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师爷家查封后,她负责的事算是基本忙完了,就剩把二舅母送进庵里,还有把王家老宅空出来赏给兰华。
让安均没想到的是,女人竟说不要王家老宅,给她个小门小院,再来个门市房就行,她说大宅子住着不安心,她一个人住,小院蛮可以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用等到把王家老宅查封了,王家的家业颇大,里面有几处不错的小宅子,安均让女人自己挑了一处,至于门市房,她在女人挑的宅子附近给她安排了两间,这边儿虽不是繁华的街道,但也能凑合。
把这件事办明白,安均好长时间没见到女人,等她再和女人见面,已经是几年之后的事,这时的女人经营着一家胭脂铺,还卖些小饰品,收养了两个流浪儿。
到这时安均才知道,在王家的时候,女人不只是小产过,还再也不能生育。
知道这件事后,安均也不知是个什么感觉,王家是她让去的,勾搭人也是她的主意,虽然女人以前忒不是东西,但也不用她来报复……
最后还是兰华安慰的她,“姐你自责什么,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再说我若是不经历那些,也悟不透人生,兴许还在破坏别人的家庭,就当我是报应吧,好在我还知道悔改。”
安均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她沉了一阵儿才道,“以后你有什么麻烦就找我吧,能帮的我都帮你。”
女人笑道,“我现在不缺吃不缺喝的,生意也行,没什么麻烦,就是孩子闹了些,刚来的时候只要给口吃的就挺满足,现在天天缠着我陪他们玩儿,你说我若总陪着他们还怎么挣钱养他们……”
兰华说了很多,虽然看着是在抱怨。但能看出她很开心。
后来,安均把篦子给介绍了过来,篦子一个无根男人,肯定欺负不了女人。让他给兰华打下手,再合适不过了。
再说现在,二舅母的病情并不是很严重,毕竟她本来是正常的,只是受了些刺激。大夫给扎了几次针,又喝了几碗草药后,她慢慢的恢复了神智。
二舅母在清醒后,最先找的就是禾子,禾子几日没见到他娘,也是想念的很,一看这个情况,安均安排两人见了面。
见到禾子后,二舅母抱着禾子哭了好久。
等二舅母不哭了,安均让玲子把禾子给抱了出去。她问了一下那晚是怎么回事,二舅母说当晚的事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呼财主和几个人吵了一架,最后还动了手,打的很厉害,最后不知从哪冲出来一群人,把禾子给抢走了。
安均猜测,兴许是那些人想用禾子威胁呼财主,谁知呼财主对禾子的喜爱都是假的,人家根本就不认为禾子是他的儿子。
所以。这样的威胁一点儿效力都没有。
安均又问,“禾子不是二舅的孩子吧,虽然我一直认为不是,但想听你亲口说。”
到了这个时候。二舅母也没瞒着,“他是呼家的孩子,你二舅不能生育。”
听到这里,安均莫名的有点儿高兴,她的高兴比较拐弯儿,既然二舅不能生育。那么呼格被遗传这个毛病的可能性应该很大,所以她不用觉得太对不起老男人才对!
想了一会儿,她晃了一下脑袋,她都在想些啥啊……
“二舅母,我想你应该明白呼财主是怎么对待你和禾子的了,你这些年为之付出的男人还真不咋地,他是个好男人不假,不过那是对他的结发妻子还有孩子,而不是你和禾子。”
二舅母没说话,应该还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吧。
最后,安均说了一下对她的安排,“你有夫却与他人通奸,就这一项罪就够你受的,不过二舅说了看在禾子的面上,他不打算追究,如今呼财主犯下死罪,按律你也是该被斩头的,好在皇恩浩荡,除了主犯其余一律免罪。”
只是罪可免,自由却给不了,不只二舅母,王家的那些女眷,除了丫鬟,仆妇,也是同样的结局,就让他们去佛灯下去给自己的男人赎罪吧。
二舅母还是不说话,安均继续说道,“你现在的情况,若是留在俗世生活都是个问题,不如青灯为伴,了却此生,若是禾子想你了,玲子会带着他去看你的。”
安均说的委婉,只是不想再刺激二舅母,免得她再受刺激。
在安均准备走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年,你为什么总是和玲子过不去?”
二舅母看了看安均,说道,“不过是被凡事迷了双眼,一点儿亏也吃不下,到了如今,觉得那点儿亏还真不算什么。”
又和二舅母聊了几句,安均知道原来二舅母一直纠结于她姐当暗娼的事,她想着,若是当年三舅娶了她姐,她姐是万万不会走到那一步。
而三舅不娶她姐全是因为玲子,所以二舅母对玲子一直很看不惯。
如今二舅母的娘家姐过上了正常日子,二舅母却落了个如今的局面,人这一辈子,还真是什么都说不定,要说二舅母这个人,在村里绝对是好人样子,又精神,只可惜走错了一步,便步步错了下去,最后被呼财主给牵连了。
在安均走的时候,二舅母求安均好好照顾禾子,安均说,禾子会每月都去庵里看看她,让她不用担心,还说二舅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疼爱禾子。
就这样吧,此事了结。
回到县里的宅子,安均本想歇会儿的,折腾一天,她真的很累,可婶子说大舅母来了,这会儿正在她屋里说话,让她去招呼一下。
大舅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