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果断的拒绝。
白蘅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有心想发作,到底瞧着人家高高在上是太子才咽了这口气。
“想想大泽朝的黎民百姓吧,若是您能早一日荣登皇位,他们便少一日的磨难。”大道理白蘅懂的不多,她虽聪明却都用在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是跟着李墨林后多少学了一些治国平天下的说辞。
泽文太子低头看桌上一堆的公文,大多数都是报各地的灾情的。秋季本是收获的季节,无奈今年南涝北旱,很多村庄颗粒无收。县官们为了顶上乌纱帽闭门不出,更让衙役们拿了水火棍堵住村口不许灾民外出逃荒,惨状不忍直视。
见好就收,白蘅轻叹一声,“太子考虑后再给我答复,此事还需您三思而后行,不好勉强。”
一脸沮丧的出了太子宫,刚来的踌躇与迟疑早消失不见,满脑子都是想什么办法能让太子妥协娶了陈湘湘去。
宫门外竟然没见到钱多的马车过来,白蘅纳闷的找了一圈,正没个着落。忽见街对面走来三个男子,那样子正是冲自己而来。
“呃,仇人上门?”
下意识的拔腿就要跑,忽听李墨林喊道,“蘅儿哪里去?”
人吓人,吓死人,白蘅很是丢脸的站住脚,转过身来冲着对方道,“我没事想跑跑看看自己的脚程还比得上以前吗,万一再遇见恶狗什么的,也好提起做好准备。”
这话说的很是不中听啊,跟在李墨林身后的马骏与汪贤祖皆拿袖子掩面一阵“咳咳咳”的响声传来。
李墨林却不以为意,白蘅的怪点子太多,哪日里若是正常了那才是要提防着些。
“马兄与汪兄来了,所以我打发钱多先走,我们四人找个地方好好聚聚如何?”
“马骏与汪贤祖来了?”白蘅很是惊喜的重复道,因着天色渐晚,自己只当李墨林身后跟着的是两个仆人不曾细看。
欣喜的上前一只手抓住一人手臂,欢快道,“终于有件开心的事情,走,今夜不醉不归!”
豪爽洒脱宛如位男子,马汪二人不无尴尬的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墨林提醒白蘅道,“我已是让小顺子在望月楼订了座,为防人多眼杂你坐轿子去,我与两位仁兄随后就到。”说话间一乘绿呢小轿由两个轿夫抬到了跟前。
白蘅笑道,“还是李大哥想的周到.“抱拳与两人告别,转身钻进轿子里。
“李兄就让******如此糊涂下去?”马骏颇为不解道。
李墨林仰头望天,“吾独愿蘅儿长此糊涂欢喜,却不想看到她清醒的那一刻痛苦不堪,人生苦短,唯其开心就好。”
汪伯贤却深知李墨林心中苦楚,跟着亦是一阵唏嘘不已。三人一同从丰泽县走出的少年男儿,如今时过境迁,说不完的万千感慨,道不尽的人世感悟。
望月楼依然是人潮涌动,秋夜月色妩媚,靠窗的地方早早的被那些子富贵闲人霸占了。
小顺子花了比平日多出三倍的银子才得了一处雅静且风景好的所在,此刻半步不敢动,守门外候着,惟恐掌柜的无德又将地方高价卖了他人。京城这种地方,别的不多,就是银子和有银子的人数不胜数。
白蘅先进了房间静候那三人,捡着望月楼中的招牌菜尽数点了,想着李墨林亦是个穷官,又打发了小顺子去寻浑驴子来。
寻浑驴子做什么?小顺子心中再明白不过,次次缺钱的时候自己都去找浑驴子。惹得陈家绸缎庄里的两个管事——徐驼子、浑驴子直把自己当作讨债鬼。但是说归说,他们主子的事情可从来不敢耽误,给小顺子的跑腿费更是一次不少。
小顺子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敲门,白蘅只当是那三人到了,正纳闷为何不直接进来。只听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小姐,给点吃的吧,我已经三天没吃到东西了。”怯怯的孩子说话声,因他穿的极为肮脏邋遢,若非一股子腥臭味传来,白蘅差点没从门缝中看出那是个人来。
倒吸一口冷气,突然让她想到自己昔日落魄的时候,若非有老牛叔与陈家那样的好人救助,此刻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你进来,我给你吃的。”惟恐吓到那孩子,白蘅说话声音很是轻柔。
孩子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竟然有人和自己说话如此和气,正在迟疑间。外面传来一个伙计的尖嗓门,“好你个小兔崽子,我就说怎么刚才还见你趴在门槛上偷看,转个身就没影了。原来是混这里来了,也不看看可是你能到的地方,给爷滚!”
拳打脚踢,男孩的哭叫声煞是凄惨,偏又围过来几个喝醉的汉子看热闹。
“打的好,就该打死了才干净!”
“弄脏了爷的衣裳,你们店配的起吗,竟然让这号人偷混了进来。”
三三两两的叫骂声、起哄声此起彼伏,大有不打死人不够痛快解恨的架势。
“够了,他不过是个孩子何必如此苦苦相逼,何况天子脚下若是真的打死了人难道你们就真的不怕王法?”白蘅本不想抛头露面,但还是忍不住开门出来喊了一句。
几个醉汉已经是醉眼迷离,刚才凑热闹还罢了,此刻突而见得一个绝色的美人儿出来打抱不平。这可就奇了,从来都是甚绿林好汉什么的充英雄,今儿个合该着自己犯桃花不成?
三三两两的朝着白蘅围了上来,“小娘子哪里人氏,瞧着面熟的很,跟爷喝几杯?”
那一个惟恐被人占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