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嫣闻言,瞬间就明了秦妤的意思,她嘲讽的道:“所以呢……?你这丫头是想说什么?”

莫不成一个婢子也要对她冷嘲热讽了?

心里越发对一侧淡漠站着的童瑶不快起来。

“没什么,奴婢只是觉着,人总是有数不尽愿望,但那是不可能一一都实现了的。”说罢,秦妤侧脸瞄了瞄正勾唇冷笑的童嫣。

童嫣听了童瑶的话,心觉可笑,但道:“我做了些什么,自然不必你一个丫头来提醒。”

“小姐聪慧,做了什么自然是用不得奴婢来提醒。”秦妤勾了勾唇,眯着眼看了看童嫣手里牵着的那匹黑色的马。

片刻,转过身,秦妤不再去看童嫣。

声音再次响起:“你对我做过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也心里清楚。”

闻言,顿时,童嫣的心里就是一紧。

抬头看去,那声音,却是童瑶的,清冷之中,带着两分冷淡。

“譬如说……”说着,童瑶侧脸瞄了瞄对方大变的神色,道:“岳阳候府……?”

登时,童嫣的脸色白了白,顷刻反驳道:“姐姐说的什么?妹妹可是丁点也不知晓的。”

秦妤听到这,不禁侧脸看了看面色平静的童瑶,微微勾了勾唇角。

童瑶不曾理会童嫣的开口,而是继续道:“前几个月,在岳阳侯府的事情,莫非你不晓得?或者说……”

“是母亲厌恶我一个孤女,而遣了几个下人,试图想要让我声名狼藉……”

童嫣此刻再也难以掩饰自个内心的不平静。

当时童夫人对于这件事可是对童府上下都封了口,不许外传的,且那件事情……她做的很隐蔽……

她是如何知晓这其中的关关窍窍的。

目光灼灼,童嫣抬起脸,看向背对她的童瑶,心里顿时起了两分凉意。

“再譬如说……”

“几个月前……”

“妹妹在岳阳候府,原本这计谋。却用到了自个身上,或者说,为自个谋得一番前程——”

童嫣脸色沉了沉,闻言笑道:“姐姐多想了罢。什么计谋,什么人,我都是不知晓的。”

“当真?”童瑶忽而勾唇一笑,脸上一双澄澈的瞳孔静静的对上了她。

童嫣被问的一滞,顷刻。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末了,道:“不过是个意外罢了,我觉得姐姐与我之间似乎有些误会。”

“若是能将误会解开,姐妹好生相处,不是更好?”

童瑶闻言却冷笑了笑,道:“那妹妹是承认,当初的事情,在岳阳侯府,是与你有干系的了?”

童嫣嘴角抽了抽。看着背对着她的童瑶,眼神里生了两分怨毒,只是嘴里还是道:“姐姐这便是冤枉我了,我是的的确确什么也不知晓的。”

“在者,几个月的事情,那时候的事情也过了许久了,想必是记错了。那件事情,的的确确是个意外罢了。”

“我压根便不知晓姐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二人之间,虽然并未吵架,只是说话声只见伴随着空气的流动。叽叽喳喳的鸟叫,显得气氛十分压抑。

四周欣然无人,童嫣见童瑶并未看向自己,也懒得掩饰自个的厌烦与不耐。

“不。事情的的确确是小姐做的……”秦妤忽而犀利的直直道。

“事情当时发生的突然,奴婢先是被支开,包括小姐身边的几个丫头都是如此,若非是之前便商议好的,如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只是,若非是童嫣自个心有其他所想。那么,童夫人的计谋成功了也说不定,不……

便是童嫣一一按着童夫人所要求的去做,秦妤也必是不会叫她成功的。

童嫣心里此刻越发的对童瑶厌恶起来,“姐姐莫要冤枉我了。”

“痛嫣,你与母亲觉着我很傻是么?”童瑶忽而勾唇问道。

童嫣闻言不耐的表情怔了怔,片刻,道:“怎么会,姐姐多想了。”

勾了勾唇角,童瑶却罕见的笑了,“你们所有人对我做过的什么事,我都在心里记得清清楚楚。”说罢,童瑶微微侧过身子,眼神里带着精光看向童嫣。

童嫣莫名觉得心里一凉,看了看嘴角勾着,冷笑着的童瑶,忽觉自己好似不认识对方。

顿了顿,童嫣道:“姐姐莫要多想了,这些都是莫须有的事情。”童嫣有些不知晓如何接下去了,又道:“姐姐还是与我一齐去找冯小姐罢,与公主一齐骑马,我也要参加。”

闻言,童瑶笑了笑,并未出口反驳,只是当童嫣扯着马匹要转身时,主仆二人却也没有动作。

“姐姐?”童嫣已然有些笑不住了。

秦妤知晓童瑶自然不会好心的帮她与公主之间搭上线,她与童嫣,一是童夫人陷害自己,二是童嫣陷害自己,谁也不会说面对一个几次三番想要毁了自己的人有热情。

童嫣咬了咬下唇,神色带了几分怨毒。

心里恨恨:若不是事出有因,她如何现在要巴结童瑶?

童瑶不过是童府里头养着的一个闲人,有什么能耐本事?

平日里头,琴棋书画算不得最好的,性子也并非最讨喜的。

前些年,童老夫人想要养着一个孩子在身边,童瑶不愿意,可她却是愿意的。

谁知,除却童瑶、童芮,童老夫人竟是不愿养了。

想着,童嫣将手指中的缰绳缓缓松下,衣袖下垂,双手已然紧握成拳头。

目视前方依旧安稳泰然站在湖边的童瑶,心里滔天的不甘和这些年所有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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