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庶闻言,目光一凝,随即笑道:“那里可是帅位,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若是想要坐上去,那么就要承担军法处置的风险才行。一个弄不好,可是要人头落地的。”
他的话音落下,立时整个大帐之中,气氛都诡异的静了下来。
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开始蔓延了开来,而源头便是寒庶,他虽然面目不算凶狠,可是却仿佛要比满脸横肉的恶人还要可不几分。
施正西身上兼有道行仙修行之道,可以清晰地捕捉,在寒庶身上那股令人心悸的怨念。想必死在他手上的人,就算没有一万,那么至少也有数千了。
青阳感受到如此气势,心中也微微一惊,轻轻地将青涟拉到了身后去,笑了笑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王爷何必这么认真呢?我师弟年纪轻喜欢开玩笑而已,刚才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当做一个笑料揭过去。”
“在这帅帐之中,玩笑话尽量少说,因为说不得会有那一句玩笑话,触犯了军令。”
寒庶缓缓地走到了那座椅旁边坐下,而后托着下巴望着青阳,呵呵一笑道:“有些事情上面是不可以开玩笑的,我希望几位道长,能够时时刻刻记得这里是在军营之中,而并非是其他的什么休闲之所。既然入了军帐,那么就要服从军令,而军令如山,若敢不从,那么就是灭顶之灾。谁人也不能例外,不论你有何能耐。”
青阳闻言笑容一收,脸上不禁带出了一丝阴郁,片刻,才强笑了一声说道:“王爷说的不错,我们是该入乡随俗。”
寒庶打量了两人良久,随即轻笑了一声,却也不打算在此事上多做纠缠。
坐直了身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既然是太后找来,帮助我大方军队迎战大夏,那么,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做?”
施正西说道:“那不知道,此刻战事进行到哪一步了?也请王爷将对方的修行人的情报给我们详细说说,让我们能够好好的了解。”
寒庶点了点头,缓缓地自桌案上面拿起了一个木盒,将之打开,一张羊皮地图边展现开来。
“就在今日下午,我军曾对敌军发起了一场试探性的进攻。虽然说是触之即退,可是依然让我军增添了不少的伤亡。他们军中的修行人,实在是令人感到头疼,而且所用法术也是诡异异常。此刻,我们是在这个位置,这里隐蔽性很好,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他们不能找到我军,那么短时间内就不会轻举妄动。可是,若是一直按兵不动,这么消耗下去,我军却会吃不消,军中粮饷所剩不多,离下一次补给,却还有三天的时间。”
寒庶旋即抬起头来,看着几人说道:“我也是刚到,对对方的了解,也并不是太多,不过先前我去询问了那些手底下的军士,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之中,了解到共有两次战役最为诡异。”
寒庶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像是在回忆:“这第一次,是在刚刚两军交战之时,那时候一战下来,我军好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充当先锋的五万大军就尽数被俘,当时的消息让皇上震怒,司空海带领五万军士准备对敌方发起反攻。可是,就在行动之时,眼见对方营寨唾手可得,可是却凭空飘来了一阵黑雾来,将五万军士俱都笼罩在了其中。”
“这些军士回忆说,当时不但被雾气迷住了双眼,而且同时还感觉头昏脑胀,不过片刻,便就不省人事。等到他们再一次睁开眼,就已经被人五花大绑的关在了牢笼之中。”
“还有一次,却是更加的诡异,而且这件事情就连皇上都不知晓。”
青阳两人对这件事情,倒是并不上心,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寒庶。
施正西皱了皱眉,不过毕竟也是拿了别人的东西,作为交换条件,要为别人打一场仗。若是没有一点诚意,也有点不太合适。
于是当即便问道:“如何诡异?”
寒庶对着施正西点了点头,看神色似乎很是满意施正西的询问。
“你来的时候应该也见到了外面的军士,你估算一下,还剩下多少人?”寒庶说道。
施正西锁眉思索,回想着进来的时候所观察到的东西。
虽然说这里伪装布置的很好,可是按照每个营帐可住十人来算的话,那么大约还能有七万多人的样子,至于其中的伤残老弱就要另算了。
“七万多人吧。”
“眼力还算不错,大概有将近八万人,而且这其中有两万是不上战场的。”寒庶说道:“你可知,那司空海开始的时候,带来了多少的人?”
也不等施正西回答,他却是猛地拍案而起,道:“十八万!短短一个多月,就是损失了将近十万人!而且其中大半都是损失在我所说的那场诡异战事之中。”
“当时,我军刚刚大败而回,如同丧家之犬,躲避到了迟连山中。那司空海是准备让手下的人休养生息,好应付接下来的大战。可是谁知,当天晚上忽然起了大雾,当时司空海没有警惕起来,只以为是普通的大雾而已,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到了深夜,便开始有人一一猝死,而且死因不明,同时很快便有大夏军队接踵而至,准备将我军一句剿灭。如此诡异的事件之中,司空海无胆迎战,只得狼狈逃窜,等到脱离危险也就只剩下这点人手了。”
青阳闻言不禁有些惊讶:“如此手段,难不成对方阵营之中会有一位上人境界的高人不成?”
“上人?什么上人?”寒庶闻言疑问道。
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