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身后隔绝屏障外的术法撞击声,欧阳聚芳迅速收了幽灵,一咬牙抓起澈瑶身旁此时已经黯然无光的天娇,登时一剑插入自己腹中,然后跪倒在门边。
此时屏障破响一声,被人硬生生破开,几人冲了进来。
“小越!!!”庆琅冲在最先,却没想到破开屏障看到的是这番景象。
金皮白骨蛊蛙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瘫在院中,而整片院子也是被打斗弄得七零八落,四处的土坑和残垣断壁。欧阳聚芳腹中插着一把剑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把抽出腹中的剑,鲜血四射,他立即捏决点穴止血。而残破的房间里,澈瑶躺在血泊中,身上缭绕着黑色的魔气。
庆琅简直不敢相信,自诩正道宗门的掌门,却是这般狠毒凶险之人,就不肯放过徐离越。只差一点啊,只差一点就能将她安全带走了……
庆琅疾步冲上去将澈瑶扶起来,却见她浑身已经连肌肤都没有一寸完整的,登时一股怒气冲撞着他总是平和宁静的心,几欲让他怒火攻心,他依然努力压制着怒气道:“欧阳掌门竟然如此下黑手,你毁她灵脉损她紫府,也得有个说法!身为你们禹仙宗的弟子,就是这般随意被你打杀的?”
紧随其后而来的还有余繁,他更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先前瞧见欧阳聚芳只身朝这边而来,他便感觉不妙,却奈何他尚未恢复,连御宝飞行都不行,只得前去找了庆琅和狐蔺,虽然他很不愿这样做,但却不得告知他们,他知道他们一定会保护澈瑶。可他终究还是来迟了,没能阻止师傅并挽救她。
余繁眼中失望、痛心、气愤一一闪过,他从来尊敬的师长,却不肯放过一个弟子。w是他师傅要杀她时。还不愿意相信,还在心里为师傅辩驳。
“师傅,你为何一定要杀小越?你平日教导徒儿的话,您自己都不能做到吗?她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余繁也是虚弱的跪倒欧阳聚芳面前。以这样的方式质问。
“孽徒,你还好意思质问为师,你不思正业,就想维护这个魔女!正因为我身为禹仙宗掌门,才不能放任一个魔修壮大为祸人间!我是为正义惩罚她!”欧阳聚芳大义冽然。
“欧阳掌门。我樊天城堡这梁子,你是下了心要结下呵!”狐蔺眼见此幕,已不想压制胸中怒火,登时手上骨扇飞出,直击欧阳聚芳而去。
“住手!”
狐蔺扔出的骨扇被当空而来一面铜鉴挡回,欧阳朵朵紧接着落地,在欧阳聚芳身旁站定,神色复杂的看看血泊中的澈瑶,却是对庆琅几人喝道:“我爹怎会有你说的那般不堪!我爹也受这么重的伤,你们也不问清缘由。如此对我禹仙宗掌门不敬,也不怕来的了禹仙宗就走不出去!”
“欧阳姑娘,欧阳掌门,那我宣葛夫人倒是要听一听,究竟堂堂一宗之长,为何要单独用隔绝屏障将自己和一个重伤弟子关起来!”宣葛夫人也面色森寒,一拉狐蔺,暂时阻止了狐蔺再出手。
欧阳聚芳却是双腿一软跪落在地,凄然又正气的道:“你们看看她,她浑身魔气。我没杀她已经是仁慈,你们还帮着一个魔修,好意思指责我禹仙宗!”欧阳聚芳避重就轻,装得倒是很像为正义出手。
澈瑶身上浓烈不散的魔气。确实也是此时众人所见,是不争的事实。
“纵然她修魔,可她哪一点行为入魔了?退一万步说,她也该按照你禹仙宗宗门规矩处罚,也不是你这样私自毁她灵脉!”宣葛夫人毕竟是樊天城堡之主,再大的怒气也不会像这一帮小年轻只凭心而为。但是欧阳聚芳如此做。已经到了她友好相交的底线。
宣葛夫人质问的话刚落,上空也御宝而来几人,便是齐秋玲、臧袖千、锡岳环几位门主,先前隔绝屏障破除的声音也惊动了他们。
“魔就是魔,她身为我宗弟子,掌门亲手处理,也无何不可!”齐秋玲维护的声音从空落下。
几位门主自然是落在欧阳聚芳身边,将他护住。臧袖千和锡岳环却是不明所以,这一切来得着实太突然,今日之事如若骨询知道,定然不会罢休。
齐秋玲担忧的扶着欧阳聚芳问:“师兄可还好?”
欧阳聚芳摇摇头,眼中有了放心的神色,“幸得这魔女尚未恢复,她也未能将神通发挥很大威力,故而我才能将她拿下……”
“住口!”庆琅把过澈瑶脉,尚存一息,赶紧给她服下保命丹药,一把将她抱起,却是咬牙切齿忍着心中钝痛,“她白日里才苏醒,连下地都不能,如何能纵剑伤你?!堂堂一宗掌门,竟然如此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欧阳掌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切莫再行狡辩,如此行径,当如何为后生做表率?”同鸣都实在看不过去了,也是面色肃冷。
其他人不知个中缘由的,却是心寒欧阳聚芳,他此做法,到底谁才更入魔?知道的当然知晓,欧阳聚芳就是要毁了澈瑶,他表面大道正义,实则不择手段。
“师傅啊,你太让徒儿失望……”余繁痛心疾首的喃喃念着,已经不知道何为对错。
庆琅不愿再在此地多停留一息,抱着浑身血淋淋的澈瑶就要离开,齐秋玲却拦了过来。
“她依然是我宗弟子,怎能任你一佛修随便带走……”
“那你们还想如何?再将她剥皮抽筋?我庆琅今日就带她走了,你们只管来拦!”庆琅眼中怒火燃烧,脸色冷如寒冰。如若当初直接将她带走,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