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武不想说假话,为了消除沈月浅心中不安,他只得说谎,信誓旦旦说了之前的事,“我早就中意了,说亲后我一直派人守着你,只有你有危险身边就会有人出来,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很多时候遇着危险都躲过去了?”担心沈月浅想不起来,文博武故意说了两件事,“有一次元宵,你和二弟妹去南山寺山下放花灯,遇着地痞想要出言侮辱你和二弟妹,之后还想上前调戏你,是不是被人不明不白拉走了?”
沈月浅记得那件事,那次小七特别想去,周氏担心带着小孩子出门遇上人拐子,她走的时候再三保证会给小七带礼物,结果,年前小镇上不知从哪儿来了一批叫花子,流里流气,占了不少小姐的便宜,看沈月浅和周淳玉穿得好看就上前说了两句荤话,正逢镇上人流多,沈月浅和周淳玉走散了,身边没人,那人也发现了胆子愈发大,伸手就要扯沈月浅身上的面纱,谁知被突然冲出来的人踢中了肚子,沈月浅和周淳玉害怕,逃跑似的走了,从来没想过,竟是文博武派来的人,沈月浅想了想,那时候她才多大?没想到文博武就喜欢她了,沈月浅心中甜蜜,“那时候我不过是个孩子,你怎么就看中我了?”
文博武的手探进她领子,放在她一方柔软上,目光渐渐变得温柔,“是啊,早就对你用心良苦了,只是你没发现罢了,所以,哪怕两人冲上来你也会没事的,只要不是在皇宫,我都会想法子保护你的。”担心沈月浅怀疑,又说了一件事,那件事沈月浅没有什么印象了,心中惴惴不安也消散不少,“没想到你在我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难为你了。”
第一次被人呵护备至,比起上辈子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上辈子文博武对她越好,她心中就越害怕愧疚,有段时间甚至感觉到了害怕,两辈子得到的温柔都是文博武给的,沈月浅窝在文博武怀里,微微一笑,“你再说些其他事吧,我喜欢听。”文博武不说,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沈月浅转过身子,和他面对面,双手环着他脖子,中间隔着圆鼓鼓的肚子,半分迤逦都没有,只有淡淡的温馨,面上欢喜,“你再说说吧,从何时看上我的,之前都没问过你,要知道大名鼎鼎的博武将军早就对我用情至深,我也不至于为了将来没个出路谋划得心力交瘁了。”
文博武知晓他心中没有半分忧虑了,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她额头,促狭道,“大概是看着一个小姑娘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护我和二弟吧,那时候你身形还没长开,我就想着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胚子,奈何胸前伤口深,估计要留疤了,嫁给别人怕是要遭人嫌弃的,不如自己娶回家算了。”
沈月浅心惊,那时候她才多大,容貌也就是个清秀的样子而已,迎上文博武深情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错开视线,嘀咕道,“没想到你喜欢小孩子……”
“……”文博武无奈,还以为她会感动,没想着竟是揶揄,不过她能这样和他说话,文博武心里也是欢喜的,他对她的喜欢哪是时间能计算的?
沈月浅心中恐惧没了,说起奎静的事情来,“奎静现在怎么样了?”她做不到原谅一个伤害她的人,哪怕没有成功她也不会原谅,迟疑了会,她沉声道,“事情查清楚了没?奎家其他人有没有份?”
“不清楚,这件事你不用管,奎家人敢做就敢当,做什么我心里有数。”奎家的事情非一朝一夕能解决掉的,比起江南尤家,对付奎家更难,毕竟,奎老太爷还在,奎家在京中有势力。
沈月浅双手动了动,十指相握,俏皮道,“我想要对付的只有这次参与其中的人,你别将敌人扩散太多,我怕应付不来。”她有法子让奎静生不如死。
文博武挑眉,“你怎么怎么对付她?”文博武不想沈月浅参与这种肮脏事,奎静现在估计都不好受了,文全做事稳妥,他说留一命,奎静一定会留着口气,“奎静的事情我交给文全了,你肚子大,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不过,若是你法子好,我倒是可以让文全听从你的差遣。”
“奎静不是还有一个丈夫吗?可以给他送两房小妾去,不过那两名小妾可要好好挑选一番,争风吃醋不要紧,要紧的是一点点剥夺一个人心中的希望,你觉得如何?”奎静是后宅中的女子,沈月浅用的法子太过温和,文博武不赞同,当初奎静想要给他做平妻他就想着给她个教训,为他挑了个又老又丑的男子,结果奎静卷土从来,还害得沈月浅差点没了孩子。
“你的法子治标不治本,还是我来吧,你安生养胎。”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文博武对这件事有深刻的认同,尤其,奎静对那位丈夫并不如面上的喜欢,暗地里和人早有了收尾,瞒得紧也能被他发现。
沈月浅蹙眉,她以为这个法子已经够省心的,不解地看向文博武,后者摇头,“过些时日你就知道了。”
沈月浅点头,“随你吧,我肚子饿了,想吃饭。”
文博武抱着她站起身,让门外的玲珑传膳,沈月浅心中的担忧没了,和之前没什么两样,文博武心里放了心,夜里等沈月浅睡着了才起身穿衣蹑手蹑脚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