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剑侍好似黑暗中的旋风,所过之处悄无声息,却能将阻挡的一切毁灭。
王守仁的衙门外,有里外三层士兵轮番巡视,而他则与一众大小官员导论军情。
王大人坐在中军大帐里,可谓是被铜墙铁壁包裹着,来自外界的伤害很难触及到他。
冯牧一个小孩,寸步不离左右,其他官员起初还有一些奇怪,不过冯牧变现出来的小心谨慎,折服了这群混迹官场的读书人。
王守仁停下了讲话,冯牧眸子急速收缩,因为他和王先生都感觉到了不妙。
“先生,你们先行回避,我们可能又要面临一场恶战。”冯牧目光盯着大门外,严肃的说道。
一众官员感觉莫名其妙,循着冯牧的眼光看过去,只有士兵在来回走动,那里有什么异常?
在这个危急关头,到底是一个小孩,因为害怕神经紧张也无可厚非,戴德孺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开口说道:“小兄弟不要太过担忧,这般草木皆兵,倒叫旁人看笑话了。”
伍文定也开口说道:“依我看不论来着是谁,都叫他有来无回,我们如今有八万多人,还担心什么?”
这两人都极有威望,说话虽不及王守仁那般一锤定音,倒也能起到巨大的作用。一种官员知晓有这些兵马守护,有恃无恐,也跟着附和不用回避,直面危险就是了。
冯牧苦着一张脸看向王守仁,后者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对方从不同的方向而来,我们无处可避,既然如此,不如正面对敌吧。”
冯牧急忙摆手说道:“先生切不可这样想,来人的武功深不可测,硬碰硬就算能够侥幸击杀对方,也势必会弄得鱼死网破。先生肩负着大任,岂能够轻易赴死,还是先行躲进密室吧。”
在冯牧说话间,原本还有数十丈的五人已经迅速靠近了指挥部,仅有十丈距离,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够闯进作战总署,击杀王守仁。
王守仁早就感受到了对方的厉害,也不再犹豫,迅速按动机关,只见众人脚下一空,便向下跌落。
屋子里空无一人,五人成功偷袭了暗哨之后,顺利破窗而入,却没有发现要刺杀的对象。
桌子上的茶杯里,茶水尚且还有余温,洪满江对其余四人说道:“看样子他们是躲进密室里去了,四处搜查,务必找出机关,杀死目标。”
四名剑侍环抱着长剑,快速瞥了洪满江一眼,与他始终保持一段距离。四人分成四个方向仔细的搜查屋子,洪满江在厅堂的中央搜查。
其实屋子里的布置并不复杂,就是一张巨大的桌子,用来摆放作战的地图所用,此时的地图自然被收起来带进了密室中。
还有便是一些小茶几和椅子,以便众人讨论,墙上挂了几幅画,是山水写意画,而冯牧从徐爱那里带给王守仁的画,并未挂出来。
书架上有些书籍,已经被翻得很旧了,五个人细致的查探,不错过石板的每一条裂缝。他们不知道机关在哪,自然就不清楚密室的所在,有的密室在地下,有的则在墙壁后面。
洪满江用长剑轻轻敲打着地面,然后整个人都趴在地上,耳朵紧紧贴着地面,再次敲打,终于出了一口说道:“密室就在地面下,只是不知道控制的机关在哪?”
四名剑侍相互看了一眼,相互使了一个眼色,似乎对于洪满江的行为颇感欣慰,他们并不彻底信任这个蜀山来的叛徒,至始至终也为将当成自己人。
执行暗杀任务时,四人分开行动,正是出于这个考虑,就算那洪满江能够杀死他们其中一人,其他三人也能够轻易走脱,到时候死的人就是他。
四人心中对洪满江有杀心,可是谁也不敢动手,因为他是大老板看中之人。若他真死在自己手里,大老板一怒之下,说不定就让自己陪葬了。
在屋子里挨个查探了一遍,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东西,却始终没能够找出来机关所在。洪满江有些恼怒,抬脚就像那张桌子踢了过去,谁知道他这一踢,正好踢在着腿上,带动了机关。
五人掉入了密室,正当他们想要寻找密室中的刺杀对象王守仁时,密室厚重的石板却迅速移动了起来。
洪满江在内的五人武功都不是泛泛之辈,面对撞向自己的石板,各自挥掌抵挡,只听得掌风击打在厚重石板上的巨大声响,可就是无法让石板停下来。
眼看五人就要被挤在一起,可是石板再次变换了移动的方位,在撞到五人的时候,竟然中途原地旋转起来。
五人被分开,洪满江跟一名剑侍被石板推进了另一间更为狭小的空间。洪满江双掌放在石板上,似乎是尽力想要将它推开,而那名与他关在一起的剑侍,却将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长剑上。
他的剑已不知杀了多少人,他也曾用心却记过杀了多少人,可是几下那个数字,夜里就会梦到那些被他杀死的人,来到他枕头边喋喋不休的吵闹。
为了不让自己苦恼,剑侍以后杀人之后,就会选择闭关,长期的斋戒沐浴,如佛教徒一般虔诚,直到心魔被赶走,已然忘却了自己的罪过。
眼下,他的长剑只要拔出剑鞘,这位蜀山的剑道高手就会被洞穿咽喉,剑侍对自己的长剑很自信,更得意自己快如闪电的手法。何况那人还是背对着自己,双手都放在石板上,他要出手杀他,他根本来不及出手抵挡。
何况他还是偷袭,他的偷袭就像是毒蛇,瞄准猎物,瞬间出手,这些年从未