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关霸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那唇舌手指哪一个可曾闲着了,尽是冲锋陷阵,死而后已。那小娘们方才分明也是酥软水润得不行,可是只眨眼的功夫又要提起裙子翻脸不认人了。这李家的姐们真够可以的啊,不都说江南女子温婉体贴吗,怎么他和司马大人碰上的却都是软糯包子里的硬石子,磕都磕不动。
如今司马大人也算是苦尽甘来,终于将那李二熬得痴傻了,这才尽兴的抱得美人归。可是自己眼前这一位,却是油盐不进的。当下哪里肯撒手让她离去?
又不敢冲她发火,便犹自猜测着问道:“你可是怕我对顺儿不好?这点你尽可放心,我爹当年收养三位义子,个个视如己出。更何况,顺儿是你的亲生儿子,我更会拿他当做自己的亲身孩子对待。到时就算你我再有了亲生的孩儿,我也不会慢待与他。”
若慧眼见着窗外天色渐晚,心里愈加焦虑,哪有心思听这关霸敲鼓扯淡。当下便急着说道:“快些还我,再将我送回去。”那微微动怒的模样,显得大眼愈加的明媚。因着心中带气,薄被掩着的胸脯也急促地上下起伏,看着关霸心内一阵心颤,暗自说道“乖乖,怎么能有这样一位夫人,竟是可着自己的心意了?”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出征,那心内又是有些不放心道:“还你也行,可你要答应,我走的这些时日,万万不可与其他男人看对了眼。不然的话,我可不管是哪家的公子,只要回来了,定把他拎到你面前,切了那厮的脑袋。”
若慧只觉着这关霸越说越不着谱,当下便急道:“你当谁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只除你一个,我还哪有心情去找别的汉子?”
见若慧说这话时的神态认真,关霸心内一喜,当下说道:“既然这样,我心内便放心了。我走的这些时日,娘子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若是有了什么难处,只管到我的宅院里寻我的管家,我自己的私库钥匙和钱银皆是在他那,你可别拘谨着了自己。”
李若慧急于脱身,不欲再与他多费口角,便是依依呀呀地含糊答应了。待得她收拢了头发,整理衣物时,才发现自己的裙子被那关霸刚才性急扯破了。关霸见了这情形,便起身替她找寻衣服。倒是寻了件以前相好留下的一件罗衫。只是那鲜艳的颜色,便是闭着眼也穿不上身的。若慧哪里肯穿这样来历不明的一件衣服,当下瞪了关霸一眼。关霸也觉得心虚,立刻说道:“自认识了你后,便再也不曾与其她女子有手尾。娘子你先等一等,我去街外再给你买件新的。”
若慧却是再耽搁不起,只将自己拿破了的裙子穿拢在身上,又披上自己的长披风,将暗扣逐个扣上,一时间倒看不出有什么破绽。于是出了房门,匆忙上了马车,只是她走得匆急,没有看到在街角有一道身影伫立许久,一直不停地朝着宅门窥探着。
待得那妇人新梳的头发,篦痕未消,方才一阵风起,那披风下的罗裙赫然是撕破了裙角的。再看那妇人熟悉的脸上挂满了□□之后的红潮,他这个前夫怎么猜不出自己这位下堂之妻与那马车旁的高大汉子做了哪些苟且之事。
在宴席上的猜测,竟是印证成了真的。这不能不让刘仲气的浑身发抖,竟是浑然忘了自己以前对那李氏做的混账事情,心里只想的是莫非这妇人早与关霸有了□□,这才寻了引子要与自己和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