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尼!”看着自己的同僚就死在自己的面前,悲愤交加的路德维希发出了声嘶力竭痛呼。?`
自上而下,一架机甲竟然被一柄龙牙剑硬生生斩断,这是何等暴虐的力量!那惊人的一剑斩裂了坚固的机甲骨骼,将整个机甲的躯干连同驾驶舱内的骑士一剑截断。
被切成两块的机甲残躯轰然倒下,动力核心中红色的高能燃料流淌在地上犹如一滩血泊。
康士但丁丢弃了已经因为用力过猛而导致损坏不堪的龙牙剑,捡起了原本是沃尼使用的佩剑。
“还剩下最后一个。”路德维希听见了机甲里那甚是年轻的声音。
康士但丁看着最后的一位条顿骑士,手中的巨剑划过地面迸溅出刺眼的火花。路德维希感觉到自己犹如被死神注视,即便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被死神注视的感觉,但是他至少知道死亡危机降临时的压抑感。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路德维希的声音颤抖,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但是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的沉重的感觉。
他不惜在扬声器中中暴露他的恐惧,“你到底是谁?”
那是恐惧,身为精锐的条顿骑士一员,骑士中的佼佼者,对方竟然令他感到了恐惧,即便是他面对主战骑士他也从来没有感受到这样的一股压迫感。`
一步步接近,犹如死神的脚步在缓缓向他迈进。
“去死吧,怪物!”
终于路德维希从恐惧中奋力挣脱了出来,端起了手中的连射铳却并不是瞄准面前的康士但丁而是他脚下的那一片粘稠的高能燃料。
炽热的子弹从黑洞洞的枪口中射出。只需要一点点的火花就足以点燃了康士但丁的脚下。
高度可燃的燃料经过了特殊提纯。其本身就是具有强大能量的。也正因如此,它才可以为机甲这种超乎想象的兵器提供源源不竭的能量。但其本身强大的威能一旦被释放,就完全是一颗威力巨大的烈性炸弹。
它产生的高温和冲击波是机甲根本难以承受的。
“叮——”一道清脆的声响,烈焰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熊熊升起,只见那颗弹头深深陷入了康士但丁手中的破甲剑上,宛如镶嵌在其中一般。??.`
而下一刻,路德维希还没有看清,自己的机甲的两条手臂便与躯干分离。
高速的斩切之下。即便是一把普通的破甲剑也削铁如泥。
“这······这不可能!”那是何等的速度与敏锐,路德维希战栗了,他终于明白了和对方巨大的差距,即便是保卢主战骑士没有被偷袭,他们也绝对不可能是这头怪物的对手。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面如死灰的路德维希口中迸发出绝望的嘶鸣。
“你——没有机会知道了。”康士但丁漠然的看着面前完全沉浸在恐惧的条顿骑士,扬起了手中的破甲剑。
······
“隐蔽!”瓦西里惊恐的吼声中,又一轮密集而猛烈的炮火向他们袭来,而此时硕果仅存的罗斯守军已经退缩到了内城,凭借最后的地势负隅顽抗了。
然而从两个方向进攻的条顿骑士攻陷内城只是时间问题。
炮火落在了城墙上,摇摇欲坠的石壁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倾倒。然而凭借坚固的防御工事,那些罗斯人还是坚持了下来。
“重新回到自己岗位!集中火力阻止南方的机甲部队靠近!”瓦西里努力指挥着仅有的部下开炮还击。他们唯一具有威慑力的武器只有那十几门大口径的巨型加农炮了。
而他们只能用这些从西方人进口的武器来对付那些轻型机甲,也正因为如此,威尔等条顿骑士才没有过分靠近内城,而薄弱的南方方向这才没有立即崩溃的危险。
“我们该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都会死!”瓦西里颓然地坐在墙角绝望地呢喃自语。
而在这时一个东方男子却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怎么,已经准备放弃了吗?”
瓦西里不可思议地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安比鲁斯,这种重利的商人这时候难道不应该像一棵墙头草一样脚底抹油逃跑么?然而此刻,这个讨厌的东方人却在和自己并肩作战,真是讽刺呢!
“有什么区别呢?我们失败了,我们谁也阻止不了。”瓦西里摇了摇头说道,在他看来,他们的徒劳坚守能得到的仅仅是死亡的延迟,此刻使得他仍然能够坚持下去的不是什么狗屁希望,而是战士的荣誉,一名罗斯战士的荣誉。
“倒是你,你完全没有必要留在这里的,不是么?”看着安比鲁斯的那些雇佣军也正在帮忙不知防御工事,瓦西里感觉到有一种好笑的感觉。
“我无所谓,对于这座要塞我比你们要熟悉。不要忘了是我建造了它。这里有一条逃离这里的密道,如果失守了的话,我和我的人可以从那里离开,当然,你也可以。”
“不,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会离开这里,这里将会成为我的坟墓!”瓦西里平淡地摇了摇头,仿佛死亡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件在寻常不过的事情。
“神奇的罗斯人。”这也是安比鲁斯喜欢这里的地方,这些罗斯人虽然野蛮甚至残忍,愚昧甚至无知,可是却十分的忠诚,相比起狡狯的热诺亚和威尼斯人,安比鲁斯更愿意和他们做生意。
而此时又一轮炮击响起,城墙上双方再一次爆发了激烈的交火。而发起攻击的是北方的条顿骑士团主力。
······
“该死的罗斯人。”明明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