,看样子他一定是一个生活没有规律的人。卧室的床上堆满了他的各种衣物,而唯一的衣柜里却一件都没有了,这可不是正常的情况,在我心里已经基本判定他跑路了,就在抢劫完成之后,也许准备的时间更长。
澜山让我们对房间进行搜寻,看看还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很谦让的将客厅的搜查工作让给了两名刑警,他们是专业的,绝不会因为恶心的气味儿错失线索。卧室的家具不多,能藏东西的也就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和床板底下。在衣柜的内侧我发现了一面镜子,不是那种大号的穿衣镜,他这样的家境也买不起,是一个七寸大小的化妆镜,也许他会在外出的时候对着这面镜子整理衣衫。我也照了照我穿警服的样子,嗯,很精神。但当我欣赏镜子中的自己时却意外的看到了镜子下裸露出来一道白色的边缘,我试着将镜子拿了下来,一张对折的白纸从里面飘然落地。
澜山的耳朵很尖,抢在我放回镜子前将地下的纸张捡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从他手中将白纸拿走,上面分条例清楚的记载了整个劫案进行的步骤,甚至包括了他们最后还未完成的如何杀害另外的两只替罪羊的地点和手法,同样明白的还有计划上的内容只包括了三只替罪羊,显然今早死去的抢劫案同谋不在原计划中,是他临时起意还是别的原因我还无从查知。并且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既然他设计好了整个计划又为什么将这一份行动计划留在自己家中,如果真要有一个解释的话:“难道这个计划不是他设计的?”
“废话,他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