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荫楠哼道:“哼,河依柳虽然武功高强,但他绝情绝义,欲投靠金龙帮,当一个叛逆之徒,应该诛杀!”
黄柏松咳咳道:“更可气的是他杀了梅副帮主,别说徐老大发了脾气,就是老朽我也难以忍受!”
谷梁子忽然道:“啊哈,你们都想杀了河依柳,那便去杀好了,老夫屎尿急,不说了不说了,赶紧上茅厕去!“道完,一个箭步夺门而出,直奔茅厕去了。
侯荫楠道:“老谷这是怎么啦,一会儿功夫,这是第三次上茅厕了吧。”
黄柏松咳咳道:“哼,还不是喝酒闹的,喝死他算了!”
河依柳隐在窗外,心理一直在盘问着刚才谷梁子的那番话,尤其是听到当初徐老大伙同梅芳清把自己哄进麒麟帮这句,立刻勾起了河依柳对当初的回忆。
突然,黑暗中有破风声,一点寒芒正朝自己射来,把河依柳的思路打断,回过神来,他使出大力金刚指一把将那点寒芒夹在了手指间。
射来的是一把小刀,刀尖上戳着一张小纸片。
打开来看:
上面画着一条龙,龙的身上被画了个大大的叉。
河依柳朝小刀飞来的黑暗中望去,看见一棵小树在摇晃,确是不见人影。
河依柳忽然想到了那个感觉,想到了那个似有似无地跟着自己的人。
难道会是他?
此时,一阵夜风吹,风在啸,树在摇。
河依柳不禁感到一丝丝的寒意朝自己袭来。
夜,已经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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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如果怀里揣着心事,只恨夜长。
宋雪燕便处在这样的一种心情。
“荷花裁坊家竟然还不肯答应这桩婚事?”宋雪燕有点恼怒。
胖子开口道:“已经送过五回东西了,可每次都被扔了出来。”
瘦子跟道:“还有,三次请了舞乐队上门吹吹打打,夏荷花三次都拒不开门。”
“这个夏裁缝,太不识抬举了,到底要本夫人怎样做才肯答应呢?”
宋雪燕自打那天在轿子里看了一眼碧微,就把她牢牢地刻在了心间,除了碧微年龄相当,模样俊俏外,她很欣赏发自碧微身上的那股子不屈劲儿,赵公子身边不正需要这么一个敢作敢当、具有正能量的女人么。
按照宋雪燕心中的计划,碧微应该标标准准是自己的儿媳妇了。
“夫人,下一步奴家该如何做?”瘦子道。
“你们先回去歇息吧,让我考虑考虑再说。”
宋雪燕打发走胖子和瘦子,来到书画台前,在一只大大的砚台里静静地研墨,研着研着,又叹息地撂下。
此时,赵震山走了进来,他一筹莫展的脸上尽显疲态。
他俩一个生意场上失意,一个婚姻计划不顺,脸色都不好看
直到今天,他俩还一直没在一起交流过。
“震山,我知道你最近买卖失意,但生意总是有赚有赔,这次赔了下次还可以找回来的,你说是么?”宋雪燕安慰道。
赵震山嗯一声。没话。
宋雪燕接着道:“你就不能放下一点生意,关心一下公子的婚姻大事么。”
赵震山哦一声,还是没话。
宋雪燕急了:“跟你说吧,我看上了街西头荷花裁坊家的小女,人生得好,且聪敏伶俐,泼辣正直,配我家公子正合适。我们前去提了多次亲,可是她那个做裁缝的娘就是死活不答应。震山,你给拿个主意吧。你到是说句话呃。”
“为啥?”赵震山这才挤出两个字。
“说高攀不起我们赵家,除此之外就别无他由了。”
“既然夫人看上的,就再去努力一下,这事你就看着办吧。”
“你呀,除了生意买卖,就不能为公子多操一点心?”宋雪燕叹息地责道。
看着似乎遭了霜打一般的赵震山,宋雪燕无奈,她开始酝酿一个更大胆的计划。
她所想所做的,一切都纯粹为了公子。只为公子。
此时,大院内突然传来家丁的呼喝:
“谁?!有贼!抓贼啊——!”
赵府顿时陷入一片捉贼的混乱之中。
但见那贼一袭黑衣,驮着一大包东西轻松地翻墙而逃,隐入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