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罢,日后莫要如此行径。”
童瑶看了一眼满脸不快的童芮,点点头,又俯身道:“让母亲担忧了。”
只闻房内一声冷哼,童瑶没有理会,便行了礼。
一出来,秦妤便瞧见童瑶眉头微微锁着,红苕害怕:“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童瑶将视线一转,投到了玉叶身子上,淡淡的瞄了瞄:“没什么,回去罢。”
“小姐,没事罢。”玉叶连忙上前关心道。
秦妤有些疑惑。
怎么,是出了什么事?
童瑶瞄了眼有些怪异的童瑶,也没有多问。
主仆回到了下榻的房间,秦妤便服侍着童瑶更衣,嘱咐了玉叶去端茶去,“与店里的跑堂要些好茶,还有,今儿药嘱咐她们莫要忘记了煎。”
“玉叶这丫头做事可还精心?”
“我瞧着年纪倒是小了些。”
秦妤动作的手忽而停下,闻言有些疑惑,道:“要说却也不是,做事还算的上精细,只是……”
“如何?”
“奴婢倒是说不出,哪里有些怪异罢了。”
童瑶闻言点点头,“你们好生教导。”
秦妤一怔,看了看童瑶,而后点点头。
倒是第二日一早,童瑶方才在屋子内用了早膳,门被推开,姚琦便扯着自个的哥哥姚谦进了屋子。
“姐姐,你可听说了?昨个夫人可是接着了岳阳候的书信了。”
秦妤手指一颤,动作顿了顿,给童瑶续茶时免不了愣了一愣,继续添茶,秦妤行为一如既往。
“姐姐,我们可是要去岳阳侯府了!”
“岳阳侯府?”
房门忽而被推开,玉叶从一侧走上前,“小姐,这是煎药。今儿您还未用呢。”
“放一边儿。”
为何她们未曾听说?
姚谦脸色微沉,侧脸看了看自个的妹妹兴致勃勃的模样,心中微叹。
秦妤瞄一眼这兄妹二人,倒似乎不在说谎话。
“那日在岳阳侯府。我瞧着侯夫人很是喜欢芮姐姐,不是还给了镯子么?”
秦妤勾了勾唇角,童夫人莫不是昨个的事情一揭而过,便是因着这封信的事情?
莫不是童夫人不想带了童瑶一齐去岳阳侯府?
倒也不是没有两分可能了。
“玉叶,瞧瞧你满头大汗。若是热了且还是去擦一擦才是,换身凉快的衣物也是。”秦妤有些担忧的看着玉叶的额头,只瞧她一个劲儿站在一侧用袖口擦着脸颊上的汗渍。
闻言,点点头,玉叶便快速的对主子们行了礼,而后快步的转身跑了出去。
秦妤勾唇一笑,侧脸看了看,没有说话。
“瑶小姐莫不是未曾听说这消息了?”
童瑶脸色一顿,侧脸看了看脸上带着笑容的姚谦,淡淡道:“没什么。我知晓。”
是了,她的确不知晓这件事情。
秦妤心中一凉,紧接着,便听姚谦道:“没什么,事情都有的先后,童夫人也不过是昨个得了信儿罢了。”
什么先后?
昨个下午回来之际,童瑶在童夫人那房间请安之时,万万是不曾听了这消息的,如何能够叫人信服?
归根结底,还是童夫人觉着童瑶碍眼罢了。
……
玉叶气喘吁吁了几口气。从屋子里出来,手指抚了抚胸口,跳的极快,她复垂首。将腰间的帕子给拿下,凑到额边擦了擦汗渍。
缓了脚下的步伐,这才悉悉索索的下了楼。
“是缺了什么?”
跑堂的声音便在玉叶耳边响起,玉叶哆嗦了一下,回过头,“没……没有……”
跑堂疑惑的看了眼玉叶。点点头便从她身边穿过。
玉叶心咕咚咕咚的跳个不停,她提裙几步走,磨磨唧唧在堂内走来走去。
若是说童瑶在这小馆子的一侧住着,那么童夫人童芮,便是在另一侧。
要的都是上好的客房,童夫人出行也是必定不会委屈了自个。
童瑶的屋子在馆子的西间,童夫人在东间,恰好便是两边。
几个庶女则零零散散的分着。
玉叶吞了吞口水,缓缓停下了脚步
“笃笃——”
“进来——”
推开门,玉叶清了清自个的嗓子,手指攥紧成了拳头,迎光而上,她几步走近了屋子,裙角掀开,跪在地面。
“给夫人请安。”
童夫人将茶水递给了身侧的林妈妈,垂首看了一眼地面跪着的玉叶,淡淡道:“起来。”
“何事?”
“奴婢,奴婢方才在给大小姐奉茶……姚公子姚小姐进来了。”
“怎么?”童夫人眉头一皱。
“奴婢还未来得及揽下,姚小姐便……便将侯夫人与夫人寄信的事情说了……”
屋子内忽而陷入一种极端的寂静之中。
童夫人闻言,倒是悠然的伸手,端起了茶盏,凑到唇边抿了一口,淡淡道:“我给了银子,你倒是会做事了?”
“当初与你如何说的?”
林妈妈站在一旁忍不住又将脑袋垂下两分。
“小姐……二小姐与奴婢说……好生看住了大小姐和贴身丫头……”
“记得当初大小姐那边可是遣了两丫头,你可晓得?”
点点头,玉叶应是。
“晓得她门如今在哪里做事?”
玉叶摇摇头。
“便是在童府最苦、最累的地方罢了。”童夫人悠悠的说完这一句,又抿了一口热茶。
玉叶年纪不过十岁,哪里经得住童夫人这么一吓,旋即便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