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突觉身后有人,扭头看时少爷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大小姐她走了。”
“嗯。”
“跟一个黑脸的男子一同走了。”
李墨林眼风一扫,“我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到,忙你的去!”
胖子叔同情的看向小顺子,两个人耸肩塌背的走开了。
“站住,这里不是外人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刑部衙门的大牢入口处,守门的衙役脸冷的冻死人,说话还不忘瞪眼睛,一副要吃人模样。
白蘅最见不得这等狗仗人势的货色,心里琢磨着浑驴子早前奉命前来花了银子打点他们,上前一步自报家门,“陈家绸缎庄的东家,怎么没听说过吗?”
若说银子,刑部大牢里的冤死鬼数不胜数,哪家想要给犯人送点吃食、衣裳,没有白花花银子是断断不能的。
上至牢头,下至狱卒,个个腰包鼓鼓,****吃香喝辣。
“原来是陈东家,不知今日哪位冤死鬼有这彩头,得您亲自驾临?”那狱卒虽口中说的客气,但身子却一动不动,没有半点让进的意思。
白蘅气不过,浑驴子可是花了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看这死卒子的模样,完全不领情啊!
“我要进去。”
“见哪位?”
“进去再说。”
“不行!”大手拦住白蘅去路,口气不容置疑。
石天一旁冷眼观战,显然这狱卒吃了赃阴还不愿帮忙办事,随手轻轻弹出个小石子去。
“哎呦,疼死我了,是哪个王八羔子暗算大爷!”
“皇上跟前御前一等侍卫,奉秘旨前来办差!”一块闪闪亮的金牌亮了出来,闪的那狱卒两眼直眨巴。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若是耽误皇上的大事,谁担待的起?”白蘅很是解气的冲那狱卒啐道。
门前的大太阳照的人热的一身燥,时不时神出鬼没的闪过一些不明来历的人影,石天已是失去耐心与狱卒在此费口舌。
“小的有眼无珠,耽误了爷与姑娘的大事,饶命!”小狱卒扑通跪倒在地就是叩头求饶。
白蘅甚觉得意的摆了摆手,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得意形态。迈步就要往里走,谁知那狱卒磕头不止,堵着门就是不让进。
石天微一凝神,已是听得有所变化,果不其然,眨眼间一队人马赶到了跟前。
“雷爷,就是这位自称是皇上跟前的御前侍卫,要进牢去见西域王子。属下不辨真假,这才向您报信,烦劳您出面查看。”
白蘅傻在了当地,闹半天自己一个冰雪聪明、兰心蕙质,每遇大事愈加冷静的白家大小姐栽了,还栽在一个小小的狱卒手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蘅气的无可无不可的,上前一步揪住那狱卒就是两巴掌,“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真的当朝廷的大牢是你家的后花园不成?”
小狱卒自知理亏,被打也不敢反抗,装可怜往雷震天身后躲去。
“雷爷,救我!“
雷震天冷笑看向白蘅,“我倒是不曾听说陈家铺子的少东家姓白,白大小姐,你好好的不待在自个家里,偏偏跟个外人出双入对的。这要是传出去,莫说李大将军的脸上不好看,就是你们白家也面上无光吧?”
雷震天经上次与哈鲁拉决斗之事后收敛了许多,但是归根结底骄横嚣张的本性难改,仍是一副莫中无人的模样。
白蘅自觉退后一步,以她小鸟依人的身高度站在半截烟囱一般的雷震天跟前,确实有点失调。
抬头看了看对方,心中暗暗惊讶,这哪里是个人,竟是一只大黑熊。
感觉到自己心爱的人受到他人的嘲讽与威胁,石天一步跨到前面,,“雷大人,好久不见,听说你重伤在身,不知伤势痊愈了没有?”
雷震天吓得后退一步,自己受伤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看其神色貌似了解的还不少。
白蘅撑不住,“扑哧”笑了出来,“雷大人的伤势若不得高人相助,恐很难痊愈吧。毕竟受伤的地方太过敏感,而当日的二踢脚火力实在有够强劲。唉,这都是哪个爱淘气好捣乱的臭小子干的,伤我们大泽朝以为忠臣良将,罪过罪过啊!”
雷震天被白蘅明讥暗讽说的脸上好生挂不住,憋的几乎破功,好歹看到旁边的石天蓄势待发形状才忍住不动。
“好了,事不宜迟,我奉圣上之命前来审问西域王父子,劳烦雷大人让路!”石天不想节外生枝,拉白蘅到得自己身后,亲自与雷震天交涉。
“不行!”
“你敢抗旨不遵?”石天立刻冷了脸,前进一步逼问到雷震天的脸上。
得意一笑,凭你是御前护卫还是御后护卫,到了我的地盘上就得听我的。
“圣旨何在,还请石护卫交出圣旨,我等才好遵旨意行事。”混老的官场油子,自然比石天这种刚进城的练家子要贼滑许多。
想石天虽官职不大,但是向来为皇上身边人,自有出入皇宫,普天之下有几个敢如此。
今日被个莽夫拦住,哪里肯服软,“皇上给的是口谕,你却要圣旨,难道区区小事也需要颁发一道圣旨吗?皇上万乘之尊,日理万机,岂能都如你这般尽耍嘴皮子,做些消磨时间之事?”
雷震天迟疑了一下,石天说话铮铮有词,倒是有几分可信度。但是刘兆骏吩咐过,除了正规审问外,其余人等一律不可擅自入牢狱探视。这是死命令,自己领命在此看守,不能凭对方一面之词就为令。
“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