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联系了同班的同学帮我请假,说起来我早已成为学校里旷课请假的常客了,其知名程度几乎不亚于澜山和白靖姚等人,同时也借助他们的便利条件,鲜有老师会过问我的事情。
再次来到了昨天张天峰消失的水泥厂,一如既往的平静,附近来往的行人车辆也从未有人对此有过关注,向内走去,晨起的朝阳正好透过了厂房的窗户,与昨天的余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个厂房都显得格外的明亮。
厂房的大门没有关闭,我顺着昨天推开的门缝蹭了进去,虽然其中依旧如昨天相同空空荡荡,但我还是立刻发现了厂房中不同寻常的问题:没有灰尘。
照常理而言,无人居住的房间里过不了几天就会布满灰尘,随后越积越多,在阳光的照射下可谓是漫天飞舞,更可况是这荒废了数年的水泥厂,怎么就会没有灰尘呢?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只有一种:有人时长对此进行清理。
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如果说外面不进行清理是为了告诉外人这里荒废了许久,生人勿进。那么,清理内部会不会是因为有人需要在其中进行活动,而且不止一两次了。
随即,我开始了对整个厂房的仔细搜索,因为光线的关系,昨天许多分辨不清的墙纸地板都清楚的暴露在我的视野之中,果不其然,在东北角的地板上我发现了一条暗道,上面虽然覆盖了一份报纸,就像整间厂房的地面上散落的纸屑一样并无违和感,但在有心人的搜寻下,这样的伪装毫无意义,报纸下的地板颜色同我所观察下的整间厂房相比浅了许多,周边更是出现了相当明显的菱角缝隙,这显然是在告诉我这块地板装是后补上去的,而其中的一个暗色斑点也不是其它,正是用于将地板提起的小洞,恰好容得一根手指的进入。
将食指探进洞中,发力一提,虽是后补的空板,但也有个一二十斤,其下是一个一米见方的楼梯通道,这时我却泛起了嘀咕:这下面会是个什么光景?
对于一个幽暗的地下通道我难免不会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这源于我看多了的外国影片,探访未知的地宫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但此时我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张天峰从中进入,那么就不应该有什么险阻机关,缓缓地迈出了第一个步子,同时将地板盖带上,我进入了地下。
通道在盖上地板后变的昏暗无比,周边也没有亮光,手扶着墙壁,小心的探出脚以免踏空摔落,两个折返,大约下了五六米的高度,终于是瞧见了些许亮光,可又说回来了,按正常逻辑来说,在这黑暗的地道里能见到亮光是抹黑的人最希望见到的事情,可现在却不好放在我的身上,见到这的亮光也就说明这地下还有人,要是让他们瞧见了我还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来。可我来这的目的不就是寻找真相吗?
不能退缩,但也不能硬闯,静悄悄的沿着楼梯向下靠,来到了那透着亮光的铁闸门前,向内看去,人还不少,而比人还多的是他们桌上摆放着的一叠叠的钞票,红的、绿的都有,一叠叠捆好整齐的摆放在桌前。这是怎么回事?突然间,一个陌生的概念浮现在了我的脑中:假币。
这可不是莫名的胡猜,向前回想,在家吃饭的时候为了减少父亲可能提出的尖锐问题,我特地将电视的声音开大,以此想要吸引家人的注意,但同时,我自己的思绪也不免被那些个特别的新闻所吸引:我市最近查获一批同号的大面额假币在市场上流通,据调查此假币多在高档消费场所出现,再由各种途径流通道普通市民的手中,已经对众多不知道请的商贩市民造成了不小的损失,现在,警方已经开始着手追查假币的源头...
一水的官方说明,冠名堂皇,可对民众造成的实际问题却无人问津,对其源头的追查也是让整个警局都焦头烂额,连梁队长所属的刑事组也被加派到了假币追查的行动中。由此,也就加深了我对这件事的关注程度。现在,在这个地下工厂中见到了这一叠叠的大面值钞票,那有关假币的事件也就猛然的在我的脑中回响:这就是制造假币的窝点呀!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我手中并没有真凭实据,只是有一点我还是能确定的,在这么隐秘的地方放着大笔的现金这断然不是什么能见得阳光的事情,我大可以现在回去通知警方对这个地方进行查抄,就算不是制造假币的窝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我转而又想,昨天赵天峰神神秘秘的来到了这里,必然是跟此地有着不小的关系,不是主人就是合作伙伴,不妨在探查上两天,说不得还能在钓上几条大鱼。再一个,我在他的公司刚问了他张文顺的事情,他就赶到了这里,会不会是说张文顺的死也跟着有不少关系呢?想到这,我便做了决定,找人先盯着这里,看看还有什么人会来,也不用麻烦市局梁队长,赵所长可是给了我他们派出所的调令状,允许我随意征用,我则再去想办法调查相关这所工厂的信息,当然了,张天峰哪里的事情也不能落下。
做好了计划,跟赵所长一说,要是放到从前,他一准先把人都抓了再说,但现在有我,不能让他这么做,分析利弊、辨证得失,这才将他躁动的心安抚了下来:“好小子,就按你说的办。”
不出所料,当天晚些时候,包括张天峰在内的几个人陆续来到了水泥工厂,像是有所准备一样,分批分次,毫不引人注目,但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