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武不置一词,冷着脸道,“谁胡说八道惹祖母不痛快,今日去的不仅有奎家还有我外祖母呢,传出去不是暗指我不孝顺吗?这个名声我可担待不起,汝嬷嬷,你多劝劝祖母别生气了,旁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汝娘就觉得这件事是奎家在中间作妖,宁家那位可是大少爷的外祖母,传出去,好听点是大少爷讨好未来岳母和媳妇,难听点可不就是不孝顺,气道,“您放心,我会劝着太夫人的。”
文太夫人说的和汝娘说的没什么差,文博武青着脸应付,“祖母,嘴长在别人脸上,要说什么我们也是管不着的,幸得奎家的人是向您抱怨两句,要是换成别人,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编排我就算了,就怕将脏水泼到沈小姐身上,姑娘家的名声最是重要了,三人成虎……不行,我要去问问奎家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半点不说奎家的人挑拨他和文太夫人关系的话。
文太夫人拧眉,拉住他,“这件事就算了,我不过就是随便问问,你娘给侯府的年礼你可看过了?”
“我娘做事稳妥,不会有什么漏子的,天色不早了,祖母您快些休息吧。”文博武脸色不太好看,文太夫人知道是奎家惹着他了,也不好说什么,待他走了,和汝娘道,“明日你让夫人将奎家的年礼挑几样留下来。”
他一走,文太夫人的脸也沉了下来,奎家是不高兴她让文博武和沈月浅定了亲,而且,文博武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传出去,对文博武名声不好,沈月浅的名声也会受损,沈月浅进了门,连累的还是整个将军府的名声,奎家这次是真的错了。
文贵不明白进太夫人院子自家主子还义愤填膺的样子出来就轻松自得了呢?忍不住好奇,问道,“主子,要不要奴才去给奎家找些麻烦?”比起阿谀奉承,他最喜欢的就是给别人找麻烦了。
文博武倪他一眼,难得对他的狗腿样表示满意,“不急,慢慢来,你让江南那边留下着尤家的动作就好。”
尤家得罪了那位小舅子也是要遭殃了,文贵更好奇自家主子为什么对奎家宽宏大量,回到院子里,见文全也在,心里不由得狐疑,文全一直在侯府种花。
文全上前一步,恭顺道,“奎家那边已经安插进了人手,主子还有什么吩咐没?”
文博武好看的眉微微一挑,奎家想要凭着太夫人心中的那点愧疚和将军府联姻,他就让太夫人连着那丁点的愧疚都被奎家自己人磨灭,摆手道,“暂时不用了,侯府盯紧了,尤氏可不是省油的灯。”
文全明白他的意思,称是应下后大步离去,人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砰的关门声让文贵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回味过文全话里的意思,奎家在太夫人跟前多嘴是主子的意思?以前只就得主子无战不赢,什么时候开始奔向后宅争斗中去了,心里一片沸腾,后宅之地弯弯绕绕最多,再适合他不过,怎么着也要将文全的活计抢过来才是,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文贵试探地叫了两声。
“干什么?”
吓得文贵身子一抖,跳了起来,嘻嘻索索的声响,文贵清楚文博武正在脱衣,舔了舔嘴唇,“奴才这就吩咐人备水去……”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干咳两声,“奴才先掌灯。”
以前他嘲笑文全在后宅种花永无出头之日,没想着才几年时间,就已经能在后宅掀起风浪了,文贵心里能比震惊吗,很快,屋子亮了起来,文贵犹豫片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主子,以后,跑腿的事还是交给我做如何?”
文博武换好衣衫出来,瞥他一眼,轻描淡写道,“看情况吧。”文贵常跟在他身边,有的事很容易被人识破,至于文贵心里想什么他也是清楚的,说白了就是喜欢看人吃瘪,处罚人很是有手段,人到了他手里没有捂得住秘密的,故而,他没反对这个提议,尤家的事情交给文贵他才放心,“你真等不及想要人过不安稳,走一趟江南,尤家的浑水,随你。”
文贵双眼冒精光,可是又舍不得离开文博武,他自己的本分是什么还是清楚的,“那奴才能不能直接转达给江南那边的管事?”尤家一家子人,闹起来不用担心太过了,最适合他不过。
“之前不就是你和那边联系的?”文博武去偏房,转身见文贵还在,目光渐渐清冷下来,文贵一颤,忙朝外大喊,“备水,主子要沐浴。”依着文博武阴晴不定的性子,反悔什么的他可是不会在意,想了想,忙退了出去。
沈月浅帮着将给各府准备的年礼送出去了,也收到不少的回礼,还有太子府送的帖子,洪素雅约她去太子府选花灯,沈月浅和洪素雅关系好,却是第一次收到太子府的帖子,还有两天就过年了,洪素雅即便真要送她点礼也是通过洪家,这个帖子,不是洪素雅自己的意思,沈月浅琢磨着太子妃的病情,太子妃的病拖了许久了,下边的几位侧妃被打压得厉害,便是洪素雅,现在还没怀上孩子,这次请她,不知道又是为何了,帖子在元宵后,她倒是不用急着做决定。
周氏也由着她,太子府不怎么走动,里边的又都是些贵人,沈月浅现在身份还好,以后免不了要和那些人打交道,问沈月浅的意思,沈月浅说再看看,她便没再问。
算得上是第一次在宅子里过年,周氏准备得隆重,一大早就拉着沈月浅和小七给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