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浅面色不安地来回踱步,听到脚步声,见文博武神色如常进了屋,沈月浅往他身后谈了谈,担忧道,“书籍是玲珑在外边寻来的,前几日我身子不舒服,不好和龚大夫说让玲珑去外边找了命老大夫,不想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沈月浅双手还打着颤。
“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文博武去摇床瞥了眼三个孩子,没受到外边影响,睁着眼睡得酣甜,沈月浅凑过来,视线落到三个孩子身上也渐渐安定下来,孩子没事就好。
伸出手扶着摇床上栏杆,才看着手指通红,白皙的手指间,红通通一片,文博武也看到了,拉起她的手,蹙眉道,“怎么如此不小心?”定是烧毁书籍的时候烫伤了,捧起双手凑到自己嘴边,小心的吹了吹,“我让龚大夫送点药过来,皇上中毒,消息怕是传开了,你在府里看着孩子,外边的事情有我呢。”不得不说,禁卫军真是给了他惊喜。
“禁卫军的人都来了,是不是要变天了?”上辈子太子顺利继位,没有其他皇子和杜家的事情,京城一片安宁,哪像这辈子,一桩接一桩,事情不消停。
文博武搁下她的手,改为环着她腰身,“变天是肯定的,你不要担心,待会娘会过来帮你照顾孩子,这几日上门打探消息的人多,沈家那边我安排好了,岳母来的话你再和她说一声就是了,正统领的意思太子那边出了事,我先入宫一趟,你让文贵收拾两身衣衫,最近估计回不了了,遇着事情去后门找文韬。”
文博武面上不急,沈月浅却听出事态严重,半分耽误不得,点了点头,脸上已经恢复了镇定,眉宇还多了坚韧,“你先进宫吧,之后就让文贵将你的衣衫送来,对了,我让玲珑去铺子一趟,掌柜心思通透,一点就通,总不能将一大家子牵扯进去才好。”
文博武沉默不语,对方冲着文家来的,沈月浅的铺子不过是个说辞罢了,想了想,抬脚往外走去,禁卫军不动声色就冲入了将军府,中间的弯弯绕绕有得去朝堂争论呢,杜家此举只怕也是狗急跳墙了,错过了这个时辰,之后就没杜家说话的份了,文博武阴沉地挑眉,安抚好沈月浅才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院子外已经没人了,禁卫军好似一阵风似的,来得快走得也快,院子外的藤蔓被扯断了,盆栽也散落在滴,干净的门口好似狂风暴雨席卷过似的,快到垂花厅了,文贵才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神情忐忑,走得急,气定神闲的脸上竟有些狼狈,“主子,查清楚了,禁卫军今日没在宫里当差,就在我们背后一条街候着呢,刚开始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巡查街上的各种香料铺子,您回来后,他们就来了将军府。”
文贵心中这次处了文博武逆鳞了,一家人在院子里,不动声响被禁卫军攻打进来,正统领养尊处优惯了还好说,真要换成杜家一帮人,只怕要血流成河了,文艺低着头,“主子,今日是奴才没有办好……”杜家的事情闹起来后,文博武就在府外派人守着,今日半分没有得到消息,而那些人手一直是他在管着,出了事,他难辞其咎。
文博武侧了侧头,眼神深不可测,“认错的话我暂时不想听,你回雅筑院,大少夫人有事情吩咐你。”书籍烧毁了,对方肯定还有其他等着,书籍的事情,沈月浅想赖也赖不掉,收回目光,文博武想起京外军营的事情,“你让文忠去一趟军营,准备好了。”
文贵身子一颤,神采奕奕地应下,为了和杜家对峙,人马早就备齐了,只待一声令下。
宫里边气氛惨淡,文武百官都到齐了,提议皇上废除太子,再立储君,五皇子遭了秧是不可能了,二皇子下落不明,宫中符合皇位竞争的就还剩下七皇子和太子了,七皇子,文博武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杜家找错了人。
皇上躺在龙椅上已经是气若游丝了,殿外跪着一群,内阁一帮人在殿内围着皇上,嘴巴一张一翕说着,宫人看不下去了,皇上本就数着日子活,外边的人还不安生,太子向来忠厚老实,中毒一事明显不是太子和文家坐下的,“皇上,您别生气,慢慢说,奴才这就去一趟大将军府……”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边说正统领求见,皇上还未说一个字,就听见咚咚的脚步声,以及呐喊,“皇上,皇上为微臣做主啊,文家,文家造反了。”跑得急,自己被自己绊倒了,倒在地上,衣衫凌乱地往前爬,面色惊恐,“皇上,文家造反呢。”
劝皇上废除太子的人腰板挺得更直了,“皇上,立储当立贤,文家两位将军戾气重,太子受人蛊惑,难免会犯下大错,还请皇上三思啊。”话毕,正统领已经跪到了跟前,抬眸望着皇上日渐憔悴的脸,哀戚道,“皇上,文家造反了,接下来,接下来可怎么办?”
皇上艰难的张了张嘴,抬手指着外边,宫人明白,朝外道,“太子,皇上要见太子。”
“皇上何必如此固执?您之前中毒一事已经查清楚了,乃是太子和文家联手促成的,满朝文武皆希望皇上能废除太子。”内阁首辅声音铿锵有力,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一起缓缓上前走了一步,宫人心惊,挡在皇上跟前,“几位大人要干什么?皇上大病未好,你们还能逼迫皇上不成?”宫人心里着急,太子监国,照理该住在宫里,偏生遇着太子妃生孩子,有下人说太子妃不好了,太子匆匆忙走了,岂料之后再没了踪影,皇上中毒不过是前两日的事情,他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