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浅心中不得劲,窝在文博武怀里身子软软的,心咚咚跳个不停,马车缓缓启动,沈月浅手扶着肚子,缓过劲的沈月浅肚子疼得厉害,脸色瞬间又是一白,“我好像肚子痛,孩子会不会有事。”
“不会,我们的孩子很坚强,龚大夫在来的路上了。”文博武手扶着她的肚子,过得并不如面上轻松,朝外吩咐了文贵两句,马车驶过街头,停在一处宅子前。
文博武抱着沈月浅大步往里走,后边跟来的宁氏和周淳玉铁青着脸,小跑追上文博武,懊悔不已,不相信奎静有如此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对沈月浅动手,想着若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不说文博武,就是文战嵩心里只怕都会难受好一阵,文战嵩最气的就是小时候没有能力护住两个小妹妹,如今沈月浅的肚子又出了事,文战嵩难受更甚。
文博武紧紧抿着唇,宁氏瞥着他僵硬的下巴,没了言语,今日的事情是她的错,若非她轻信于人,不会离开亭子,结果沈月浅被人算计了去,“我去请太医。”迟疑良久,宁氏最终说出这句话来,虽然知晓文博武早就安排好了,可她什么都不做,心里总觉得不安,顿足片刻,已经不见了文博武身形,和旁边的周淳玉道,“我们先去看看奎静吧。”
众目睽睽地将奎静带了出来,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宁氏不怕文博武做得过了,只怕落下什么话柄,转身回到外边,不见奎静和婆子身形,宁氏蹙眉,这处宅子很多年前买的,文博武在军营忙,甚少的时候回府里就是来这边过的,宁氏问旁边的丫鬟,“可有看见两个婆子压着人进了院子?”
丫鬟态度恭顺,垂着眼眸,声音不高不低道,“文全领着人走了。”至于去了何处她是不想说了,宁氏知晓她不会多说了,只得上马车,先回将军府,奎静受宠,奎太夫人怕不会善罢甘休,宁氏一边派人搜集奎家的事情一边想着文博武会如何对付奎静。
马车刚停下,奎家的管家已经守在门口候着了,面带愁容,“小的给大夫人请安,今日府中宴客,太夫人担忧恐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命小的来问问可是哪儿出了问题,再者,二小姐被人大庭广众那般压着出府,无异于当着众人打了奎府的脸面,太夫人差小的来问问,可是二小姐哪儿得罪文家了?”
宁氏不愿意和管家虚以委蛇,给旁边的丫鬟使眼色,经过今日之事,文家和奎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且再无和好的可能。管家不明所以,看向后边不动声色地文太夫人,后者抬着头,脸上一片倦色,扬手道,“以后别再来了,二小姐做了什么你们心中有数,她人不在我手里,是生是死我也管不着了。”
早晨她还在为全府上下附和她而喜不自胜,谁知后边就出了这种事,沈月浅有个三长两短,她如何对得起文博武以及离京的文战嵩,以及文家的列祖列宗,她和奎老太爷兄妹情深不假,出嫁从夫,她是文家的人,是文家的太夫人,怎么能看着文家的子孙被人陷害,这种事她做不得主。
“姑奶奶,您和老太爷毕竟多年兄妹情深,小的来也是老太爷担心奎家冲撞了您罢了……”管家态度不太好,平时和文家管家在一起他一直高高在上惯了,文太夫人对他也十分客气,如今被文太夫人落了面子,他心里不痛快。
“你回吧,告诉老太爷,我们年纪大了,府里的事情都交给孩子们吧。”文太夫人不理会管家的神色,以后她要是再和奎家的人来往就是不给文家面子,她和奎老太爷的情义算是没了,文太夫人叹了口气,看上去好似苍老了十岁,招呼谭嬷嬷,“走吧,我们回去了,年纪大了,以后不出来走动了。”
管家还是听得云里雾里,在文家不讨好,回府禀告奎太夫人的时候惊觉院子的气氛不对,奎太夫人老泪纵横,旁边几位年轻的夫人也面露戚色,“我们对她还不够好吗,一定要拉着所有的人陪葬?文家大少夫人肚子多金贵全京城上上下下都知道,她还有胆子得罪她?自己不忠贞坏了名声我们几个做婶娘的看在娘的面子上未曾为难她半分,她自来就是个有主意的,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就算了,拖我们下水是什么意思?”
管家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越过大房二房,将文太夫人说的原话转达了,奎太夫人面上更是一悲,奎家和文家的事情没了转圜的原地,“现在不是志气的时候,静姐儿被带走了,博武那孩子心思多狠你们又不是不清楚?想法子保住她的命再说。”
奎太夫人追出去文家的人未看她一眼径直上马车离去,折身回来,路上遇着丫鬟说是假山林死了人,惊动了客人,不消一刻,今日来的人就走了,奎太夫人让身边的丫鬟查探一番后惊吓不已,那两个人竟然是奎静买来准备对沈月浅动手的,连着收买的丫鬟都被抓了出来,想着奎静胆子竟然如此之大,敢对文大少夫人动手,后果不敢想象。
奎家没有分家,嫡子庶子挤在一起,奎太夫人旁边也有庶二媳妇,当即不给奎太夫人面子道,“博武那孩子性子阴沉,为人更是毒辣,静姐儿知道得罪不起还敢如此做,分明就是不想活命了,太夫人想救她也要看看她自己想不想活,太夫人想要救,如何救?拉着整个奎家陪葬?”
奎太夫人仗着和文家关系好,将下边几位庶儿媳妇打压得厉害,如今有机会翻身了,她们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故而,使着劲儿的反驳奎太夫人,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