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明日小七要念学,待会就回去了。”周氏准备等沈月浅生孩子那两日过来住几天帮忙看着,文家现在的境况不算明朗,文博武又不在,她担心沈月浅身子有个好歹,这样的话,今晚是不能留下了,否则传出去,对侯府名声不太好。
沈月浅也觉得周氏回去比较好,周氏在,她心里就更紧张了,周氏走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家侍卫送周氏和小七回去,最近事情多,京里不太平,担心周氏在路上遇着什么事。
果然如文博文所想,张兆志查到的事情越来越多,心里害怕更甚,准备将所有的事情推到齐老太爷身上,覃家不允许,手里有张兆志的小辫子,横竖都是死,张兆志当然愿意先将对方弄死了再说,于是,接着往上查到了二皇子府,张兆志诚惶诚恐,二皇子记到皇后名下,名义上是太子亲哥哥,二皇子和齐家联手贪污受贿,还大肆收买朝堂官员,张兆志写折子的手都在发抖,有意给覃家记一功,对方不领情,让张兆志自己领功就是了,没有法子,张兆志将自己关在家中琢磨了一晚上,才写了五页纸出来。
呈上去的时候,张兆志面色惨白,二皇子一蹶不振就算了,但凡有翻身的机会,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想得明白,心里不死心,给文博文去了消息,如果文博武在他还能和他讲讲情面,毕竟,当初韩家的事情也是他出面解决的,希望文博武看在之前的面子上给他一条生路,可如今文家文博文说了算,张兆志一颗心不上不下,递消息回来的小厮说文博文不在京城,去城外军营了,张兆志灰头灰脸,心底暗暗希望皇上因为这件事怪罪二皇子才好。
皇上见着折子,并没有想象中的经验,二皇子身边的那个人不惜自残也要进宫不就是想要帮着二皇子坐上这个位子吗?皇上神色不明,将折子递给内阁几位大臣,和太子二皇子传递着翻看。
折子上列举了二皇子一系列罪证,且证据确凿,齐家敛的金银珠宝算起来和尤家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齐家还在京城有处地下钱庄,专门负责洗钱,这种事,张兆志花了两日不到就查不出来了,和当时韩家的事情没什么两样,背后有谁推波助澜不言而喻,张兆志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头埋得低低的,希望谁都不要发现他才好。
太子一脸凝重,瞥了眼张兆志,心里冷哼一声,调转视线,目光落到二皇子身上,这个二哥和他从来不亲厚,年纪小的时候就有意无意避着他,两人一个母后,去皇后宫殿请安的时辰永远都对不上,后来他才渐渐明白,二皇子和他不是一个生母,皇后耳提面命让他多亲近二皇子,他心中也是愿意的,可是非但没拉近两人的关系,反而让双方关系愈发僵硬,年纪渐长,两人都知道如何收敛脾气了才慢慢有了往来,私底下两人都是没有交集的,他和七皇子气味相投,也明白有的人天生不对付,和性子没有关系,七皇子在他跟前做多过分的事情他都能感受到没有恶意,换做二皇子,他心里却是怀疑的。
二皇子知晓这件事瞒不过去了,却也不会傻等着被人咬一口,待折子传到他手上的时候,二皇子一个字一个字得真真切切看着,好一会儿太才抬起了眉头,主动站出来应下这些事,“其中一些罪名儿臣承认确实有其事,可一些完全是子虚乌有,地下钱庄自来被朝廷所禁止,儿臣万万不会知法犯法,儿臣想问问张大人,昨日为何会派人去文家想要见津唐?”
太子蹙眉,张兆志从二皇子嘴里听到他名字的时候就知道不好,没想着是因为这件事,惶惶不安道,“微臣是有事想和文二少爷说,微臣也派人请过周家老太爷,覃家这戏协助微臣办事,功劳不小,覃家也知晓前前后后事情经过,写折子的时候微臣想要让覃家人出面,不料被拒绝了,微臣先让人去周家,本想让周家劝劝覃家,周老太爷没有见微臣,微臣这才想着让文二少爷出面劝劝。”
覃家不仅仅是周家的姻亲,还是文博武手下得力副将,让文家出面也说得过去,说完这番话,张兆志冷汗直冒,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差点掉进了圈套,幸好文博文没有见他,真是见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父皇,其中很多罪名都是子虚乌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承认和齐家有所往来,可是并没有牵扯到那些事情,齐家自己做的儿臣也不知晓,至于钱财,儿臣承认有和齐家共谋一些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儿臣也是人,从来不会嫌弃钱少,至于贪污受贿也是被污蔑的,儿臣生辰,文武百官送礼,简单的人情世故礼尚往来怎么也被灌上了这种帽子?就是四皇弟敢保证生辰没有收到文武百官送的礼吗?有的事情儿臣不好出面,借齐老太爷的手做些生意,有什么错?”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张兆志却冷汗涔涔,第一次见识二皇子也是巧舌如簧之人。
皇上不言语,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二皇子,良久才转开了视线,落到几位内阁大臣身上,满朝文武百官都不敢乱说话,屏气凝神等着,等着几位德高望重的人说话。
“众位爱卿怎么看?”
其中一位是二皇子岳丈,避嫌不说话,另外三位皆低着头,不明白皇上的心思,怕说错了话,三人面面相觑好一会也没个主意,稍有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