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就是自救。新年好!)
“没想到,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们竟然也表现出大情大义之怀。”
河依柳面对死去的孔不凡和黑铁头嗟叹道。
刀小魁轻声道:“你怜匪?”
河依柳莫名一笑道:“我自己也是匪。所谓的兔死狐悲吧。”
刀小魁道:“很好,他们的下场正是你们应该牢记吸取的。”
河依柳骂道:“你这个狗犊子,他们其实应该可以活得更好,你知不知道?”
刀小魁把肩一耸:“没办法,他们终归有一死,不如现在死,省的很多麻烦。”
驼背人此时冷笑一声:“哼,你说的话也很适合你自己。”
刀小魁目光一转:“别忘了你们的身份,与官作对,绝对没有好下场。”
他踱着方步道:“自从太平湖上军饷船被劫,江湖中闻讯而动,引得大帮小派象只只绿头苍蝇一样,都来叮这个蛋。”他把目光乜向河依柳:“就连鼎鼎大名的麒麟帮,也派出鼎鼎大名的人物来这淌浑水,作为官捕,我不得不防。”
河依柳冷笑一声:“我不过是过客而已,我做人自有做人的标准,我绝不贪财,绝对痛恶贪财的小人。”
刀小魁嘿嘿一笑,望着毛毛、驼背人和“挑粪公”道:“这么说,觊觎军饷船的人都是小人喽?”
河依柳道:“觊觎也没错,错的是那天晚上打劫军船的人,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小人!”
刀小魁道:“这个结论当然不错,那些人是真正的劫匪,而你们是即将有可能成为劫匪,我不想使这个案件雪上加霜,节外生枝,所以我要将一切可能成为劫匪的人控制在心生邪恶萌芽状态之中。”
毛毛忽然道:“看你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想必你也是一个心生邪恶之人。”
刀小魁转过脸看毛毛:“江湖四杰是你杀的吧。”
毛毛道:“他们技不如人,欠死!”
刀小魁道:“太平五虎也是你杀的吧。”
毛毛道:“我不认识他们。”
刀小魁对河依柳道:“我们探讨过,太平五虎绝对是一个女人杀的,对不对?”
河依柳想到那晚在太平五虎的房间里,自己抓住了一个女人滑溜的腿,回道:“不错,应该是个女人。”
刀小魁笑了声:“这个客栈眼下只有她一个女人,这怎么解释?”
毛毛嫣然一笑了,只要毛毛嫣然一笑,她的内心就一定是极为淡定的。
“我从不隐瞒自己杀人,但也决不允许别人诬陷我杀人。”她道,眼瞪着刀小魁。
刀小魁嘿嘿笑,指着“挑粪公”道:“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今晚也会死。”
毛毛又嫣然:“为什么?”
刀小魁:“因为他们和你一样,也是来准备抢东西的。”
毛毛:“不错,凡是想跟我抢东西的人,我都想要他们死。”
这女人看起来如此温柔美丽,却心存杀心。“挑粪公”听了身子不免都一震。
金龙帮的人的确很像麒麟帮,说话做事都十分刚烈。
河依柳不禁想起来唐兰香,唐兰香与毛毛相比,除了武功较弱,性格也是这么刚烈。
这时,捕快赖彪发话了:“自从军饷船一案,你们这些江湖匪帮都是令衙府怀疑之人,看你们一个个都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河依柳不满道:“作为捕快,你尽管办案,如果只凭主观臆断只会令你下不了台。”
道毕,瞪了瞪赖彪。
赖彪哼道:“丁班头的死,我们还没完,你等着,看我不……”
啪!
赖彪话未完,嘴里已被一只飞来的馒头堵上,一张阴沉的国字脸,片刻涨成了紫色。
幸亏这是一只馒头,如果换作一把刀,结果会如何,傻瓜也想得出来。
在场人当然知道那只馒头出自谁之手,但没人看清那只馒头如何出手。
刀小魁冷淡道:“普天之下,还有谁比河依柳更可怕的匪徒么?”
河依柳喃喃道:“据我所知,河依柳这个匪徒一点也不可怕,他其实是一个很和善的人,世上比他再和善的人,只怕很少有了。”
刀小魁哈哈大笑道:“可笑,我当真从未听过比这更可笑的笑话了,就算河依柳自己听到,恐怕都会笑掉了大牙。”
河依柳摇摇头,苦笑道:“人,真是奇怪得很,有时宁愿听信别人的的谣言,也不相信真话。”
刀小魁又哈哈笑道:“你们谁在说真话?”
河依柳道“我们一只都在说着真话。”
“有谁相信?”
“只有心怀鬼胎的小人才不相信。”
刀小魁咬了咬嘴唇,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不妨老实告诉你,只要跟军饷船案子有关的人,我都可以请他一起回去。”
驼背人一旁插话道:“我要来就来,要去就去,来去自由,谁也管不着我!”
他的话犹未了,一柄大刀就抡向了他,是赖彪。
驼背人一腾身,矮小之人竟踩在了赖彪的官刀上,轻轻一点,赖彪的刀便掉落在地。
“说句话也要捅刀子,我还从未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官捕。”驼背人道。
不过,他的话刚说完,突听风声骤响,只见赖彪掉在地上的刀竟不翼而飞,被一股力道从地上吸起,刀已瞬间捏在了刀小魁的手中。
几片刀花闪过,眼看着刀片就要把驼背人一削两半。
这时,一条人影一晃,一束金光“叮”的一声射在刀片上,刀小魁手里的刀竟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