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首先想到的并不是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谁,而是澜山出了什么事情:“澜山他怎么了?”
他摇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这个语气显然不是来寻求帮助:“那你是来?”
“他发了信息给我,但只有一个类似房间的号码,于是我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从学校里找找。”他将一张a4大小的纸张递给了我。
上面的房号的确是我的宿舍号,我接着问道:“他发给了你信息,你就没有立刻联系他吗?”
“当然试过了,可他使用的是单线的传真机,另一边的号码无法拨通。”
我不甘心:“难道他就没有留下其他的信息?”
“恐怕是这样,我想当时的情况一定十分紧急,要不是因为认识他的字体,我也不能确定这是他发来的信息。后来我一询问才知道他已经一周时间没有去上课了,所以我离开派人四下寻找,那么你就是澜山要找的人了?”
“我想应该是,但这些天我也因为联系不到他而非常担心,他一定是在老挝遇到了难以应对的麻烦。”
男人皱着眉头问我:“老挝!他去哪里做什么?”
“事情有些复杂,我们边走边说吧!对了,还没请教您是。”
“我是他的哥哥。”
“哥哥?”澜山不是孤儿吗?而且他们的年龄似乎有些不相称。
“准确的说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我叫澜枫,澜儒令的儿子。”
原来是这样,紧张澜山情况的我都忘记了这个事实,他就是老校长的亲儿子,照顾澜山的大哥,虽然不常听澜山提起,但他这个人不就是这样,对自己家庭的事情讳莫如深,但书柜上的照片完全可以说明一切,只是年份有些久远,我这才未能认出。
低头致礼:“原来是您,失敬了,刚才听到澜山的事情有些激动。”
“没关系,知道有你这样一位关心他的朋友我很欣慰。”我想这应该是实话,澜山的确没有什么朋友。
乘坐他的车我们来到了市局,一路上我将大体上的原因讲述给他听,他并没有用言语表现自己的焦虑,也正是这种气氛让我感受到了他的不安。
警局的大厅里,一名女性警员正在追着李大宝跑来跑去,一脸憨憨的笑容,看起来他从这里生活的还很开心:“这就是那个孩子。”
“长得蛮可爱的。”
但他脸上的笑容掩盖不了心中的忧虑,我在前面带路,同他一起来到了梁队长的办公室。
“早就听父亲说过梁队长的大名,今日一见甚是荣幸。”
梁队长一惊,沉吟道:“你是?你是澜老的儿子澜枫吧!”
“是呀!”
梁队长也没摆架子,走到了澜枫的身边,双手握着澜枫的手臂上下打量:“经常听澜老提起你,说你忙,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今天这是什么风把你这大忙人给吹来了?”
“您就不要取笑我了,不能回家也是我的伤痛。不过今天来您这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是关于小山的。”
梁队长听到是为了澜山的事情也极为激动:“小山!你有他的消息了!”
“可以这么说,你先看看这个。”他将那份传真递给了梁队长。
“这是什么。”
我回答道:“这是澜山的传真,上面的房号正是我的宿舍号。”
梁队长倒吸了一口凉气:“嘶,你们的意思是?”
“没错,小山恐怕是遇上了大麻已经将小山前往老挝的事情给我说了,您应该也十分了解小山的情况,要不是他出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是断然不会出现现在的这种情况的。”他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
梁队长苦涩的叹了口气:“是呀!没想到即便我们拖住了潜入国内的势力,边界上的问题还是如此复杂。”
“我一家小小的民营企业是在无法将手臂伸的这般长,所以只得来求助您了。”
“我明白,先坐下来吧!”我后于他们两人坐下,梁队长接着沉声说道,“这件事情很麻烦,首先一点它不是发生在国内,要越境求援不是我一个小小的警队队长说了算的,再一个,这个房号是子航的宿舍号,它的确证明了澜山当下的情况应该十分糟糕,他想要求援,可他人到底在哪里我们谁也不知道,一周的时间足够他从南塔州跑到万象了,我们由该从何找起。”
我不由分说:“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呀!”
“我知道你们心里着急,我又何尝不是,不说小山这孩子帮过我多少忙,单单从感情上我也早就将他视为己出了。可市里的情况子航你也应该清楚,那是一群亡命徒,阻止了他们第一次的行动并不代表他们会就此罢手,只是拖延了下一次的行动时间,本想等小山回来就把消息放出去,任他们离开,可现在小山迟迟不归,他们势必会进行下一次的行动,我也是分身乏术。我会向军方求援,但时间上我也不能确定。”
真的只是时间上不能确定?我看就连军方行不行动都是一个未知数。但梁队长之前说的那些事情我也明白,现在市里的情况很难离开他,但话说回来,澜山既然已经发来了这样的信号,我就不能再次坐视不理,这次说什么我也要想办法前去帮助他:“那就麻烦梁叔叔尽快上报,我们也会争取其他办法。”
面对这样的结果我要坦言自己是失望的,但我也没有理由去责怪谁,离开警局后,澜枫的神情额变的忧心忡忡,是呀,那可是自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