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莲三生变,不修力,不修魂,唯修那世间万象,情字难逃。”
“不修力,不修魂,唯修那世间万象,情字难逃。”
“世间万象,情字难逃!”
“情字难逃,难逃,逃!”
这一句话就像是拖着尾巴一般,在萧云的大脑里不断回荡,耳畔嗡鸣声不减,丹田里的内力竟然不由自主地呼啸而出,着力修复被刚刚那一股力量震伤的内脏。
一丝甘甜涌上喉咙,他没想到那附加在“门上”的能量禁制竟如此强横。
难道是爸爸不让我看?他在心里猜测,毕竟这铁盒是他父亲交给他的,也难怪他有这种想法。
思虑之间,萧云灵魂重新坐回识海。刚才受那力量冲击,灵魂被迫坐回本体,这才使得他只是湮灭了那进入铁盒内部空间的一小丝灵魂。若他先前是整个灵魂进到那空间之内,其后果光想想就让他后怕。
识海之中,魂流的炼化工作还在按部就班地进行,或许是近几日来他的灵魂消耗和恢复都很频繁,所以他对自己魂力的驾驭就更加熟练了不少。也正是因此,他才能顺利地吸纳这清纯的魂流之力化为己用。
看着那涌上来的魂流已经被炼化得差不多了,又看看识海底部他自己那快要成型的魂流,他的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倘若照这样突破下去,莫说首冠是囊中之物,他甚至可以笑傲整个赤县神州的青年一辈了。
叮咛。
一声脆响传来,萧云听得清楚。
可是他环顾自己识海,也没能找到那声音的源头。
难不成在铁盒的空间里面?
或许是刚刚冲击力太大,导致撕裂了空间?
不知为什么,他本能地觉得这声音来自铁盒。二话不说,再次分出一缕魂力注入铁盒之中。眼前一闪,他便来到了铁盒内部。
“果然。”当他看见被自己冲开的那一小丝裂缝现在已经有二指来宽,他就明白了,那声脆响定是由于裂缝被扩宽了来。
集中精神望着门上那条二指宽的裂缝,突然之间,只觉天旋地转,一阵眩晕。昏迷之前,他只觉得那条裂缝越来越宽。
并不是裂缝在变宽,而是……他在靠近裂缝。
明白了这一点,他的魂力再也支撑不住,就连他在外端坐的本体,也一起昏迷过去。
……
……
将军骆府,议事大厅。
骆家是主,其余三家是客。
作为骆家之主的骆老大,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大厅最靠里的主位之上。骆仲虎轻摇羽扇,一言不发地坐在骆老大的旁侧。而骆叔虎则负手在背,静静地站在自己的大哥后面,就像一尊保镖一样,再加上他铁塔般壮硕的躯体和身高,无形之中就给人一种压迫。
别看这骆叔虎平日里在自己的哥哥弟弟面前憨憨傻傻的,但在这种正式场合,他的身体再配合他肃穆的神情,任谁也不敢小觑于他。
主位上是骆老大,而炼药师公会的三个长老、骁骑营的李斯和皇族代表秦雄丞相则各自于客位落座。
“素闻骆家五虎形影不离,声威震天,怎么今日只见了三虎?泼猴季、冷月骆虎这两人呢?”骆老大尚未开口,李斯作为客人倒毫不客气地开口道,言语之中略带挑衅。
泼猴季乃是骆家老四,骆季虎。
类似于冷月之类的诨号,都是赤县神州的修者根据五虎的特点送给他们的。又比如骆叔虎,因为其身如铁塔,与人战斗时攻如利斧,守似宝塔,修者多送他“铁塔叔”之称。
而李斯这话一问出来,除了皇族的代表秦雄之外,炼药师公会的三个长老倒也十分好奇地看着骆老大。他们仨作为炼药师公会的最高长老,常驻内城,与骆家五虎的来往密切,所以不怎么好发问。
但李斯不同,作为天御门守城大将的李斯与将军府的接触本就不多,所以他来问这话,倒也理所应当。
骆老大眉头微皱,今日通知这三方势力过来,他本是想平心静气地商议天机阁一事,不料这李斯分不清主次,一来便这么目中无人。
“李斯,你大胆!”骆老大能忍,可不代表骆叔虎也咽得下,“我大哥都没说话,岂容你胡乱插嘴。”
“哟~想必这位就是铁塔叔了吧?”有人出来顶嘴,李斯自然乐得“回敬于他”,上下打量了骆叔虎,笑道,“不愧是铁塔叔,这四肢发达得可不是一般呐。”
听出了这话的潜台词,骆叔虎前跨一步,怒气汹汹。四肢发达,可不就是在嘲笑他头脑简单吗?
“大哥!”就在骆叔虎怒不可遏之时,老四骆季虎匆匆忙忙从外面闯了进来。见三方势力齐聚,他也不吃惊,而是疾步走到骆老大身边,低着身子耳语不停。
三个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方势力彼此视线交织,他们都在揣测着骆季虎到底在和骆老大说着什么。
……
……
良久,萧云才从浑浑噩噩的无意识状态悠悠醒来。
“该死!”他象征性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大骂一声。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死死死……”可谁知他话音刚落,一连串回音从四面八方飘荡过来,直嚷嚷了大半天才稍微安静了下来。
打量四周,萧云无法判断自己现在身处什么地方。较之之前那些空间来说,这里更像是一方虚拟的空间。因为他感觉不到丝毫的脚踏实地,能感觉到的只有一片虚无。
哗!
突然,不知从哪里闪出一道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