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边提醒。”

岳阳候夫人眼里有丝丝失望,“我本想着知县女儿见识不高,可到底也是正室嫡出。左右到了岳阳侯府会听从丈夫,好生为二房绵延子嗣。”

“不料二夫人丝毫知书达理之气也不曾有,倒把大脾气小姐毛病学个遍。自打进了岳阳侯府,虽不曾犯过大错,但与大房小打小闹却没断过。即使如此,我却也还是放了些心,因那些个手段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你可曾见过大夫人与她红过脸?”

岳阳候夫人摇摇头。忽而面色一转,语气凌厉道:“不曾想这糊涂脑子对琴姐儿却丝毫容不下。”

“目光短浅,容不得人。倒是我当初给老二相亲事不够周全。”说着。又叹了口气。

锦绣闻言垂了头,默然不语。这事儿不是她可以妄论的。

一时间,屋子里寂静如斯。

片刻。

岳阳候夫人忽然道:“待会儿琴姐儿午睡起身,且叫她来我这儿一趟。”

闻言。锦绣点点头。

……

岳阳后世子与岳阳侯府众人在青山寺游玩了四五日后,便准备启程回府了。

李楚却与岳阳侯府在此处道了别。

“我还有要事。就不与岳阳侯府众人一同回去了。”安阳侯世子李楚对齐铭笑道。

齐铭点点头:“世子一路小心。”

“方夫人,我还有事,且先行一步。”

林菀之闻此,却有丝丝失望。躬身行礼:“哪里,世子还请一路走好。”

见此,二夫人。三夫人一齐行礼。

李楚转身上了马车,放下帘子。

一群奴仆恭送安阳侯世子的马车离去。

随后。岳阳侯府众人也遣了马车,一众人坐了马车浩浩荡荡回府。

……

“嫣姐儿,回府后,真要如此?”二夫人忐忑问道。

齐雅淡淡道:“自然如此。”

“如此,不就承认此事……”

齐雅见此,不得不细细解释:“母亲以为姨母不知吗?”说着,又道:“姨母何其精明,母亲莫要侥幸了。”

二夫人顿时如瘪了的气球。

这头,岳阳侯府内。

“小姐如何了?”

珍云担忧的问着夕锦。

夕锦摇摇头,也是不解。

自南琴去了岳阳候夫人处便是这般模样。

南琴静静坐在屋内,已是沉默了半日。期间连珍云几个送来的点心也不曾动过。

半晌。

南琴忽而扯了扯嘴角,叹了口气。

“珍云,服侍我更衣。”

在屋外担忧的几人闻言立时精神一震。

夕锦与珍云一齐进了屋子。

南琴一边更衣,一边想着岳阳候夫人半日前对她说的话。

……

“琴姐儿,倒是我小看了你。”岳阳候夫人当时语气里有严肃,“只是这岳阳侯府却不能因着你一人断了前程。”

“刘妈妈那话——是你逼她的罢。”

南琴听完,心情用震惊二字难以形容。

“姨母——”她有些怔怔道。

她满以为自己做的已经足够周全,却不曾想岳阳候夫人只听刘妈妈几句话,便知晓了事情大概。

岳阳候夫人一双满目风霜的眼角带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瞧着南琴。

刘妈妈有事禀告便让她觉着奇怪,听了刘妈妈说出所有事情经过,更是奇怪。

所有都很合理,但这其中缺了一条线。

刘妈妈当初为了利益敢对琴姐儿下手,那今日便会为了保全性命闭口不言。

二夫人不会如此做。有人逼迫刘妈妈,拿住把柄,林菀之,三夫人自是不必说。想来想去……

那么便只有一人……

岳阳候夫人是心惊的。因为所得答案是她难以想象的……

……

只是……

南琴垂着小脸想了想。

自个往后的处境……也难说了。

毕竟有个心计的外孙女在身边时时算计着却是不大舒服之事。

这事儿换成谁都一样。

……

“去姨母那儿用膳罢。”

南琴语里带了一丝沉重。

待入了永寿堂。

“姨母——!”

南琴一边走,一边道。

她嘴里叫得甜甜,心里却很复杂。

岳阳候夫人坐在屋内椅上首,锦绣在一旁伺候着,还有几个壮硕的老婆子立在一侧。

眉目微锁,岳阳候夫人原本阴郁的心情听闻女童的声音,便不自觉好上一两分。

见南琴俏生生的朝她走来,嫩团子一般的小脸和肉呼呼可人疼的模样,叫她忍不住心软。

见南琴走到身侧,岳阳候夫人便伸手便揽过南琴的身子,半揽在怀中,揉了揉。

南琴埋首在岳阳候夫人怀里。

岳阳候夫人面上带了一丝笑意,“你倒是掐着点来陪我用膳。”

南琴抬起脑袋,仰着嫩生生的小脸道:“姨母……”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

岳阳候夫人一笑,顿时缓了两分肃穆,道:“绣儿丫头,叫人摆膳罢。”

说罢,垂首看着南琴水汪汪的大眼睛。

丫头们上了饭食后。

南琴遂坐在一旁,丫鬟伺候着用起膳食来。

她一边往嘴里划拉着吃的,一边时不时瞧着岳阳候夫人神色。

岳阳候夫人面色无异,却是瞧不出是生气还是不快。

一顿饭平静用完。

饭毕。

饭食被撤下。

小厨房遂上了几道小点心和茶水。

南琴坐在椅上,手里端着茶盏,喝了一口。

又抬头瞧了瞧岳阳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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