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人走远了,安均也不再紧张,“呼格,你说他大半夜的是去干什么?咱们要不要跟去看看?”
呼格皱了一下眉头,他也有些猜不清,但是少不了是干什么坏事。
听不到回话,安均有些着急,“那人都走远了,要不要跟着?”
“去看看。”
现在两人又有了新的事情,也没功夫去找呼一世算账了,只是那人去的地方怎么这么熟悉?
看到自家的小破门,安均心里猛地一咯噔,这不是她家吗?
同样不解的还有呼格,他没想到呼一世还在想着算计他们,看来安均那几脚还真是刺激了小畜生,果然有钱人是一点儿亏也不吃的。
现在是春收的时候,家里到处都是易燃的麦穗,想到这里,呼格没敢轻心,他手里握着石子紧紧的盯着在他家门口徘徊的人。
他其实不愿意相信那人是来放火的,村里人大多都和善,就算哪两家有个矛盾顶多也就是吵句嘴,大不了对骂一顿,还没有过烧人粮食的。
玉米不值钱,山里人都是指着春收的小麦存活,若是这一季的麦子没了,那日子真就是举步维艰。
当那人手里的打火的眼睛变得狠厉起来,不过他没有阻止,他有了新的主意。
安均着急的看着呼格,现在那人已经引燃了一撮杂草,只要他把草扔进院里,那她们家的粮食就全毁了!
“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不去,我去了啊!”
安均说着就要去逮那人,呼格一把把人抱到怀里,“别着急,等等看。”
把媳妇抱好后,呼格吹了声口哨,就见无数的鸟都被惊醒了,然后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他们家前面不远处就是村里的河,河的两岸全是高大的树木,树上最不缺的就是鸟。
让群鸟这么一叫,不知谁家的狗被吵醒了,然后也跟着叫了起来,狗叫就跟传染似得,一个接一个的都叫了起来。
本是寂静的夜再也不寂静。
因为狗总是不停的叫,这时有人起来查看情况了,现在家家户户的院里全是粮食,狗这么使劲的叫唤,让谁也没心思再睡觉。
那个准备放火的人,拿着已经引燃的干草有些傻眼,可能是被突发状况吓得吧,竟然就傻傻的在那站着,连动也不敢动!
不一会儿干草烧到了尽头,应该是他的手被烧着了,就听啊的一声,那声音还真叫一个凄惨!
安均听了都有些不落忍,你说干个坏事容易吗!
这时住在附近的人已经出来查看情况了,手里还举着火把,就跟要干什么大事的起义兵一样,那叫一个大气凛然!
山里人虽然淳朴但又不是傻子,一看那人手里的东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人们也没怀疑,特利索的就把那人给绑了起来!
在男人们干完这些后,女人们也随后走了出来,人们有的在猜测这是怎么回事,有的在打听这人是谁,还有的在讨论这人是打算烧谁家的粮食……
反正讨论的非常激烈,一如既往的大娘们的风范!
过了片刻,不知是谁把老族长给请了来,老族长叹了口气,“先把他压到我那里吧,派两个人看着,赶明儿送到县里的衙门。”
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人们也就都散了,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明天还要干活呢。
呼格抱着还在呆呆的安均,“回家了,你不困吗?”
就见安均两眼楞直的看着她男人,“这都是凑巧吧?你就是吹个口哨竟然就让事情圆满解决了,太不可思议。”
呼格笑笑摸摸她的头,“你是不是想说,瞎猫碰到死耗子?你想的没错,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两人回到家后,安均由于太激动所以一点儿困意都没有,她也不回屋,就那么在呼格的面前晃悠。
“你刚才看清那人是谁没?我看着像是呼一世身边总跟我呛声的那个。”她跟那人也就是见过两次,刚才又离得有些远,她不是很确定。
“就是那人。”
得到肯定的答案,安均哼了声,“我就知道那人是个坏坯儿!跟着呼一世的全不是好人!明天肯定有他好受的!”
呼格已经脱了夜行衣,他正准备上床休息,“你不困么?”
安均听出人家话里的意思,也没再多留,“你睡吧,这么晚我也该睡了。”
转天的呼家庄是异常的热闹,虽然人们都很忙,可还是都抽空去族长家瞅了几眼。
呼一世以前都是住在县里的,在村里住的时间不太长,所以对于他的随从,村里人并不怎么熟悉。
但是现在大家都熟悉了,半夜烧乡亲的粮食?有钱人可真会玩儿!必须送官!
呼一世该是第二天才得到的消息,他来的时候还给族长拿了不少东西,全是新鲜玩意儿,村里人都没怎么见过。
还说几句场面话,说是自己对下边人太过放纵,这才给乡亲们惹了祸,还说他以后会好好管教下边这些人。
安均挤在人群里,翘着脚儿往前看,但由于人太多,她什么都看不到,不过能听到呼一世那么狂妄的人道歉也不算白来!
族长不发话,呼一世就不能把人领走。
这时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嗓子,“送到衙门去!这种祸害不能留在村里!”
接着就听不少人都跟着附和,说什么的都有,但是意思都是一个,就是必须送官!
安均也跟着人们喊,送官,送官,那喊的可叫一个爽。
最后就是,送官了,是村里几个比较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