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般狠毒的下人。”

说着,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小姐日后若有想吃的。还且告诉小厨房,老婆子别的不敢说,手艺却是顶好的。”

闻此,南琴“噗嗤”一笑:“多谢妈妈。”

那婆子连连摇摇头,挥手离去。

待一众人离去后,光亮与喧闹也渐渐远离,南琴方才安静下来。

面色一冷。转了身:“回屋。”

三个丫头见此低了头。匆匆跟了南琴走。

……

坐在屋内,南琴眉头紧锁着。

玉弥,朝云。夕锦低着头站在一边不语。

忽而,南琴松了眉头,叹口气,道:“今日之事。玉弥,朝云功不可没。”又道:“若不是你们当时及时上前按住玉若。恐怕此刻我已身首异处。”

两人闻言慌忙摇头,道:“这是奴婢应该的。”

南琴闻此却是露出一丝笑意,原本略显疲惫的小脸扬了扬,道:“这事儿发现及时。也多亏夕锦。”

夕锦连连摇头。

“若不是你发现刘妈妈不对,今儿个,我就不会这么安全。且你将此事告知厨房的两位妈妈救我,更是应该谢你。”南琴温和的说着。

说到这儿。南琴皱皱眉头,道:“刘妈妈呢?”

玉弥道:“小姐,奴婢去夕锦屋子时便找不到刘妈妈。”

南琴点点头,道:“知道了,刘妈妈这茬暂且放一放。”说着,松了口气:“今个儿也晚了,你们且回去休息。”

……

“哗啦”一桶水泼在方妈妈身上。

“咳咳。”方妈妈呛了两口水,不住咳嗽。

银杏正在地上昏睡,被吓醒,猛地一惊,慌乱的瞧看那婆子。

婆子见此嫌恶看了两眼,关了柴房木门,转身出去。

……

第二日一早,南琴早早起床,梳妆妥帖。

先是遣了玉弥去管事婆子处报了声气。

“嬷嬷,小姐要去看看方妈妈和银杏。”

“此等恶仆哪值得小姐惦记。”

玉弥面色凄凄,道:“毕竟是奶过小姐和贴身伺候的,小姐想见一见。”

那嬷嬷闻此叹息一声,道:“难为苏小姐惦记…”又道:“待我遣个小厮随你们一齐。”

……

站在关押银杏与方妈妈的柴房门口,南琴心中真是五味杂谈。

沉默半晌。

南琴扭头道:“你们在这候着。”

玉弥,朝云要开口劝阻,她摇了摇头,眼神坚定。

……

轻轻推开木门,南琴缓缓迈步而入。

只见一大一小,一老一少躬身躺在地上杂草处。

南琴静静站在那并不开口,只是静静凝视着地上两人。

半晌,还是银杏被耀眼的光线刺到,挣扎着睁开眼。

“小姐!”

银杏没想到一睁眼,便看到南琴。

惊讶呼喊,面色苍白,声音嘶哑。

“小姐…奴婢知错了…”银杏身子连忙挣扎,蠕动着,“奴婢知错……”

嘟囔着朝南琴爬去。

嘴里连连求饶,泪滴顺着脏兮兮的面容流下,很是可怜。

手被捆着,闭着眼的方妈妈醒过来。

睁开双眼便看见好生生立的在她面前的南琴。

只见南琴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她们。

南琴见如此光景,心有戚戚。

她不知道苏南琴与她们是如何情深,她只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昔日朝夕相处,甚至算得上苏南琴母亲与情同姐妹之人,竟下得这般狠手。

她不知是该为她感到悲哀还是惋惜。

“为何要害我?”南琴上前一步。

走到二人面前。

眼眸凝视二人,见着她们神色挣扎,只道出这句。

方妈妈、银杏闻言俱是一愣。

沉默半晌。

屋子传来方妈妈低低的笑声。

南琴眉头皱了皱眉。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方妈妈语里了无生机。

说着,又笑了笑:“晚了…都晚了…”方妈妈死气沉沉的呢喃着。

片刻。

又听方妈妈垂首叙述道:“…最初,老奴见过夕锦,本想着……”说着,忽而想起以前之事。

“夕锦……夕锦……”说着,嘟囔起来。

“对……是夕锦,是夕锦……”呢喃着,似是想到什么。

“对……没错……是夕锦害我如此地步……”像是找到罪魁祸似得,语里竟缓缓有了丝怒意。

说着说着。

人忽然有些癫狂起来,语里带了丝笑意:“对,是夕锦……夕锦这死丫头,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哈哈——!”

心泛起一丝涟漪。

南琴垂首不语,眸子半合,沉默着。

片刻。

忽而抬首,道:“夕锦将话传与我了。”

正嘀嘀咕咕的方妈妈顿时消了音。

闻言抬起苍老的脸望着南琴。

“不管是夕锦,刘妈妈,她们答应你的都做到了。只是…”说着南琴深吸了口气,抬眼道:“是我…”

“是我不叫夕锦理会。”南琴平静说完这句。

只见方妈妈和银杏脸色都是一片惨白。

“自刘妈妈替你们传了话就不曾进过我屋。”

二人脸色更加惨白,连带了丝不可置信。

只见南琴扯开嘴角无奈笑笑。

“只是…我却没有看错你们…”南琴道。

她替苏南琴悲哀,她所倾心相付之人到头来却是害她最深之人。

闻言,原本有些不可置信的两人垂下头颅,都沉默了。

南琴见两人了无生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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