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老夫看错你了!”沈子安在地上挣扎着,目中怒火燃烧,对着赵信喝道。
赵信却好似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只是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跟在,时举的身边,好似成了一个聋子。
时举哈哈大笑:“沈大人,现在多说无益,看来今日是老天爷要亡你啊,被人将你绑住,也省了我等一番力气。来人呐,带着沈大人回柳州王府。”
“是!”
他的身后立刻便有两人走上前去,一人抓住了沈子安的一条手臂,将他整个人都给拎了起来,然后也不管他有没有站稳了身形,直接就将他给拖走。
等到沈子安被人带离,时举却是望着那墙上的大窟窿皱着眉头,挠了挠头,道:“这些修行人,真是有些无法无天了,竟然会对朝廷命官动手。他们各个都本领不凡,处置起来也很是麻烦,我们这些人恐怕不能抓住他们二人,不如我们就先回去禀报王爷,让王爷拿主意吧。”
赵信道:“这两个道人好像并不和气,有些仇怨,或许他们此刻正在别处私斗。”
时举摇了摇头道:“他们这些人的事情,我们这些凡人怎能弄的明白?他们去私斗也好,死一个就少了一个,省的他们再去扰乱着尘世的安定。”说着他转过了身去,大手一挥,喝道:“回王府!”
“是!”
众人应声,紧随其后。
...
此刻的施正西却并不太好,他的体内法力已经消耗了大半,在他的身后还跟随着药庐居士还有那药庐居士所带领的数十精怪。
施正西没有走人多的地方,若是引起了混乱,到时候可能还会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施正西便是寻了人烟稀少的路线狂奔。
也幸好,虽然法力消耗了不少,可是他的体力还有不少,也不至于短时间之内束手就擒。
忽然他眼前一黑,抬眼望去,却见一道高约十几米的城墙便出现在了眼前。越过了这道城墙,那么他便能够出得城去了。
看了一眼身后仍然紧追不舍的药庐居士,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这十几米的高度,以他如今的本领还真的不大可能越的过去。
忽然,他的眼前一亮,当即便有了对策,稳住了身形停在了城墙的阴影处,向着身后追来的药庐居士扬声道:“药庐居士,我俩并无冤仇,你为何如此紧紧相逼?”
而在暗中,他的双手开始掐印,右脚一下一下的跺地,同时口中还默念咒语。
他又以掩饰,所以看起来就仿佛是跑的久了,导致腿脚发麻,在那里调整气血。
药庐居士见他停了下来,又看了看那高大的城墙,不禁嘿嘿一笑道:“看来你是山穷水尽了,你早早的答应本居士的提议,与本居士合作,又怎能出现这等事情?今天的种种,完全是因为你自讨苦吃而已。”
施正西面无表情,敷衍道:“是么。”
“那是自然,我药庐再怎么说也是有脸面的人,又如何说话不算话?施道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哈哈哈。”药庐居士倒是不急了,在他看来此刻的施正西完全就是瓮中之鳖。
毕竟左右都是房屋,前路又有高大的城墙阻拦,在后面有他堵着,他不相信施正西还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飞出去了。
施正西忽然哈哈一笑,只见他的脚下黑气闪现,下一刻一道红光自他的眼睛之中闪过。
药庐居士一愣,随即暗叫不好,赶紧掏出了一根细细的藤条来。
却见这更藤条看上去普普通通,可是在两头却都拴着一根红布条,想来应该是被施上了术法。
药庐居士奋力一挥手中的藤条,随即只见藤条迅速伸长,直直的朝着施正西缠了过去。
施正西心中一紧,一伸手,只见他的手却是直接化作了数米之长,下一刻便准确地抓住了飞来的藤条另一头。
目光一凝,另一只手轻轻一抖,随即一道黄符便出现在了手中。
“噗”地一声,黄符引燃,而后他便随手向着藤条抛去。
火光乍现,燃烧的黄符准确的击中了藤条,下一刻便被迅速的引燃。
收回了变长的手,施正西冷哼一声,脚下猛地往上一跃,直接跃起了两三米之高。
跃至最高点,右手又是一甩,下一刻右手伸长,而后毫不吃力的攀岩在了城墙之上。
术法一收,施正西便轻而易举的跃上了城墙。
站在高大的城墙上面,施正西扬声笑道:“药庐居士,实在不好意思,可能我需要先行一步了,再会了。”
而后便故技重施,跃下了城墙。
药庐居士看的咬牙切齿,恨恨的道:“很好,施正西,你小子鬼主意倒是不少,不过可也不要太小看本居士了,本居士有的是办法追上你。”
随即他竟是再一次拿出了一根与之前相同的藤条来,一抖手藤条飞出,缠到了城墙上的垛子上面。
而后便抓住了藤条,一跃而上,而那些精怪们自然是紧随其后。
等到这药庐居士下了城墙,施正西却早就走出了许远的距离,来到了一个树林之中。
藏身于一颗树后,深吸了几口气,心中却是很不平静。
他知道,这药庐居士最终是肯定能够追上来的,他毕竟实力与对方相差许多,他现在自身法力已经消耗无几,而对方想必至少还存有一多半。
这样下去,他败给药庐居士只是时间问题了。
心中很是发愁,苦苦思索着。
忽然他打量了一番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