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执有点焦急,说:“楚大人,这可怎么办啊?三日,这也太短了。人都成白骨了,让人哪里去三日破案啊。”
楚钰秧瘪着嘴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江琉五也有点失落,说:“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引起来的,反而连累了楚大人。”
楚钰秧摆了摆手,说:“这事情怎么能怪你。”
耿执也说道:“是啊,我说江琉五你这个人,怎么每天都在胡思乱想。人又不是你杀的,你揽什么责任。”
江琉五说:“三日实在是太短了……恐怕。我还是进宫与太后说明事情来由罢,这件事情不能让楚大人顶着,若是要顶着,也是我……”
江琉五没说完,耿执就把他的话给打断了,说:“你要是真想帮忙,还是快想想到底还记得什么罢。咱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司直,太后怎么可能见咱们,到了宫门口也是进不去的。”
耿执说的虽然都是大白话,不过其实也是大实话,江琉五就算想说明情况,他根本见不到太后,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钰秧点头说道:“对对,江琉五,你还记得什么?都告诉我就好了,就算是帮了大忙了。”
江琉五为难起来,长眉都皱在了一起,说:“我……其他的,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不着急不着急。”楚钰秧说道:“要不这样吧!”
“楚大人有办法了?”江琉五睁大眼睛,欣喜的瞧着他。
楚钰秧兴/奋的说:“这样罢,你住在我家,你要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也能第一时间告诉我啊。”
江琉五一听,有点失望,原来并不是什么好办法。
“住在谁家里?”
忽然门口有人说话,众人目光望过去,全都抽/了一口冷气,站在门口的不就是端王爷赵邢端?
楚钰秧觉得自己最近运气有点背点儿,怎么调/戏一下别人就被他家端儿给抓包了。
楚钰秧赶紧狗腿的跳起来,跑到赵邢端身边,说:“你怎么来了?”
赵邢端说:“听说太后下了懿旨,我特意来瞧瞧你的。”
楚钰秧露/出委屈的神色,说:“端儿你也听说了,我招谁惹谁了,上次那事情过去,我还没喘一口气呢,这会儿又来限时三天,我好冤枉啊。”
赵邢端笑道:“我看你喘气喘的好好的,还有功夫和别人搭讪。”
楚钰秧正义凛然的说:“你可冤枉我了,我这是查案。”
楚钰秧其实没有猜错,就是因为鸿霞郡主跑到太后那里去套话,还把玉镯子给太后瞧了,太后才突然想起这十年之前的事情来。
十年之前发生了很多事情,太后乍一回想起来,都有些迷茫,好像一时间都想不起来那个叫做慧竹的宫女到底长什么样子了。然而瞧见那破碎的玉镯子的时候,又觉得其实就是昨天的事情。
或许是思虑过重,太后晚上没有睡好,就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那个叫做慧竹的小宫女。模样可人,性格开朗,但是转眼就死了,死的非常凄惨。
太后从梦中惊醒,左思右想,觉得当年的事情太过蹊跷,招来人仔细一问,就打听到了,说是大理寺的人在城外找到了一具尸体,可能就是慧竹的,看起来像是中了毒,又被人给掐死的。
太后一听大惊,觉得昨晚的梦并不是巧合,而是慧竹有冤/情,所以才托梦给自己,想要伸/冤的。
太后年纪大了,难免开始念旧,觉得那丫头在自己身边服侍了那么久了,总不能让她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结果就是这事情直接落在了楚钰秧的头上,又来了个限期三日。
鸿霞郡主一大早跑出宫来给楚钰秧通风报信,跑回去之后就听到了太后的懿旨。鸿霞郡主知道估计这事情都怪自己,反而打草惊蛇把楚钰秧给害惨了,于是又跑出了宫来,想找楚钰秧没找到,只好找到了赵邢端。
鸿霞郡主问赵邢端有没有办法,这还真没什么办法,太后懿旨都下了,也不能让她收回去。最多最后破不了案子,赵邢端到太后跟前去求情。
赵邢端打发走鸿霞郡主,就到了大理寺来找楚钰秧,一进去,正巧的就听到楚钰秧在勾搭江琉五。端王爷的鼻子差点给气歪了。
楚钰秧为了岔开话题,眼珠子乱转两圈,赶紧说道:“啊,时间要来不及了,我们快点去查案子吧。”
耿执非常不会看眼色的拆台说道:“可是楚大人,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咱们往哪里去查案啊。”
楚钰秧:“……”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楚钰秧心中默默流泪,这种时候,默默的在心中问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把问题问的这么大声呢?
“如何查?”赵邢端挑眉,看着楚钰秧。
楚钰秧赶紧抬手搓/着自己的下巴,把小尖下巴挫的通红,一副我在很认真思考,千万不要打断我思路的样子。
楚钰秧沉吟了半天,终于说:“十六卫府的侍卫,会不会很多啊?”
赵邢端笑了一声,说:“十六卫府主要负责保护皇上的安危,你说人数多不多?”
楚钰秧:“……”
他还想说如果人数不是很多,可以全都列出来,让江琉五一个一个的找一遍,说不定会有用。
“端王爷!”忽然有人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定眼一瞧竟然是滕衫。
滕衫来的急匆匆的,显然是有要紧事情。
楚钰秧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滕衫说:“皇上派了人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