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吃饭吧,别说话了,让奶娘还好喂荔枝他们吃饭。”饭桌上,这才安静下来。

在侯府的几日,沈月浅算是明白小七为何总和周氏矛盾不断了,周氏喜欢逗小七,偏偏小七极为在意细节,认为周氏无中生有,母子两这才有了嫌隙,想着背后缘由,沈月浅心里难受,府里只有周氏和小七,小七念书去了,就剩下周氏一个人,身边没个人说话,心里是寂寞的,所以哪怕让小七不高兴,周氏也喜欢和他说说话。

沈月浅这才明白,周氏平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待在屋子里的,沈怀渊在的时候,即便不回家,周氏心里有个期盼,小七小的时候,她和小七陪在周氏身边,周氏能打发时间不会觉得难熬,她嫁人了,小七上学,搬去了隔壁院子,天天见面,小七表现得不耐烦,周氏才会如此作为的吧。

周氏做了几身衣衫,不用比划,沈月浅也明白刚刚合身,她眼角酸涩得厉害,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彼时不能深刻体会,现在才算明白,“娘,明日我们去法林寺,秋后再回来,您和我们一道吧?小七也去,功课有相公和二弟,不会落下的。”说到后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周氏一件一件整理着衣衫,不紧不慢道,“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你外祖母身子骨不好,我得在京城守着,你日子过得好,我没什么好担忧的,你外祖母那里,需要我陪着。”

高氏病情反反复复,有文太夫人的例子在前,周氏哪敢走远了。

想着小高氏话多,她计上心来,“娘,不然这样,我带着小七去法林寺,你回周府住些日子,贴身照顾外祖母,说不定外祖母心情好,病也就好了,如何?”前些年,周氏不敢回周府,一是为沈怀渊守孝,再者,没了夫君,她行事张扬,担心惹得两个嫂嫂不高兴,日久见人心,余氏贾氏都是好相处的,小高氏话多,四人能说到一起,周氏去了周府,有小高氏陪着,日子必然不能难过。

周氏有些心动,“这样外人会不会说闲话?”

“不会,您回周府是伺候外祖母的,舅舅舅母也高兴着呢,我这就让鲁妈妈去周府说一声,秋后我们回京,你再搬回侯府来。”沈月浅朝门外唤了声鲁妈妈,说了缘由,鲁妈妈也为周氏高兴,老夫人什么都好,就是一个人坐在绣架边,叫人看着心里一阵难受,老夫人不让她和小姐说,好在,小姐也发现了,激动道,“老奴这就去周府。”

周氏张了张嘴,抬手欲叫住鲁妈妈,鲁妈妈走得快,不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周氏低着头,惆怅道,“周府不是你大舅舅当家,是你大表嫂说了算,我啊,就是担心……”

“娘,您放宽心,大表嫂不是那样子的人,外祖母和外祖父还在呢,您可是她的长辈,她不敢怎么样的。”收拾好衣衫,沈月浅又和周氏整理小七的,一通下来,已经傍晚了。

鲁妈妈回来一脸喜色,“舅老夫人听说您要过去,笑得可高兴了,太夫人得了信,精神好了不少,说明日派马车过来接您呢。”周家想得深,派人接周氏,自然是不让外边人乱说,谁敢周氏寡妇的身份说事就是摆明了与周家为敌,在官场的,哪一个没有点眼色,自然不会乱说。

沈月浅也笑了起来,“娘,您听听,大舅母心里明白着呢,明日您过去就是了。”

周氏无奈,叮嘱起沈月浅小七的事宜来,“那边夜里凉,你别让小七和荔枝他们睡,小七睡觉喜欢到处滚,别压着了荔枝他们了,功课不能落下,我和夫子说一声,布置了功课,回来要检查的。”

“娘,我心里有数,您回了周府,记得和外祖母说我心里记着她呢,和大表姐给她祈福,保佑她和外祖父长命百岁。”周老太爷年纪比高氏大,然而精神矍铄,杵着拐杖能走不远的路。

“你多保重身子,别仗着年轻不把自己的身子骨当回事。”周氏话多,像第一次送沈月浅出门似的,前前后后叮嘱了好几遍,完了,又开始念叨小七,沈月浅不厌其烦的应着,只觉得周氏声音悦耳,心间暖暖的。

翌日一早,天不亮小七就醒了,跑到周氏院子,坐在走廊的门槛上,望着屋子发呆,鲁妈妈伺候周氏洗漱完出来,看他坐在门槛上,皱眉责问门口的丫鬟,“少爷在门口,怎么不通禀一声?”

“鲁妈妈,是我叫她们不出声的,娘可起了?”他去法林寺,欣喜到半夜,眯了一会就醒了,舍不得周氏,周氏虽然会说难听的话,可是,对他是极好的,吴二吴三曾说他们的娘亲要是有她娘性子的一半就好了,吴夫人疼爱吴二吴三,甚少骂他们,平日忙,见面的时间都少得很,不像周氏,一直陪着他。

鲁妈妈心里疑惑,再次望向沙漏确认了时辰,“起了,少爷可是要进去?”

话没说完,小七已经跑到帘子处,软着声音叫了声娘,鲁妈妈更是觉着奇怪了,却也没有多想,去厨房吩咐可以做饭……

周氏听着小七的声音,转过身子,视线从账册上移开,“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可是兴奋得睡不着?”

小七如实地点了点头,走到周氏身边,撒娇地要周氏抱,周氏好笑,却也没拒绝他,抱起他坐在自己腿上,陈述道,“你貌似重了不少,再大些,娘都抱不动你了,怎么想起这时候过来了?”

小七喜欢赖床,夏天还好,冬天窝在被子里很难才会爬起来,“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被你侄子看见,肯定会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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