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看到褚严那冷峻的面色,拓拔明锐接近崩溃,他根本无法承受对方那恐怖的实力。
现如今,不但乌力亚苏已然毁灭,就连这个由自己费心所积攒下来的团队也被对方所毁灭,这种痛楚,简直让人根本无法承受。
一路杀戮,天色蓦然,周围也是寂静无比,褚严望着拓拔明锐那不可置信的模样,嘴角轻轻咧起一道嘲讽说道:“你没有料到的太多了,拓拔明锐!”
“不!”
此地空旷,但地势却空旷了许多,于是这道忽然响起的声音虽然微弱,却非常清晰。
这道声音很轻微,透着股中正平和之意,在拓拔明锐耳中却不止清晰,更像是一道惊雷,让他心神都有些停顿。
拓拔明锐瞳孔微缩,看着褚严的面容,仿似遇鬼一般,整个面目都化为一块寒冰。
如果能够可能,拓拔明锐恨不得一拳将其击杀,但是,他已经老了,不止是年龄更是ròu_tǐ,如果换成年轻时刻的他,也敢于褚严奋起对决,但这一刻,他却知道,如果自己出手肯定不会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反而会伤了自己的性命,将眼前的情况弄至更糟。
长久以来,拓拔明锐也见识过不少的武道奇才,他们天赋异禀,速度或快、或闪堪比常人数倍数十倍之多!可不管如何他们终究是人,力量再过雄厚也有个限制,无法在人群之中坚持多久。
可眼前这个家伙却做多了,这么多在匈奴人中赫赫有名的存在全部被对方逐渐击杀,这种实力,已然超出了他所认知的世界。
褚严很黑,黑的甚至如同煤球一般,但正是这种面容却给拓拔明锐带来无法想象的惊恐错觉,这一刻,面对褚严那张面孔。拓拔明锐的呼吸都有些沉重,他无法接受对方带给自己的一切耻辱,所以,他只能站在这里。望着对方,不言不语,未曾述说一句话。
血战连连,褚严也并非没有损伤,只是。这时的他却给人一种难以理解的感觉,他很瘦弱,仿佛简单一拳就能打死。他很强大,仿佛一座高山压顶而下。
很矛盾却又出奇的与周围所融洽。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拓拔明锐凝视褚严,嘴唇有些颤抖说道。
褚严缓缓抬起头来,破旧的一衣服随风飘扬,或许是刚刚击杀完敌人的缘故,在他身上还有这着一抹难以挥散的杀机,黝黑的脸上现出一丝倦意,深陷眼眸内目光依旧坚定。
。
过了很长时间,褚严眼眸里中的杀机越发浓郁,嘴角轻扯:“背叛者没有权利与我说话,拓拔明锐,公子对你不薄,你竟然伏杀公子足足两次,在今日。无论是谁都救不了,我要让你知道,所有背叛者的下场!”
“背叛?!”拓拔明锐狞笑一声,随即声音有些放大。说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突然拉长了嗓音,咆哮道:“未曾投靠何来背叛?皇甫牧毁了我的家园,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又怎么会真正的归属与他?褚严!你很强,这一点。我根本不会否认,但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现在的人数乃是你的数倍之多,即便杀不死皇甫牧,我也能杀死你!”
褚严作为皇甫牧的头号打手。可以说,忠诚方面根本无法挑剔,所以,拓拔明锐也根本没有对对方述说某些劝降的话语,因为他明白,即便是死,褚严也不会选择背叛皇甫牧的。
既然如此,拓拔明锐在这一刻也放下了芥蒂。眼神之中更是蕴含了几抹令人惊恐的杀机。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已经无路可选,杀了褚严,他将会成为皇甫牧的生死大敌,但不杀对方,皇甫牧就会放过自己吗?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到了这种时候,双方的仇恨已经积攒到了一定程度,所以,拓拔明锐明白,在今日无论自己如何做,怎么做都难逃一死,所以,他的心境也有些逐渐放开了,他望向一旁褚严,脸上再也没有此前病态的模样,反而像是一个恶魔一般露出了死亡的微笑。
皇甫牧是杀不死了,但是,他却有信心将褚严就地格杀,无论如何,他都要让皇甫牧感受感受什么叫做心痛的感觉。
忽然现出一丝明悟之意,牵动唇角松如叠纸的皮肤,拓拔明锐当即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说道:“对,我是背叛者,我是没有资格,但是,难道你们就有资格吗?”
“来到这里,杀了这么多人?你们难道就不怕死于非命吗?万千同胞死在了你们的手上,你们还已经自己成了英雄了吗?混账!真是天大的混账!没有人可以杀死我们匈奴人,没有人可以毁灭我们,当初的皇甫嵩不行,他的儿子同样不行!”
到了这种地步,拓拔明锐已然陷入了崩溃之中,甚至他连自己说些什么都不清楚,这时候,他心中所图所想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尽可能的令皇甫牧感到绝望与疯狂。
杀死他最为忠诚的一个手下,对于上位者来说,这甚至比他们死于儿子更令人心痛。
而这就不难理解,在宛城之时,曹操痛失典韦就曾经开口说道,失去儿子我不心痛,唯独失去典韦让我心胆皆寒。
虽然这句话,同样不排除有收纳人心的作用,但不可置否,这也变相表明了,对于上位者而言,一个忠臣所体现的价值所在!
对于眼前这名亲手将自己的力量送入坟墓的元凶,拓拔明锐根本来不及去咆哮,他只觉得一股股寒意从尾椎骨冲到自己脖间,双手不由握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