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楼怔忪着眨眨眼,她收进去的明明是个女人,为何跑出来的是个男人?
“二葫是你从何处得来的?”那魔族人冷冷开口。
“前辈是……”简小楼仍旧动弹不得,这魔人居然知道二葫。
“你欺负了玉纱?”魔人的眸色更加阴冷暴戾,抬手扼住她的脖子,“玉纱的手臂是谁伤的?是不是你?迦叶寺的红莲佛宝为何会在你手中?!”
简小楼双脚离地,被他掐的窒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即将翻白眼昏过去时,一声佛号犹如一缕清风拂过耳际:“南无阿弥陀佛,不知小徒与你有何仇怨,可否看在我的份上,得饶人处且饶人。”
魔人微眯双眸,手劲儿半分不松。
循着声音望了过去,一道素白的身影由远及近瞬移至他面前一丈处。
周身莲影虚幻,皎洁如月,正是禅灵子。
看清楚禅灵子的容貌之后,魔人的手终于松了松,身上戾气稍退,神情明显略怔:“残影?”
禅灵子长身而立,双手合十,微微点头示意:“缺,多年未见,你看上去并不怎么自在。”
缺冷笑一声:“是没有你自在,一念成魔,又一念成佛。当年苦苦劝我出山为御琴心打天下的是你,甩甩袖子背叛御琴心背叛我们的还是你。残影,你这一世活的可真自在。”
禅灵子默然无语。
尽管早就已经看透世情,但在面对这些曾经生死与共的老朋友时,心中没有波澜是不可能的。
无论是怀幽,还是面前的缺。
“不过我并不怪你,我们杀孽太重被天道收拾是迟早之事,你悬崖勒马及时回头亦是明智之举。”唇角牵出一抹苦笑,缺又探一眼简小楼,“怎么,她是你徒弟?”
“我膝下唯一的徒儿。”
“好,今日且看在你的份上我饶她一命。”缺赫然松了手,指尖却在简小楼脖子上一划,一道浅浅的伤口自她细嫩的皮肤浮了出来,“我被红莲焰刀所伤,你懂得,我需要她一点血。”
禅灵子微微颔首。
简小楼倒在地上眼睛糊糊的,根本不辨声音。
只知道那魔人离开了,临走前还森凉的说了一句:“看好你徒弟,今后不得去招惹玉纱夫人,否则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等缺离开,禅灵子探手在简小楼灵台一抹。
一股清凉气息涌入识海,简小楼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禅灵子微微笑道:“徒儿,这一路辛苦了。”
“不是辛苦了,是差点儿死了。”简小楼将哀怨的目光投向他,脸上表情不变,瞳孔却缩了一缩,她的脑补果然都是深坑……
容貌皆是浮云,重点在于气质。
这种看他一眼就想烧柱高香,跪在他脚下拜一拜求保家宅平安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走吧,随为师回迦叶寺。”
“哦。”
禅灵子一拂袖,从袖中飞出两团白光,落地化为一大一小两骑麒麟马。他扯住缰绳骑上一匹,示意简小楼骑上另外一匹。
简小楼当场就傻眼了,大神出手,难道不该是一个筋头云十万八千里吗?
为啥沦落到要骑马?
这马有神通吧,一定不是普通的麒麟马。
机智的简小楼也扯住缰绳翻身上马,然后小马嘶鸣一声开始前行。
哒哒哒,哒哒哒。
妈蛋,完全就是最普通的那种麒麟马啊!
简小楼的脸有些黑:“前辈,我们为何要骑马?”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唤我一声师父?”
简小楼认命了:“师父,咱们为啥要骑马?”
禅灵子满意的抿了抿唇:“为师在外不敢使用太多法力,智慧说你失踪,为师曾在你红莲内留下过一丝气息,一路施展搜魂术,已是犯了禁忌。”
“为何无法使用法力?”
“此事日后再说,你怎么会落在缺的手里?”禅灵子疑惑的看向她,“玉纱夫人又是谁?”
简小楼抽了抽嘴角:“师父您真的是南灵洲修士么,连南灵洲头号变态夫人都不知道?”
将之前的遭遇讲给禅灵子听,随后好奇道,“我明明将玉纱夫人收进了葫芦里,怎么出来的是这什么缺?他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莫非雌雄同体?”
“他是男人。”
“您和他很熟?”
“曾经很熟。”禅灵子若有所思着点点头,“我们曾经在前魔圣手下共事多年,记忆中,他很爱笑,也很爱开玩笑……”
后来御琴心进攻中央天域失败,缺为了天道宗一名女弟子抛妻弃子,禅灵子再也不曾见过他。今夜相逢,他的变化着实令禅灵子惊讶,也不知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顿了顿,又嘱咐简小楼,“那位玉纱夫人,日后能不招惹就莫要去招惹。”
简小楼哦了一声,心道好端端的谁愿意去招惹一个变态。
“师父,我朋友他们的下落您清楚么?”
“已经抵达寺中。寻不到你,又全都受了不轻的伤,被智慧强行带回来了。”
简小楼楞了楞,“我闭关时究竟发生什么了?”
禅灵子道:“你们被无极门主舒浅浅给堵了,她炸了飞舟……”
“无极门主是个女人?”
“怎么,你以为是个男人?”
“听说疯魔岛魔圣御天娇也是个女人?”
“前魔圣的玄孙女,最近化神失败才出关。”
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