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僵直,马上的轻松:“你说什么呢?那和我有什么相关?”
“那你干什么每天把自己弄得这么忙?”斩月的眼光冷冽的盯在她切灵草的动作上。他或许于炼丹之道完全不通,但是他能看得出她切灵草的动作乱了。“你喜欢他?”
“不是。”
“可你的动作乱了。”
深吸一口气,这事不能这么善了了。苏荃停下手里的工作,转回脸来看斩月。
他真的很漂亮!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真是好看到不要不要的那种。让人看了就赏心悦目,心旷神怡。哪怕如今这轮明月被一层浓浓的哀伤所笼罩,却似乎让这个男人更加动人了。
他的身上有一种有情的味道,这让他的风致里有了惑人的意味。
可为何,面对着这么风姿绝代的男子,她的心情却仍然是苦涩的呢?在意他的大婚吗?或许,她是在意的。他对她来说不是路人。可……她无法原谅他对她做的一切,对曜日做的一切,甚至对他自己做的一切。她以前是敬佩甚至有些崇拜他的,因为他总能打败他想打败的任何对手,最完美的赢下他手中的案件。可现在……他依然站在高点,可苏荃却觉得他那样的高点下竟然满是污秽与血腥。
她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他,她或许在意……可是,一切,似乎都已经过去了。
她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曾经,她不敢进入他的世界,怕被他舍弃;可现在,是她要脱离那样污秽的权欲中心。她或许不够强悍,但她却不能舍弃自己。
所以,苏荃轻轻地把手搭在了斩月的肩膀上。她的手有些抖,她不知道她这样做对不对,可是她没有停下来,而斩月也不打算阻止她。他看着她慢慢的凑了过来。她的个头比他要低上一些,她要踮起脚尖来才能凑到他的唇边。
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异乎寻常的柔软让他的心狠狠跳了一下。可他没有动。她好象安心了一些。继续上来又亲了他一下,他依然没动。终于,她在长长吁出了一口气后,搂住了他的脖子……
女孩的嘴唇软糯得不可思议。她的亲吻甜得象是蜜糖一般。斩月的心剧烈的跳动,可是他的手却始终放在两侧,捏紧成拳,丝毫不乱。直到,她困惑地停下了一切。抬头看他。眼中全是惶恐,身体开始颤抖,她的手几乎要脱开他的肩膀时,他才终于把她搂进了怀里。炙热的亲吻,吸吮着她所有的味道甚至不甘满足的开始缠咬。她软成一滩柔水,站立不住。他抱着她,压在了石榻之上。
玄天宗的修士沉于享受的少,所以他们的床铺都是普通的石榻,上面略有薄被而已,甚至连个枕头都找不到。往日他没觉得哪里不适。可是当他把她按在上面时,却突然感觉这石榻太硬了,伤到她怎么办?所以他把她抱在怀里,用他的臂弯用缓冲。可是他的臂弯再软,也似乎赶不上这个女孩的柔软。
她象一汪水一样,一搂似乎是化了。她象一团锦絮般轻柔,却无论如何似乎都抱不到尽头。他想加深存在感,可不管他吻在哪里,咬到了血肉都不能让他感到满足。他的手触到了她的肌理,但滑如琼脂一般的感觉却是直接把他推到了迷醉的深渊。
纱幔不知何时被不经意的扯下。封闭洞府内只有几只明珠微微的闪动着光芒。幽暗的寝室之内无人能看到纱幔内所发生的事,只能听到时而浓重时而压抑的喘息声,有时会有一两声隐痛的轻呼声,可很快就会地被安慰所替代。
没有衣衫滑落。没有鞋袜的失控,只有不断翻滚的身影里渐自安稳的一颗气息……有人,在爱着她……
—————
苏荃的作息终于恢复了正常。她开始有了心情去再续每日的木筷训练。只要她戳到斩月的手背或手指一下,今天的训练就结束。然后她就继续鼓捣她的炼丹术,而斩月则是似乎每天都有很多的事要做。她从不问他每天在干什么,他也不说。可是。当夜幕降临后,他却是会走入她的寝房。
在玄天宗,徒弟从来是跟着师父一起住的。尤其是只有一师一徒的情况下。所以当斩月正式复出后,苏荃就一直在他的洞府里住着。反正这家伙的洞府足够大,她不过占用了其中的两间而已。以前这样好象并没什么,可是自从那天晚上过后,他却是总会过来。抱着她一起睡,亲吻抚摸,并不过分。
她安心却好象又心慌。有时她想逃避,却会被他强势地搂在怀里,缠吻到她几乎要断气。她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流泪,虽然她也不知道这眼泪是为了什么。可是他不生气,他只是搂着她,搂得紧紧。渐渐,她习惯了这样的存在。可是,不管如何,他总不扯开她的衣衫。
“为什么?”她在暗夜里,她的纱帐里,抬头看他,吐气如兰。
而睡在女孩软弱的被褥里,芬芳的怀里的男人却是冷静地看着她:“还不到时候。你还在害怕。”
她因为这样的了解而愧疚,可男人却似乎并不在意。他依然搂着她,用他的方式表达着心意。她渐自感动,所以问出了许多她以前不会问的问题:“你的修为跌到初阶了,你都不着急把它补回来吗?”
“修为回来很简单,可是我的心境有问题,那才是关键。”
心境有问题?苏荃想问,可是她没问出来。斩月想了想,抚在她肩上的手捏紧了一下:“我……十三岁时犯过一个错误,害得临空师叔受了重伤。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