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将如意锁交给沈月浅,叮嘱她不要乱来,小七身子差不多好了,她不想沈月浅出了什么事,尤氏,她会想办法的。
沈月浅将如意锁交给大山,“你去一趟我们常联络的首饰铺子,让他将这个融了,打成竹叶片镶嵌在一对毛笔上,我有用处。”
大山拿着东西转身出去了,是不是尤氏做的,时间会告诉她们的。
户部尚书求圣上开国库赈灾一事在京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之前户部,兵部,盐监司不管这件事,现在倒是好了,盐监司供了盐,户部也主动提出该开国库拿银子,众人翘首以盼等着兵部。
到皇后生辰,也没听说兵部尚书有什么举动,倒是京外涌来许多难民,兵部尚书是第一个去京外施粥的人,这点倒是让所有人惊讶。
就是玲珑也听说这件事了,兵部尚书夫人起的头,之后,陆陆续续有很多人家都去京外施粥了,洪家,江家,周家,都在其例。
今日,周氏来问她的意思,皇后生辰因为灾情不操办,只有她,周氏是不愿意去的,有沈月浅又不一样了,沈月浅以后嫁进将军府,这次若是能将名声打开,将军府的人也会高看她一眼,“阿浅,你觉得如何?”
“娘,再看看吧。”一窝蜂的施粥,难民也吃不了那么多,不如送点实际的,想明白了,给文博武去信问他可有渠道,谁知,下午文贵就带着几马车的石炭来了,沈月浅震惊不已,天冷,对难民来说保暖也很重要,不料文博武直接送了过来。
有户部和盐监司插手,赈灾的事情如火如荼,民怨沸腾的事没有发生,文贵这两日也清闲下来,“小姐,我家主子本是要赠些棉被褥子之类的,可赈灾,棉被全部送去前边了。”天冷,京里的碳涨了价,没有一定的门道,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你家主子这几日如何?”这笔银子沈月浅还是要形她也清楚,谁家都想趁着灾情的时候捞点名声,至少,不被人诟病,给玲珑使眼色,后者上前拿出一叠银票,沈月浅接过,“银票你交给你家主子,谢谢他帮我这一回。”好几车的碳,她不能白拿。
文贵踟蹰不敢接,走的时候主子可没说起还有这事,回去惹了怒火,他就遭殃了,抬眸,笑了笑,“小姐客气了,奴才一下人哪敢私自拿主子的银两,不若奴才回去问问我家主子再说?”说着,躬身作揖后大步离开,步伐匆忙,玲珑奇怪道,“不过让他代为转达,为何他走得这么快?”晃了眼手里的银票,“小姐,银票怎么办?”
“留着吧,下次给回去就是了。”
清点好了明日出城的车马和人手,沈月浅去云锦院看小七,窗户边,就是粉红抬着两只前腿,趴在窗户边,爪子用力的刨着窗花,里边传来小七咯咯的笑声。
走进去,见余氏也在,沈月浅忙上前给余氏行礼,“大舅母怎么来了?表姐可好?”
余氏来是找周氏有话说,出门时周淳玉要来都被她拒绝了,余氏心里憋得厉害,不找人说她心里不痛快,周家和丁家如何决裂她现在还记忆犹新,只当是承恩侯横插一脚,没想竟是尤氏在背后作祟。
沈月浅见她面色有异,估计发生了事,陪小七说了两句话就准备回了,到门边时说了去城外一事,“娘,我想着大家都施粥,我们不如赠送些碳,大冬天,朝廷虽然在城外搭建了帐篷,可还是冷了。”
余氏也认为这个法子好,周家出城施了两日的粥,现在是不需要了,“浅姐儿的法子好,这才是雪中送炭。”
得了周氏的点头后沈月浅才退下,余氏继续和周氏说话,“丁家反悔那件事,玉姐儿问我浅姐儿和她说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为人自来和善,哪会与人交恶,没想着,到头来竟是四弟妹,她一直怪娘偏心大房二房,也不想想她自己什么身份。”
不怪余氏和周氏同仇敌忾,都还是小姐的时候尤氏就是个会算计的,知道自己庶女的身份不会高嫁,那时候的周府比现在还不如,尤氏看中了周伯槐,尤家当家主母心里也是愿意的,觉得周家不会有什么大作为,可心里仍忌惮周伯槐是长子,闯出一片天后,尤氏会打压自己的儿子女儿,拖着没答应。
之后,周家渐渐崭露头角,尤家当家主母更不可能替尤氏上门说亲了,尤氏也是跟周家磕上了,最后嫁给了庶子周伯游,因为这件事,余氏心里膈应了好几年,直到四房全部搬走后她心里才好受了点。
觊觎自己丈夫的女子想着法子要给自己当弟妹,搁谁心里都会不好受,“若非她身边的丫鬟漏了风声出来,我还不清楚尤家和承恩侯府长公主有牵扯,她人不在京城,我自然抓不着把柄,不瞒你说,小七病了,我第一时间就怀疑是不是她下的毒手,小七一直健健康康的,怎么她一回来,小七就生病了?”
周氏心里也怀疑这件事,可是一直找不到证据,当年的事情余氏也是知情的,尤糠进了内院,在路上拦着不让她走,嘴里更是污言碎语,若非明琴下得去死手,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事后,高氏仔细盘问过守门的婆子,皆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年的婆子都被发卖了,知情的人也少。
“我心里也觉得透着古怪,以后再看吧。”周氏不愿意主动算计人,待查到小七生病真和尤氏有关,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余氏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