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嗤笑却正正的戳到了皇后的心坎里,喂了红花的女子不能生育,而她却也不能生育,从前因着任嫔得宠,皇后几乎是触碰不到天子,自任嫔小产,百官进言,皇帝去皇后宫中的次数才多了些,只是,到底是她不争气。r?anen .?r?a?n??e?n?`o?r?g?
皇后忍着怒气,脸色发白,手指紧紧的攥着杯盏,冷冷的扫了扫任嫔,在扫了扫下首一脸恭敬诚恳之色的襄王,轻嗤一声,便不再言语。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皇帝只好看着底下正自酌自饮的二皇子元天景道:“今日中秋,朕宴请百官,一是庆中秋,其二便是为天景接风,这三年天景在边关为我大雍立下汗马功劳,理应当赏。”
听的此话,元天景不得不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拱手道:“皇兄客气了,什么赏不赏的,这些都是天景该做的。“这一声”皇兄“叫的顺口,百官也没有什么异色,皇帝自然也是听的顺耳,只有那些知道皇家秘闻的老人抑或是位高权重者知道,那一声”皇兄“叫的到底有多讽刺,外出征战驻守边关三年,又是所为何?不过是得先帝怜惜为其留了一条后路自保而已。
“二皇子功劳大,自然是该赏。”太后也适时开口,平日太后不理世事,整日在宫中临摹名家之作,每日自娱自乐也是悠闲,只是今日见到元天景,居然破天荒的说出了恩赐的话,皇帝自然是首肯的,不然,也是要赏的。
“多谢太后。”这一次,元天景没有拒绝,太后略感欣慰。
“慕王元天景驻守边关讓退外敌功劳甚大,今赐封龙武大将军衔,赐珍珠十钭,白银千两。”皇帝居高临下的赏赐。
慕王跪地恭敬的领旨,到是一副兄弟齐心的场面,只有元天景心中,觉得有些悲悯。
“天景,说说你在边关的趣事。”皇帝说道。
“回皇兄,臣弟在边关驻守,大燕总是伺机而动,扰我边关之地,每一次都是突袭,然后被臣弟摔兵大餐,赔了夫人又折兵,却又不知道适时收手,仍然屡屡来犯,臣弟自然是不会手软,打倒他们屈服为止。”元天景故作轻松的说着。
“这大燕蛮夷之地,明面上对我大雍称臣进贡,背地里却屡屡犯我大雍皇家天威,理应当诛。”皇后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百官心中顿时凛然。
皆是明白皇后此话何意,毕竟人人皆知,任嫔娘娘的母国便是大燕,乃是大燕**敬献过来的美人,如今大燕居然敢犯边关,自然是要攻打剿灭,以示大雍国威不可侵犯,只是此话由皇后挑起,便有些针对的意思,毕竟谁人都只,任嫔是皇后心上的一根刺。
“大燕这些年是有些娇狂了。”这一次,皇帝也没有反驳,而是顺着皇后的话开口。
皇帝最看重的是疆土,是权威,附属之国胆敢屡屡挑衅,自然是触碰了他的逆鳞,如今由皇后提起,虽然不妥,但是皇帝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臣弟愿意带兵讨伐大燕。”元天景请命。
皇帝久久没有开口,忽地轻笑道:“天景,你才刚回来,还是先歇歇吧,军中之事也是该让一些后辈去历练一番了,日后便在这京都里好生做你的大将军,旁的事便不要操心了,你一个养尊处优的亲王,还是不要在去前线遭罪了。”
“可是皇兄。。”元天景还待再说。
元天景的话却被皇帝生生的制止了,“好了,也是该派些年轻的将领出去历练历练了,这样立军工的机会也是该让一让了,算了,今日先不谈国事,今日是中秋夜宴,来啊,起舞奏乐。”
皇帝此话便是明确告诉元天景,他只管交出兵权日后在这京都里当个表面风光的龙武将军便罢,不要在有别的奢想,元天景虽然心有不甘,但到底自进京之日便心中明了,以皇帝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在放任他出去壮大自己了。
什么地方最安全?自然是皇帝身边。
元天景虽心有不甘,但到底是忍住了,回到座位上,拿起桌上的杯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复又满上,再次饮尽。
百官均是瞧出元天景此刻的烦躁,只是个个都跟人精儿似得口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
流嫣微微摇了摇头,这一幕流嫣虽然坐的较远,但也看的真切,慕王到底是有些年轻气盛,在这大殿之上即使被皇帝拂了面子,也远远不必如此自怨自艾,不然,凭白让人看了笑话,也让一些有心观望之人觉得慕王心智不佳,不是王者之选。
只是到底流嫣不是慕王,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虽然知道他心中有郁气,但是成王败寇,嫡庶有别,他注定与帝位无缘,若是在这样不知进退,在这京都,皇帝若想让他死,简直易如反掌,之所以隐忍到现在,便是他有军功在身,而且皇帝兄妹并不多,不想落下个残害同胞手足的罪名罢了。
飘渺的音律渐渐响起,奏乐之声响彻在大殿之内,几名衣着娇艳的女子垂首踏入殿内,随着音律,袅袅身姿宛若风中海棠,华而不妖,美艳不可方物。
女子手中握着长笛,时而轻轻吹奏,时而轻轻随着音律转动舞步,如月中仙子,似风中精灵,众人看的如痴如醉,几位舞姬也当真是人长的美,舞也跳的美。
流嫣无心欣赏歌舞,微微抬起头,朝着上方悄悄望了望,皇帝与任嫔贵妃二人三人似是在说些悄悄话,皇后脸色清冷,并没与皇帝三人交谈,太后闭目养神,偶尔往嘴里送几颗晶莹的果子,也是极其悠闲,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