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显然也对安吉尔起了君子之思,连巡逻都不管了,陪着安吉尔在城里闲逛起来。安吉尔对这个英俊高大,又彬彬有礼的骑士显然也很有好感,两人并肩走在街上,言笑晏晏,相处的很融洽。
但李响却觉得这个埃里克很不顺眼,也不知是这个埃里克确实有问题,还是看到有臭男人泡自己的女儿,心里不爽了。不过李响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眼旁观,看这个埃里克到底要搞什么鬼。
埃里克不但是个很有风度的人,而且还很体贴,领着安吉尔逛了一天,不但值得一看的地方都看了,而且还张弛有度,看到安吉尔累了就马上休息,看到安吉尔饿了就带她去餐馆,让安吉尔不但玩的愉快,还不觉得难受,一整天的心情都极好。
到了天黑,埃里克又介绍了一家最高档的旅馆,并且抢先付了宿费,然后约好明天一起上路,就毫不留恋的告辞而去,没有试图留下共度良宵。这让安吉尔对他的印象更好了,连睡觉的时候嘴角都带着笑。
可是李响在埃里克和安吉尔分手后,却悄悄用天眼通注意着他,发现这个家伙回到自己的卧室后,在一张纸条上画了个不知所谓的图画,然后塞进一个铜球里。又将墙壁上的一个装饰用的一幅画移开,露出一个更粗的铜管。埃里克将手里的铜球从墙壁里的铜管扔下去,就听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铜球就顺着大铜管滑了下去,不知道滑到哪里去了。
这对别人来说是个难题,肯定无法通过这个铜管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但李响不一样,他的天眼通还不等铜球从大铜管里滑出来,就已经找到了大铜管的尾端。让李响也为之赞叹的是,大铜管的长度非常长,足足有十几里,而且始终保持着倾斜的角度。让铜球能顺畅的沿着铜管滚动。
当铜球从铜管里滑出来,掉进一个木勺里,由于铜球的重量,木勺随之下沉。触动了一个机关,让一个铃铛响了起来。听到铃铛的响声,一个长的又丑,身上也又脏又臭的,专门负责掏下水道的老头儿走了过来。将铜球打开,从里面拿出纸条,看也没看的又塞进了一个小小的纸筒内,然后绑在了一只鸽子的腿上,放飞了它。
这个位面的鸽子也和地球不一样,不但体型更大,而且嘴也是像鹰一样弯弯的,一看就很凶悍的样子。不过鸽子寻家的本能依然如故,飞起来之后,在空中转了两圈儿。就朝南方飞了下去。
这一下李响就没办法了,虽然他的天眼通能覆盖五百里的范围,但鸽子的路程远远超过这个距离,即使李响跟出了五百里,鸽子依然没到家,李响让安吉尔脱离自己的视线,只能眼睁睁看着鸽子飞的不知去向。
李响虽然无功而返,但也能确定,这个埃里克肯定不怀好意。只是他没有任何证据,如果冒然在安吉尔面前诋毁埃里克。只怕不但不起作用,反而会起反作用。所以李响干脆什么也没说,他自信只要有他在,安吉尔的人身安全就没有问题。顶多就是被骗了感情而已。
第二天一早,安吉尔就早早的起床,花了一个小时时间打扮自己,然后才收拾自己的行囊,等着埃里克来接她。而埃里克也没让她失望,准时出现在旅馆门外。安吉尔在窗口看到他来了。欢快的探出半个身子,向埃里克招手。埃里克抬头看到安吉尔,也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
埃里克帮安吉尔提着行礼,来到那个商行,车队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要出发,他们来的正好。只是让李响奇怪的是,商行的人似乎对埃里克的到来并不意外,像是他本来就是和安吉尔一起的一样。
安吉尔也不是个小白,发现这个细节后,显然心里有了疑虑。但她并没说什么,依然和之前一样,像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对着埃里克笑,被他的笑话逗得花枝乱颤,平时总是缠着他。不得不说,安吉尔的演技真不错,埃里克即使是带着目的来接近她的,可还是被她明媚的笑靥迷得有些昏头,没发觉安吉尔的心理变化。
马车上路了,这一次商行的车队规模更大了,前后有三十多辆马车。安吉尔坐在本该是车队首领坐的马车里,埃里克就骑着白马跟在车旁,一路说说笑笑,倒也好不寂寞。只是在离开城市三天后,经过一处荒野时,忽然跳出一帮神情彪悍的劫匪来,要劫商行的货。
商行行走这条路已经很多年了,对这条路上的情况很熟悉,车队的首领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群外来的流寇。队长这样的人,一般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开打。而车行随行的有很多护卫,并不怕这些劫匪,双方立即对峙起来。可是这时候埃里克突然说道:“等等!虽然我已经辞去了城卫军统领的职位,但这伙儿流寇显然不是今天才来的,我没能觉察这些人的出现,是我的失职,还是让我来处理吧。”
车队首领见埃里克肯主动承担责任,自然没有不愿意的道理。虽然他们有护卫,但一旦打起来,护卫也肯定会有受伤的,甚至致残、丧命的,这都需要商行来赔偿。可埃里克主动揽下这件事,不管埃里克出什么事,都跟商行无关,所以车队首领立即就同意了。
安吉尔见埃里克管闲事,自然要阻拦几句,可是埃里克却很笃定,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安心,然后就单独策马来到双方之间,说道:“你们是从哪来的?知道这是哪里吗?”
劫匪的首领张狂的大笑道:“我们是从哪来的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