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程陆氏的出现新上任的户部尚书也是极为的注意和京城的事情,此时也是第一时间就听说了有人要状告他,顿时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当时程陆氏上前拦轿的时候他还真没注意,但事后想想有可能是真的程长科的发妻,这才赶紧派人去拦截,将人抓回来,谁知道都到了京郊还能碰上多管闲事的人,被人救走了不说,还愣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可是奇怪了这位户部尚书。
“去吏部尚书府!”这位户部尚书能做出囚禁程长科长达年之久的事情,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说有点采但放在和京城还真不算什么,顶着状元郎的名声也只能在翰林院碌碌无为了。这时候出了这样的事,他唯一能够依仗的可就只有他那位老丈人了。
这个时候礼部尚书林泽中还完全不知道消息,毕竟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年了,就算戒备这时间也该放松了。谁能想到猛不丁的程长科的发妻能找来?
“老爷,姑爷来了。”门房跑得飞快的过来禀告。
林泽中沉吟了一下,今上朝的时候也没见他有什么事情,怎么才下朝没一会就来了?但疑惑归疑惑,人来都来了自然不会将他拒之门外,正要开口让人进来,外面就已经传进来了户部尚书的吵闹声。
“岳父啊!这次你可一定要救救小婿啊!”
林泽中这人吧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最看重礼节。要不然门房也不会跑的这么快来禀报,而不是让他直接进来。
听到他女婿的声音,林泽中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府里的规矩都忘了么?!”
户部尚书一听脸上的汗更多了。低眉顺眼的走过来小声的告饶,“岳父您别生气,主要是这事情关乎小婿的身家性命,搞不好还要牵扯岳父,小婿这才忘了规矩火急火燎的就闯进来了。小婿知错了!”
林泽中听他这么说心里倒是好受了些,只是依旧板着脸,斜眼看他教育道:“鸣之啊。你如今也是户部尚书了,与我也是同级,这规矩就更不能忘了。你可记得了?”
陈鸣之,才是他真正的名字,李代桃僵的事过去已久,加之不过是个自家人叫这个名字。若有人问起只说是别名也就过去了。所以在知道真相的人面前,喊得都是他的真名。
陈鸣之唯唯诺诺的点头,他这人虽说没多大出息,但人却是有几分心思的。如果当年的事情被拆穿,林泽中一样的跑不了,所以他第一时间来了这里,林泽中无论如何都会尽全力帮他,因为帮陈鸣之就是在帮他自己。
林泽中满意了。将下人都打发走,招招手示意陈鸣之坐下。还慢悠悠的给陈鸣之倒了杯茶,这才开口:“这么着急过来,是出什么事了?”
陈鸣之终于等到林泽中说出这句话了,松儿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暗骂着,心说叫你清闲,一会听说事情之后看你还能这么悠闲!
陈鸣之对林泽中这装腔作势的模样十分的看不惯,但奈何自己的前途是他给的,他和自家又是世交,而自己又娶了他的女儿更是亲上加亲,即便心里再如何的不满也是不敢说出来的。不过暗搓搓的看热闹还是可以的。虽然这热闹就是出在自己身上的。
“岳父啊,这件事都怪小婿,几天前有个妇人拦着小婿的轿子说是小婿的夫人,当时小婿就懵了,叫人把她赶走了,后来一回过神来觉得肯定是程长科的发妻,于是就赶快着人去找,找是找到了,不过那妇人能跑,竟然跑到了京郊,眼看着就被抓到了,却被人拦路出来给救走了。如今那妇人正拿着状纸在京兆尹告小婿呢!岳父您可得救救小婿啊!”
陈鸣之可不敢有所隐瞒,毕竟这事关乎着自己的身家性命,虽然说出来林泽中会骂自己蠢,但总比因为隐瞒而送了命不是!
果然,林泽中一听手里的茶杯没拿稳就掉在了地上,再一看林泽中的眼珠子都红了!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他又不是不知道!被发现之后那可是欺君之罪!除了死没有别的出路!陈鸣之那蠢货竟然将人给放走了!
“蠢货!”林泽中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就摔了过去,陈鸣之下意识一躲就躲了过去,只是溅了些水在身上。
“你还敢躲!竟然还有脸躲?!”林泽中上前一脚就踹在了陈鸣之的身上,睚眦欲裂的模样恨不得将他给打死了事!
“岳父、岳父!小婿知道错了!您快想想办法啊!这事要是捅出去咱们可就都得落罪啊!”陈鸣之抱头任林泽中动手,一边哀嚎着试图引起林泽中的注意。
陈鸣之这话还真是起了作用,林泽中算是停了下来,扶着椅子喘着粗气,手指颤抖的指着陈鸣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陈鸣之委屈的站了起来,身上都是脚印和土,小心翼翼的看着林泽中道:“岳父,您注意身子,别气坏了。这件事都是小婿的错,但小婿但凡有点办法也不能来麻烦岳父啊!岳父您就帮帮小婿吧。”
这也是陈鸣之的聪明之处,将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姿态放的非常低,左一句帮帮小婿右一句都是小婿的错。将林泽中摘了个干干净净。不管真假,这么说总算让林泽中的怒气平息了不少。
陈鸣之见林泽中的脸色好看了些,赶紧倒了杯茶递过去。
林泽中接过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喝了一口顺了顺气才道:“她状告的是什么?程长科抛妻弃母有违天道伦常?”若真是这样倒是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