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楠兮点点头,感激的笑笑,又斟酌了半天,红了红脸,认真的追问起来:“方才我在窗外听到你说柳先生盯着我爹爹,这话是从何说起?柳先生若只是你的友僚,他盯着我爹爹做什么?”
“你倒听到不少。”司徒逸摸了摸额头,无奈一笑。
“司徒逸”覃楠兮唤他了一声,一瞬不瞬的凝着他,慢慢道:“请你务必告诉我,我爹爹和哥哥他们怎么了?长安到底出了什么事?而你到底为什么非覃家女儿不娶?”她心底的疑惑如被石堤禁锢的潮水,一但泄开一个缝隙,便一发不可收拾。期待的凝着司徒逸,她在他琥珀一样晶莹干净的眼中苦苦寻找一丝让她心安的希望。
司徒逸眼中一向清透轻松的光芒逐渐被沉重的恳切取代,他斟酌了片刻,才劝道:“我知道你也不喜欢长安的樊笼,既然你已选定了逃开那个金玉牢笼,有些事,你就不要再过问了。”
可覃楠兮倔强的摇摇头,她一定要知道,她隐约感到自己置身一个复杂的局中。
司徒逸无奈,默了片刻,避重就轻的道:“覃先生和你哥哥他们平安无虞,只是他们身在高位,风云变幻时,他们很难独善其身罢了。”
“风云变幻?”覃楠兮心思一凛,瞪大眼睛追问。“长安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个柳七为什么要盯着我爹爹?他到底要干什么?”
司徒逸见她惊恐的眼神和倔强的神情,他料到她在窗外听到了许多,必然心有疑惑,他却未料到她已然怀疑起了自己顺利的逃婚另有隐情。
他知道自己避无可避,只得认真的凝着她,低声道:“长安目前风平浪静,若卿也并不想干什么。只是,只是,这世间的事不是一两个人能左右的。覃先生和我说到底都不过是局中人,有各自的不得已罢了。若卿他是我的幕僚,我的好友,他时时处处替我打算也不为过不是吗?”
“他替你打算就要盯着我爹爹?”覃楠兮口气咄咄的逼问。
司徒逸眸光一缩,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