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看了眼二人,一字一字道:“只有能许与你们好处之人,能勾起你们的本性。”
银杏已然是呆滞了。
方妈妈震惊无比,像从未见过南琴的模样。
等了半晌,见两人虽是吃惊却已然没有开口的*。
南琴狡黠一笑,似是知晓什么:“你们还指望着那人救你们出去?”
说着,南琴无奈的摇摇头,直叹她们天真,被人用了当枪使。
“你们害我的事实已被坐实,今日府内传的沸沸扬扬,你们可能逃脱这罪名?”
又道:“我虽不知那人是谁,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
南琴眸子凌厉投向二人:“这岳阳侯府后院的掌权人——是岳阳候夫人!”
方妈妈与银杏闻言身子浑然一颤。
南琴见此,又接着道:“我虽不姓方,可我在府内形势如何…你们不会不知道罢…”
见方妈妈与银杏有了一丝动容。
南琴又添油加火道:“岳阳侯府所有人看到的事情。已被坐实的事情。
“那人可会为着得罪岳阳候夫人,也要将你们二个奴婢救出?”
见方妈妈垂着脑袋,不言不语。银杏哽咽着。
“不过——”南琴又道:“若是我与岳阳候夫人求情,未必不会……”话语截然而止,让人幻想无穷。
南琴瞥眼探了探两人。
见二人虽为之动容,却依旧低着头,不言不语。
南琴见此笑起来,心里不知如何冒出一股子火气。
只见她点了点头:“我知晓了,既你们执意为她人做嫁衣。我也不想多说,如此…”说着,人已转了身向门口走去。
南琴伸出小手,缓缓推开木门。
“吱呀——”门应而启。
“等等——”
南琴脚下一顿,脸上带了一丝笑。
“你是谁?”
方妈妈苍老的声音远远传来:“你是谁?”
南琴小手顿了顿,闻此,她沉默了。
片刻后。方道:“我是苏南琴。”
转了身。已是把目光投向方妈妈与银杏。
方妈妈摇摇头,“不可能…小姐从来不会…怎么会……”
南琴笑了,白白圆圆的小脸。嘴角漾出两个浅浅梨涡,眼睛弯弯,她道:“方妈妈糊涂了,你将我奶大。如何分辨不出我来?”
她还是她,苏南琴还是苏南琴。只可惜并不是她们熟悉的那个苏南琴了。
苏南琴或许会心软饶他们一命。
不,苏南琴被人推进水中,或许连反抗都不会。
不然,当初她穿越来也不会落个无人照料的下场。
方妈妈望着南琴的笑容。不知怎的一个激灵,只感周身一片冰凉。
银杏忍不住掩脸哭起来,抽噎声溢满整个柴房。
南琴笑意渐消。她侧了侧脑袋,斜眼看着两人。似在等待什么。
屋内的气氛这样持续了半晌。
方妈妈看了看一旁的银杏,又抬眼看向南琴。
忽而开口,语气里有了丝决绝:“我告诉你……”
说着,方妈妈话锋一转,又道:“…可……你要放过银杏一命!”
说着,语气又坚毅起来。
“娘——!”银杏泣不成声喊着方妈妈。
南琴面无表情看着眼前这一幕,与方妈妈对视一眼。
屋内半晌沉默。
片刻。
她点了点头:“可以……”话一出,便见方妈妈面露丝丝的笑意。
可怜天下父母心。
见此,南琴心底叹道。
不管多么心狠手辣之人,也总有护犊的一面。
“你说吧。”南琴静静站立,打断了方妈妈片刻的喜悦,直直道。
……
“小姐!”
南琴出了柴房,玉弥,朝云便急急忙忙迎上来。
“走吧。”南琴脸色沉着,皱眉点点头。
二人见此面面相觑,跟了南琴步子,转身出了柴房。
……
回了屋子,南琴坐在椅上,接过玉弥递过的茶,凑近嘴边喝了口,道:“刘妈妈人呢?”
玉弥道道:“小姐,此刻在外头跪着呢。”
南琴忽而笑了,“她倒是聪明。”说着,放下手中茶盏,道:“叫她进来。”
玉弥点点头,转了身朝屋外走去。
……
“小姐!”
刘妈妈进了屋便哀叫一声,顷刻间已是跪在地上,凄凄惨惨。
南琴就这么看着她。
“小姐,老奴冤枉啊。”刘妈妈吼得声嘶力竭,手将胸口捶地咚咚响。
偶一抬眼,见南琴一脸平静的望着她,刘妈妈心里一顿,嘴上的声音弱下。
见此,南琴一笑,下了椅,站在地上。
缓缓走近跪在一边的刘妈妈,个子虽不高,可此刻依然居高临下:“刘妈妈说什么?”
刘妈妈忙道:“小姐,老奴不知小姐被陷害…”
南琴笑笑,“刘妈妈昨夜去哪了?”疑惑的望着她。
刘妈妈跪在地上身子一顿,而后道:“老奴…老奴…”忽而眼睛一亮,忙点点头,道:“老奴身子不适,在…在休息。”
南琴心觉可笑,到了这般田地,她依然在狡辩。
望着跪在地上的刘妈妈一脸诚恳,南琴都不忍心打断她卖力的表演了。
待刘妈妈一一为自己所有的不在找遍了理由,南琴听着,且时不时的点了点头,似是信了她的话。
见此,刘妈妈心道:年龄才五岁,哪有这般精明?想着,方要松口气。
南琴面色却突然无了表情:“你说的我都听完了,可我却没耐心与你耗。”
她看了眼刘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