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比是一家在国内相当著名的拍卖行,它的主要拍卖对象包括艺术品和文物等等,年成交额能够达到数十亿,是华夏拍卖行中的龙头,即使在整个亚洲范围内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这样一家实力雄厚的拍卖行,李大成的心里自然非常清楚,要知道他的目标可是把怀古艺术品拍卖公司发展成国内一流,亚洲一流,世界一流的拍卖行,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其实对于这样的竞争对手,他甚至不用去刻意的调查,叶瑾就会把这些信息告诉他。
只是令李大成奇怪的是,富比拍卖行的董事长来找他做什么?两人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完全是陌生人,似乎没有什么私事可谈的,可如果不是私事,那就只能是……
李大成微微一怔,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脸上也不自觉的浮现出笑容,看来斗宝的事情闹的很大,除了古玩圈之外,连拍卖圈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既然如此,那么古玩订制和嘎巴拉佛珠的事情也瞒不住了,更何况,他压根儿就没想着要瞒,事情传的越远越广越好。
竞争对手上门,态度又极其的恶劣和傲慢,是警告,还是砸场子?看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在李大成处吃了闭门羹之后,不管是老人,还是年轻人,都愤怒了,作为富比拍卖行的老板,不管是在拍卖圈还是在古玩圈,都享有非常高的地位,他们何曾受到过这种待遇?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嘭!”年轻人不顾形象,更不顾走廊里面的监控摄像头,抬腿冲着房门就是一脚,“小子,有本事给我出来,最近你不是很张扬很牛-逼吗?现在怎么怕的躲进屋子里面装孙子了?”骂完之后,又冲着房门踢了两脚。
“小爷不是怕你们。”李大成隔着房门说道,“小爷是有身份的人,不想跟你们这些没有教养的人说话,你要是为之前的无礼道歉,我或许会看在同行的面子上,把门打开,给你们几分钟与我说话的时间,你要是不道歉,我可就给酒店的保安打电话了,说有劫匪想要闯入我的房间对我行凶。”
“放屁,谁是劫匪?谁对你行凶了?”
“有监控为证,也有被踹的门为证。”
年轻人向走廊两边看了看,又看低头瞅了一下刚刚被他踢过的房门,上面确实有点点被踹的痕迹,“想让我道歉,做梦吧你,你今晚要是不出来,以后可不要后悔。”
“后悔?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让我后悔的事。”李大成冷笑着说道,佳德拍卖行他都没放在眼里,就更别说富比了,两家拍卖行在国内不相上下,佳德都在他手上吃了败仗,富比又有什么可嘚瑟的呢?
在李大成看来,富比和佳德一样,早晚有一天,会在他的怀古面前吃败仗,也许就是今年,就是两个月后。
所以李大成既不怕,也不怵,
在他看来,害怕的应该是富比、佳德这样的拍卖圈大佬才对,因为,猛虎下山了。
“爸,怎么办?”年轻人转头看着年纪大的人问道,对方软硬不吃,又不开门,因为头一次遇见这种状况,所以他自己也有些无奈。总不能破门而入吧?那可就真当强盗给抓起来了。
老人一直沉着脸,冷冷的盯着紧闭的房门,在听到儿子的话后,突然露出了笑容,不过却是冷笑,只听他慢条斯理的说道,“年轻人来到大城市,闯出点儿名堂,掀起点儿风浪,就骄傲自满、嚣张自大,这些都很正常,既然他不开门,那么咱们隔着门说也一样。”
“隔着门?”年轻人一愣,然后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他也太嚣张了,他以为自己是谁呀,竟然敢这么对待您。”
“自以为是,是年轻人的通病。”老人以一副长者的口气说道,然后又把目光落在房门上,开口说道,“李先生,从新介绍一下,我是富比拍卖行的董事长钱大富,这次来找李先生,实际上是想和李先生谈笔生意。”
生意?
李大成笑了,同是拍卖行的老板,两人应该是竞争对手,有什么生意可谈?
盯着房门看了半晌,虽然没有听到回话,但是钱大富好像知道里面有人似的,继续说道,“我想李先生现在一定十分好奇我到底想跟你谈什么生意,对吧?其实很简单,我想买下李先生手中那串嘎巴拉佛珠。”
买佛珠?
李大成眉头一蹙,嘎巴拉佛珠因为古玩订制的缘故会出现在春节拍卖会上,这已经是人所共知的事,可是这个钱大富竟然还要来买,这是准备让他,让怀古在整个古玩圈、拍卖圈失去诚信吗?
“我知道,李先生要靠着那串嘎巴拉佛珠打响古玩订制这项业务在圈里圈外的知名度,但我想奉劝李先生一句,拍卖行不比其他行业,从来没有任何一件古玩的拍卖能够成就或者支撑起一家拍卖行,在你之前,有很多人已经想到过这么做,但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就像天上的流星一样,只是短暂的划过,不管是他们个人还是他们的公司,都随着时间而消失在这个行业。所以我觉得,李先生与其想要靠着那串嘎巴拉佛珠吸引眼球,倒还不如用它狠狠的赚一把,而且我给出的价钱,相信李先生绝对无法拒绝。”
一个房客从走廊路过,看着对门说话的钱大富,眼中充满了怪异,心想这老头儿怎么了?对着房门自言自语,是精神病还是老年痴呆?人家老年痴呆都撕报纸玩,这个老年痴呆竟然来到酒店对这房门说话,当儿子的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