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楠兮始终于心不忍,不住回头,看着帘隙里越来越小的司徒翀,犹疑的握住了司徒逸的手。
“楠兮,有些旧事,你不知内情,就不要劝了。我既然答应了,就定会尽快去探望夫人。只是徇私求情的事,我是真做不了的。”司徒逸反握住覃楠兮的手,低头看着她腕上的海棠红,目光中泛起的哀伤,辽远而幽深。
覃楠兮看着他笑意消尽的嘴角,只好抿起双唇。旧事,她虽不是事事清楚,可却也从程嬷嬷处听说不少。她知道,亡母的终身遗憾,始终是他心头最深的刺。
看着他哀伤难掩的神色,覃楠兮只觉心亦跟着他一阵阵绞痛起来。然而,生死离别,血脉断绝,不是言语可以宽慰的伤。
额角轻轻抵在他肩上,双手握紧他的手,安安静静的陪伴着他。他会明白,这世间,他还有她。
司徒逸微微怔忡,无尽的感激,化开了眼底的寒意。抬手将她拢进怀里,他紧紧抱住了他在这世间,最重的牵念。
心既相通,何须言语,两人一路无声,相依出城。
金光门外,一条坦途,背着晨光,迢迢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