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楠兮说着,又挽紧司徒逸的手臂,耍赖般摇晃着他。
“食言?食什么言?”司徒逸疑惑的回头望着她。
覃楠兮丽目微凝,略焦急道:“当初在关城中,是谁对柳先生承诺?说今后只要柳先生有心,不论他如何安排余生,都将全力相助。一诺千金,绝不违背?”
司徒逸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亦不再多说,只牵着她离开小院,一路出了府门。
府门外,早有家仆备下的马车。青布棚顶,粗纱帷帘,还有个粗手粗脚的车把式,正垂手恭立一旁,神色慌张的等待着门里的贵人。
覃楠兮看着寒简的马车,略觉意外。
司徒逸一面扶她上车,一面无奈道:“眼下,我的一举一动,被太多人盯着。今日出城的事,又不便张扬。只好委屈夫人了!”
覃楠兮点点头,含笑向他,刚想宽慰几句,却见司徒翀自门廊阴影处转了出来。
“司徒翀!”覃楠兮停下脚步,越过司徒逸低俯的肩头,望着他轻声惊异。
司徒逸闻言,亦不由疑惑的转过身。
司徒逸恰才转身,已行到眼前的司徒翀,哀哀望着他,忽然一撩衣襟,直直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