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道不服气,又挑战了几局。但无论执红还是执黑,都无法走出和局或者失败的命运。
这棋局就像魔咒一般,无论他怎么努力尝试,都无法获胜。
但他偏不信邪,又去挑战另外两个残局,结果也是和棋居多。到了最后把钱包里的钱全部输个精光,他才在其他人的劝戒下,心有不甘的站起起来,不再挑战了。
秦烽统计一下,光是他一个人就给自己贡献了不下三千两银子。心中不由感慨,太学院果然有不少人傻钱多的傻蛋呢。
不过,经这一闹,太学院的学生倒是变精明了。他们发现这几个棋局并没有想像那么简单。所以接下来无论秦烽怎么用语言相激,他们也不会轻易下场。一个个仿佛高深莫测看透一切的高人,围在秦烽四周指指点点,把牛皮吹得满天飞,却无人敢下场挑战。这让秦烽对这些所谓儒学君子的厚脸皮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眼看天色将晚,秦烽见无人敢下场,知道今天估计再难赚到钱了。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太学生中也不全都是吴良道这种白痴。
与学院整体的脸面相比,这些家伙更珍惜自己的名誉,没有百分百肯定自己能够获胜之前,他们是不会轻易下场丢人现眼的。
秦烽的挑衅打了整个太学院的脸,他们虽然感到愤慨,但受侮辱的人不只自己一个,心理也平衡了。但如果自己下场挑战失败,那就是切切实实的丢自己脸,像吴良道那样,既丢钱又丢人,这种蠢事,聪明人可不会干!
“如果没有人挑战,那我就要走咯。这太学院,看来也不外如是嘛。”秦烽撇撇嘴,一脸嫌弃鄙视的看了众人一眼,引得周围的太学生义愤填膺怒骂纷纷。
秦烽双手往胸前一抱,一副小人得志的欠揍样,扯着嘴角道:“怎么,不服气?不服就来挑战啊!”
然后,所有围观的太学生集体哑火。那些骂得最凶的学生也缩回了人群,不敢再跑出来大声指责,生怕会被秦烽盯上一般。
摇了摇头,秦烽对这些说一套做一套的家伙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条赚钱的路子,还以为这些家伙被自己刺激几句就会热血沸腾愤不顾身的往棋局里死命砸钱呢。结果才开了个头,这些家伙就直接认怂,真让人不爽。
估计明天自己再来,也不会有人愿意做小白鼠了。
我勒个去啊,财路就这么断了,还欠系统一万多金币呢,这钱果然不好赚啊!秦烽无奈感叹,意兴阑珊。正准备让护卫收拾棋局回府。却突然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娃儿,别急,让老夫跟你下几局。”
然后,一老头挤开人群,出现在秦烽面前。
这老头看起来已有七八十岁的模样,头发和胡子尽皆花白,但脸色却是红润如同青壮,一条皱纹也没有。
老头儿穿着一件葛黄色的短袍,款式看起来很是普通,但在国公府见惯了高档货的秦烽,自然一眼便认出这件衣袍所用的布料是一种名叫雪蚕绸的名贵布料,听说每丈都值近千两银子,只有京中那些富贵的人家才用得起。
“嘿,来了条大鱼!”
秦烽心中一乐,既然穿得起雪蚕绸做的衣服,而且还把珍贵的布料做成普通衣服来穿,这种人自然非富则贵。
而且,往往不显山露水的家伙,才最有可能是土豪!
不过这老头走来之时,秦烽却从其身上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这种压力就好像面对着一头完全收敛了霸气的猛虎般,就像当初面对自己家里那位武王爷爷一样,有一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秦烽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很快就把这种不安的感觉压了下去。不过看向老头儿的眼神变得郑重起来,目光也尊重了许多,不再带着戏谑之色。
“娃儿,可以让老夫也来下两局么?”老头儿再次说道。
秦烽点头道:“行,谁下都可以。挑战费一百两银子,执红子翻倍!”
“呵呵,老夫今天出门会友,忘了带银子。这样吧,这里有一颗珠子,也值些银子的。咱们就玩六局,这三个棋局,老夫执红执黑各下一局怎样?”
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一块鸽蛋大小的黑色珠子。
这颗珠子并没有什么特别,除了表面摩挲得光洁亮丽之外,黑不溜秋的,根本不起眼,也看不出是何种珍贵的宝石,自然不知道价值几何。
六局下来差不多要一千两银子,这颗黑珠子也不知值不值一千两,看这老头儿衣着不凡,估计也是值的,唉,算了,反正也要收摊了,就跟他玩几局吧。
沉吟片刻,秦烽点了头,伸手便要接过那颗黑珠。老头儿却是一把收了回去,笑吟吟的道:“你还没赢我呢,这么快就想把东西拿走,没这么便宜吧。说不定你还要给我十万两银子呢。”
这老头儿还真自信呢!秦烽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摊手道:“行,随你喜欢。这三个棋局,你挑哪一个先开始?”
“就这局吧!”老头席地而坐,指了指前面的《千里独行》残局。
“执红还是执黑?”
“先执黑好了。”
秦烽也不跟他再多废话,拿起红棋,老棋路——车五平二。
棋局又开始了。不得不说,这老头儿的棋术还是挺高的。一个残局摆成这样,竟然还被他开辟另一条新路法,而且攻伐凌厉,好几次把秦烽逼入绝境。好在秦烽对棋局甚是了解,每每都能化险为夷,最后棋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