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闻言脸色一变,连忙急急的几步走到秦妤身侧,伸手将物件从秦妤的掌心给拿下来。
细细的垂首看了片刻,又搁置在掌心轻抚。
童瑶方才点点头,道:“不错,正是。”说罢,吁了口气,方才显得有两分安心。
秦妤抿唇笑了笑。
红苕站在旁侧看着,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直至看到童瑶瞧着那玉佩并未显出多余的诧异和不快,方才安下两分心。
不禁心里也有些嘀嘀咕咕,秦妤到底什么意思?
旋即,童瑶将那玉佩给系在了脖颈之上。
秦妤瞧着,眯了眯眼经,不禁面露两分沉思。
“小姐,用膳罢。”说完,秦妤和红苕便将饭菜放在了小桌上头。
童瑶闻言,脸色有些不好,叹了口气,又道:“待会祖母送来的丫头会到了厨房去打下手,秦妤你多交代着些。”
秦妤点点头,“小姐放心。”
丽娘也凑上来,在秦妤身边笑道:“如今这处,便是有新丫头伺候着小姐了,小姐也莫要伤心了才是。”
闻言,童瑶微微怔忪,而后,脸上露出一个说不出的复杂神色,侧脸看向丽娘,眼神莫名。
丽娘恍若未见般的抿唇笑着,脸上还是如方才一般的毫无变化。
“丽娘,我便是忘记了说,方才与祖母商议了一番,莲生和你,打明个起便会去祖母那屋子伺候了。”
秦妤微微一愣,抬起眼睛,看向童瑶。
对方已是悠悠坐在了小桌上,肤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如纸,瘦弱的身躯坐在小椅上显得如此单薄,算不得贴身剪裁的衣物在她的身子上摇摇晃晃,即便是没有风过,却也显得如此空旷。
刹那,屋内便只剩下一阵死一般的宁静。
没有人再继续接着往下说一句话。
红苕吞了吞口水,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侧,显然还未曾搞清楚什么状况。
丽娘一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再也没有方才的从容。
“小姐……?”呼唤的声音之中,都带着些许的颤抖。
这是何时之事?
为何她随着童瑶一齐去童老夫人的院子时不曾知晓?
童瑶是何时与童老夫人说的话?
莲生……
莲生呢?
丽娘脸色顿时一变,整个人刹那间苍白如纸。
手指有些微颤,丽娘几步移动到了童瑶身边,嘴唇翁动,缓缓:“小姐……这是何意……”脸上带着难看的笑容,任凭谁去瞧看便能轻易的瞧出那勉强的意味。
童瑶头也不回一下,拿起小桌上的碗筷,悠悠的开始朝碗中夹菜,凑到唇边,抿了一口冒着热气儿的红枣花生粥,片刻,方才缓缓道:“收拾下东西,莲生已是留在了祖母那边,不必害怕,我这小院本来便不怎么好。”
“你若是去了祖母那边,安生服侍,吃穿用度之下并不会比我这边差多少。”
“祖母待人一向和善,你安心便是,总归你服侍了我一场,不会叫你日后不安生的。”
丽娘闻言,登时唰的变了脸色。
童瑶连视线都未曾移动分毫,目不斜视的瞧着桌子,一面慢慢的吃着饭菜,一边默默的说完。
秦妤垂下眼睑,用余光瞄了瞄已是慌慌张张的丽娘,此刻,却早已是没有了主心骨。
“小姐,小姐,奴婢……”丽娘嘴唇颤抖,支支吾吾,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半晌,有些摇摇欲坠般的到了童瑶身侧。
“小姐,奴婢当真不知晓这是为……何?”
噗通跪在地上,丽娘嘴中轻声呢喃,眼神微红,语声之中带着丝丝的颤抖。
秦妤睫毛微微闪了闪,看着地上满脸苍白的丽娘,一时间内心只是觉得五味掺杂。
童瑶却并不理会对方,又抿了一口碗里的汤汁,片刻,缓缓道:“没什么,不过是换个地方伺候罢了,左不过是个新环境,你不必害怕。”
“小姐,小姐。”丽娘见此,跪在地上一起不起,伸手扯了扯那侧童瑶裙摆,满满是不可置信,“奴婢伺候小姐时间虽不长,但做事如何,这两年小姐也瞧得清楚,奴婢不晓得自个到底有何错处了。”
“小姐……”
秦妤垂眸沉思,眸光一闪,忽而抿了抿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来:“丽娘莫要如此,小姐做事必然是有小姐的思量罢了,做奴婢的便只是要听吩咐便是了。”
说着,伸手去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丽娘。
丽娘的话未曾说完便被打断,自个被噎了一下,暮然回首,脸上那双带着怨毒的眸子顷刻便投向了离她最近的秦妤。
双方的视线迎面对上,带着丝丝说不出的意味和无声的火药味儿。
丽娘微红的眼睛带着恨意,便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秦妤的。
秦妤脸上带笑,却是瞧不出一丝端倪来。
一时间,屋子内便瞬时又恢复了寂静无声。
红苕呆呆的站在秦妤身后,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莫要在这里都站着。”
忽而,童瑶道,她皱了皱眉头,方才侧脸瞧向两个拉扯的丫头,抿唇道:“你们若是有功夫说话,不若干些别的。”语气中带了一丝不耐。
“丽娘莫要再来问我,这是已定的事情,待会将东西收拾收拾。”说罢,童瑶不再理会几个丫头,专心的用膳。
丽娘侧过脸,眼神之中带着不明言说的意味,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闭上了,有些不甘,手指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青筋毕露。
待童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